韩泽昊在坑洞边沿蹲下来,俯头看着宫本亨俊,唇角一勾:“听说先生一直很喜欢我m国的文化,我今天和宫本先生分享两句我平生最喜欢的话。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但凡不以打倒对手的出拳,都只是花拳绣腿。所以,宫本先生,你知道吗?你曾经所有的表现,所有引以为傲的出击,不过都是花拳绣腿而已。”
“你……”宫本气结,心头堵着一口老血。他想起与韩泽昊过招的种种。确实,没有一次他胜出过。
韩泽昊唇角又是一勾:“先生,抱着川岛小姐的照片,有没有觉得自己无能呢?”
宫本亨俊被戳到痛处,心脏处抽痛,他抱紧千惠的照片。他咬牙说道:“韩总裁会不会太得意了一些?难道你的女人,就没有受到伤害么?”
韩泽昊听到这句话,眸光更冷了些:“所以啊,我老婆受到的所有伤害,我都会报复回来。酒井叶子对我老婆使用病菌,我让泠雪也对她使用病菌。先生对我老婆使用蛇毒,所以,我也要还回来啊!”
宫本亨俊一惊,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韩泽昊唇角勾起嘲讽:“先生就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中毒了吗?”
宫本亨俊四处看,随后看向自己怀里的照片。
韩泽昊冷笑:“对,蛇毒就在照片上。”
宫本亨俊的手猛地一松,照片就要掉下去,他又赶紧把照片接住,又怕蛇毒,浑身都不自在。
韩泽昊再嘲讽道:“你看,你所谓的爱情,与你的性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宫本亨俊不认可韩泽昊的话:“不,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我对千惠的爱。”
他猛地感觉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对劲,他立即伸一只手,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手心。
手心处,因为一路过来,在山上的时候,就被树枝划伤,之后在大片的玫瑰园里,又被玫瑰刺划伤,一直都流着鲜血,这会儿流出来的血,完全是黑的,并且,他看到他的手,已经肿得很高了……
他真的中了蛇毒。
“呵,先生说得那么爱川岛小姐,先生为什么这些年还能活得那么潇洒呢?川岛小姐难道不是因为先生的建筑而死吗?先生不是知名建筑师吗?不是凡事都讲究打好基础,严格按照顺序吗?为何对于财团之事,又不打好基础,又不按照顺序了?”
两个问题,砸得宫本亨俊心脏处发紧。
噗——
他气得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咬牙切齿:“韩泽昊,财团的事情,也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这怎么就叫搞鬼了?一切都是先生自找的啊!从来,害人者,无不以害人开始,而以害己告终。川岛小姐为什么死?我想你最清楚不过,你为什么要做那一栋危楼?不就是希望扶桑的权贵们住进去以后出事,然后把责任推给宫本直树先生么?因为那一次的主建筑师,是宫本直树,不是吗?结果,你害死了千惠。财团的事,你不就是想挖m国的观望集团以及西欧的权贵吗?结果,挖过去以后,因为无人赔偿之前合约里的约定金额,导致朝暮财团一片溃散。为什么没钱赔呢?不就是因为你贪心地想要从m国股市捞钱,想要把韩氏控股的资金套空么?”
“所有的一切,原来都在你的计划当中!”
“嗯。”韩泽昊点头应声。
宫本亨俊想到秦参背叛他的事情,咬牙切齿:“秦参早就是你的人了是不是?”
韩泽昊眸色微冷:“不,他恨不得我死。不过,我想他没有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
“他现在和先生一样,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啊,我想,很快他就会被抓到了,他将接受m国的审判。”韩泽昊冷声说道。
林修睿一个小时以前打电话来,发现了秦参的行踪,正在准备实施抓捕。
林修睿在电话里问他如何处理。要不要先报点私仇?
他很想让林修睿直接在秦参的心脏处开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因为秦参也曾心狠地想要取他性命。要不是他早有防备,那次坠崖,早就没命了。
但是想到安安,想到秦参也曾为了安安不惜冒着得罪宫本亨俊的风险,他把母菌给了安安。虽然,那是他私心里对安安的喜欢。但他韩泽昊承了这个情,那是他韩泽昊的老婆,欠的,他来还。
最后,他决定让秦参接受组织的公审。
一听秦参将接受m国的公开审判,宫本亨俊眸子里划过一道光亮:“韩泽昊,我现在被捕了,我要求,接受m国的公开审判!”
他们都很清楚,公审与私仇,完全是不一样的。公审,很大的可能会判处终生监禁,就算最极端的刑罚,也不过是判处死刑,一枪解决,没有太大的痛苦。而私仇,则会遭受各种身体上的折磨与凌虐,那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无数次地折磨过自己的下属,那种折磨,有多让人痛不欲生,他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