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等警.察来之后他还抱着那把剑牛逼哄哄地:“在下沈舟,是名浪迹江湖、快意恩仇的剑客。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
许微澜越想越心惊,有种替熊孩子操碎了心的无力感。
可这一期放的正是家暴离婚案,为了博收视率,现场还原的演员们都挺敬业。
什么男主逼迫女主在孩子面前过夫.妻生活,什么特殊癖好让人难以启齿……
沈舟一开始还挺好奇,看了一会明显坐不住了,他看向许微澜:“我想看球。”
好好好……给你……
不行。
从今天开始一定要扫除这个法盲!
她低咳着忽悠:“万一你就留在这里结婚生子扎根,婚姻法很有必要看一看……”
沈舟似乎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世界过上结婚生子的生活,好看的眉头皱起,最后喃喃:“我不打女人,更不会打自己的女人。”
娘子是要哄的。
许微澜盯着他看,忽然来了兴致:“你这个年龄,在那边结……成亲了没?”
沈舟摇头,很干脆:“没有。”
“为什么?”
“没钱。”
“你们……干一票能赚多少?”
这句问得江湖味十足,沈舟咬文嚼字品位了会才将“干一票”转化为“接一单”。
他正想说什么,可看着许微澜那双探究和好奇的双眼,慢慢改口:“恩……帮忙找人和帮忙……善后,价钱都不一样。反正有到是有,只不过……”
媳妇儿本最终泡了汤,因为他人已经过来了,银子还藏在破庙的观音坐下。
不想还好,一想起这个他捂着胸口,觉得那里疼到炸。
他一刀一剑攒下来的媳妇儿本……
许微澜见他神色一会凝重一会懊恼挺生龙活虎,托腮看了会就听到清脆的咔嚓声,布谷鸟从大摆钟上弹出叫了两下,才意识到已经13点了。
她没什么胃口,可不一样。
男人揉肚子的动作许微澜看在眼里,隔了会她敲敲桌子:“你平时吃饭是自己做?”
“自己做。”
山野乡间,打点野味煮、烤、蒸都可以。
许微澜摸了摸鼻子,忽然勾起嘴角:“来。”
沈舟乖乖跟进了厨房里。
她教他开炉子,教他开抽油烟机,最后告诉他电饭煲怎么用再也不想多说半个字。
嗓子疼得厉害。
“米和油都在,盐什么的也在那,有什么不懂的你自己琢磨琢磨。”
她困死了,吃了药过后只想睡觉。
沈舟伸手摸了下锅铲,再捏了把炒锅把手,把炉子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忍不住乐:“你这个……”
身边已经没人,他转出去发现许微澜并没有上楼,而是直接扑在沙发里。
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而且睡相……不是很优雅。她直接趴上面,一脚一手还滑落在下。中央空调的风在头顶吹,吹得本就乱的发丝群魔乱舞。
沈舟顿了顿,在老萨的眼神下乖乖上楼拿了床被子,小心地搭在许微澜的背上。大狗这才趴成一团,呼了口气开始睡。
沈舟苦笑着揉鼻尖,回去面对整洁的厨房开始探索。
许微澜是被香味给勾醒的。
朦胧中睁眼,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睡错了地方。
她眯着双眼起身,什么东西顺势滑落,正把头发随意往后撩的手顿住。
是一床薄被。
许微澜往厨房走,沈舟正将一锅牛肉往盘里倒。
老实说在感冒的日子里闻到任何油腻味儿她都想犯恶,可今天闻着这一锅肉,奇迹般没有很抵触。
“你用什么烧的?”
“烧?”沈舟摇头:“煮的。”
许微澜没教他多少,算是开了一道门,却没想到从开头到一桌子菜他竟然无师自通。
忽然有种……捡到了宝的热泪盈眶感。
“吃。”
这会该她乖乖坐餐桌上,举着筷子不知道往哪里下手。
很细腻的粥,清淡的菜,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沈舟的时代应该没有多少花里胡哨的作料,所以他做得菜大多讲究的是原汁原味,却很合她刁钻的胃。
现在出去吃饭大多数讲究味道,基本要去作料里刨主食。西餐虽然对原位讲究比较多,可许微澜受不了那些偏腻的冷盘。
终于……回归地道了。
原本食量不大,加上扁桃体发炎的她是不想吃东西的,却没想到这会竟然慢慢吃下小半碗米饭。
当她放下筷子,沈舟也跟着放下,男人侧头看向她:“不好吃?”
“不……”
“那怎么不多吃点?”
许微澜撑着下巴:“我已经吃多了。”
男人上下打量着她,最后转头冷哼:“你这样在我们那绝对活不过两天。”
“食物是生存第一要素。”沈舟把肉往她面前推:“受伤再重的人,只要吃得下东西就有生的希望。”
她还头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劝饭,叹了口气低头刨了两口,最后还是放弃:“你多吃点。”
真是吃的比路边的阿花还少。
哦,阿花是他每次去破庙都得喂一次的野猫。
好像就这么暂时相处下来,白天许微澜上班,让沈舟在家里看电视。可时不时就想把监控打开,看看这家伙有没有在屋里乱惹事,有没有乖乖学习她布置下去的任务……
像是养了个让人放不下心的“儿”。
日子好像就这么过去,许微澜没再提酒和微波炉的事,墙上被熏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