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些客气的言语，但秦歌听在耳里，那人摆明认定她是小三。

“这些都是谣言，我没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秦歌说完，啪嗒地就把电话挂掉。

电话刚被挂掉又响了起来，秦歌再次挂掉，又再次响了起来。她想直接关机，又怕错过顾岳辞给自己回复私信。最后，把手机扔一边，任由它在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边记者穷追不舍，这边楼下的门铃响了起来，还没等秦歌走到一楼看个究竟，就听到外面的人在大喊：“秦歌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赶快出来给我们退学费，还说为人师表，你简直污了老师这个称呼。”

秦歌急匆匆地打开大门，只见门外围了十几个人，他们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气汹汹地朝她吼：“你赶快给我们退学费，跟着你这样的老师学习，我们怕甜点没学会，不要脸的技能都get到了。”

被人如此侮辱，秦歌实在忍不下去：“你们根本没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你现在这样辱骂我，我可以告你们诽谤。”

“我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小三呢，你废话少说，到底退不退我们学费？”

“退，但不是默认我是小三，而是我不屑收这样没素质的学员。”秦歌说完，直接点开微信，给他们退款。

等把所有人的学费都退掉之后，秦歌不再说些什么，直接把门甩得“轰”的大响，然后朝屋里走。

大冷天，秦歌却被目前的状况气得周身发热，她直接倒了杯凉开水就往嘴里灌。水还没喝完，手机又响了起来，余光瞄到那一串陌生的数字，秦歌直接滑下接听键就朝电话吼：“我说了跟顾岳辞之间是清白的，你们爱信不信。如果你是记者，反正笔在你手上，你喜欢怎么写就怎么写，如果你是学员要求退费，直接给我个微信，我二话不说直接退费。”

她吼完之后，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好几秒钟才传来男声：“秦歌，我是楚灏！你现在情况是不是很不好？我过去找你！”

秦歌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声音平静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搞掂！”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拒绝自己，即使现在被记者围堵、被学员退费，她还是不愿意求助于自己，楚灏深感无力地说：“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让我帮帮你就那么难吗？”

他这明显服软的语气，秦歌不是没感觉，只是，如果注定跟某些人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在某一点交集后又会各奔前方，倒不如彼此一直保持平行，永不交集。

“谢谢楚总的好意，只是你我点头之交，实在没什么立场让你帮我，要是把你也卷进这次绯闻，对你的声誉终究会有影响。还有，我再也不是以前扭伤只脚就哭哭啼啼的人，这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秦歌说完这话，直接把电话给挂掉，然后无力地摊在沙发上。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秦歌都在忙着退学费，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到裤兜口了，却不得不飞走，她除了心塞还是心塞。讲真，她只要不关注网上的评论，记者不骚扰她，这件事就这样子，她也无所谓，问题现在这件事已经影响到工作室的营运。

秦歌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她打开微博去查看消息，除了满屏是骂自己的私信，就是没有顾岳辞给自己的回复。她当时想着影帝的电话哪能随便给自己，也就没向顾岳辞要，现在想想真后悔。不对，她当初就不应该跟他回房谈事情的，房内又没有摄像头，即使他们清白得不能再清白，还是阻止不了大众恶略脑补。

门铃再次响起，秦歌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记者，什么找茬学员，她都不在乎，直接走出去开门。她正想甩他们一脸不爽，却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是楚灏。

他站在门口，正沉着脸看着她。

刚才就已经跟他说得够清楚了，这会儿秦歌也没有好脸色，直接开口：“楚总，又有什么事？”

楚灏因她这番态度，脸更沉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人家已经三番四次地拒绝他的帮助，他还是死皮赖脸地送上门让人甩脸色。他的确被秦歌气得要死，本想不理她，但听到她刚刚的那句“我再也不是以前扭伤只脚就哭哭啼啼的人”，他就莫名感到心疼，心疼她现在的坚强。

从跟她重遇的那一刻起，过去他跟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现出来。过去他明明一点都不在意，如今却记忆犹新。过去她出现过无数次失望的眼神，像一把把利剑，把他刺得生疼。

所以，从知道她惹上绯闻的那一刻，他除了刚开始的气愤，到后面却一直担心她。即使她一直对他拒之千里之外，他还是不愿意看到她苦恼。

“进去再说。”楚灏欲抬脚往里走，却被秦歌堵住了他的去路：“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即使有，我刚刚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秦歌，别闹了！”楚灏沉着气，说。

“我没闹，楚总还是赶快离开吧！虽然现在目测没有记者，但难保附近没有人埋伏，要是你我同框，对彼此都不好！”秦歌说完，后退一步，直接关门。

楚灏眼疾手快，直接把手伸进门缝，秦歌来不及收手，直接把他的右手夹门缝间。

他的眉头拧成一团，秦歌恼羞成怒：“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楚灏根本不理会已经红肿起来的右手，抬眸看着秦歌，眼底带着不明所以的情绪：“小歌儿，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秦歌的心房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