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塞。”
声音都是嗡的,别提嗅觉,味觉都快没了。
“你屋里有一股烧糊了的味道。”
“不可能吧,我这几天都不在--家--”许微澜打着哈哈,说到一半忽然说不下去了。
让在二楼躲着的某人,因为听到“烧糊了”这三个敏.感词,心虚地探出半颗脑袋。
秦杨是背对着坐着,许微澜却撞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凶而威胁,使劲歪嘴想把他暗示回去。
秦杨:“……我只觉得有股味道,你干嘛这么凶?单身女人不爱收拾很常见,不差你一个。”
许微澜收回目光面皮抽搐了下:“我在瞪老萨。”
蹲坐在秦杨身边的大金毛老实抬头:“汪!”
这锅不背也得背。
可这时候秦杨忽然转头:“后面有什么?”
许微澜吓得差点断气,好在沈舟的脑袋收得飞快!
……一口牙狠狠咬紧。
男人坐了会,锱铢必较的星座属性逼得他怎么也坐不住:“你鼻塞可能闻不到,但是味儿真的很浓。我帮你看看是不是哪里的烧了,雷雨天得注意。”
这家伙的性格就是事儿妈,许微澜也由着他。
何况自己这会真闻不到味道,之前的电闸也不是平白无故地跳的。
如果真是哪里烧了……
许微澜也坐不住,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他走。可忍不住时不时往楼上瞄一眼,生怕沈舟那家伙关键时候又探出那颗讨打的脑袋。
好在……再也没有。
秦杨寻味绕过客厅,而许微澜对家比他熟悉。当她再度看见与周围格格不入维纳斯雕,大白天什么都摆在眼前,熏黑的两道刺眼而明显。
终于意识到什么了。
脑袋清醒过来,她刷地一声站起,五指握拳捏得嘎巴响!
这里原本放着一张桌子和微波炉!可现在桌子呢?微波炉呢?花园里好好喷着水的维纳斯怎么就进来了?!
沈舟!!!
秦杨找准了点,凑维纳斯边看:“这里被烧过啊!面积还不小,你既然都发现了把这东西搬来挡着,也不让人来处理处理?”
许微澜咬碎银牙,脸上不得不端出尴尬的笑:“生病,忘了。”
“微澜,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秦杨想把维纳斯挪个地,蹲下去试了几次都没搬起来。
“什么?”
秦杨起身,手撑雕像的肩膀来掩饰之前的尴尬:“死倔。”
“什么都爱强撑,你看插座爆了墙被熏焦,你一个人在屋里又病着,不找人帮忙照顾还死倔是什么?”秦杨叹了口气:“你也该找个男人过日子了。”
许微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妈都没你这么爱叨叨。”
“你妈可是再三嘱咐过我,尤其是个人问题上必须保持三天一大催两日一小催。”秦杨弹了她脑门一下:“今天看你这副熊样儿就算了,走,哥哥带你去医院。”
许微澜从小就不怎么去那里,生病吃几颗药就行了,非去那边抽血验尿地折腾算什么?
她有些防备:“非这么快让我好起来不给假……你是不是又给我安了事儿做?”
秦杨尴尬低咳,绷起脸皮笑:“哪呢?”
这笑容,这眼神,绝对有猫腻。
许微澜刚想说话,秦杨按着她的胳膊终于恢复一抹正色:“快去换衣服,我数三你不动信不信就这么把你抗医院去?”
“……”算了,去吧。
只要不让他和沈舟在一个屋檐下,怎么都成。
许微澜慢慢蹭上楼,视线飞快扫过,没有发现沈舟的踪影。
她冷笑着回到卧室,最后抱着胳膊:“出来吧。”
一道风过,身边立刻出现青衫身影。沈舟手指敲了敲,最终也只是垂眸老实地站着。
“我要出门,你就在这里呆着。想活动花园里面也可以,但是不能出门,懂?”
沈舟点点头。
“微波炉的事,我回来再跟你说。”
他抓了把脑袋:“抱歉。”
“这时候知道道歉,早干嘛去了?”许微澜压着一肚子火:“挺聪明啊,把我花园里的维纳斯雕像搬进来挡,你怎么就不把自己搬出去躲呢?”
沈舟好脾气地站在那里,一代青衣剑客垂头任由她数落。
许微澜把注意事项都小声说了一遍,最后挥手:“出去吧,我换衣服。”
门轻轻合上。
没过多久换了套衣服出门,许微澜散着微卷的头发,上身白色修身衣,下摆七分阔腿裤,高跟鞋一踩后简直像是去医院巡视,而非看病的。
甚至还化了个淡妆,又恢复以往精致犀利的模样。
秦杨忍不住低笑,将伞给女王撑在上头。
许微澜走到车门口她忍不住回头,耳边传来一阵戏谑:“老萨一个人在家里呆习惯了,你担心什么?要不是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否则它要是哪天大变活人我都不觉得奇怪……”
许微澜听到“大变活人”几个字后气息发紧,不住地咳嗽。搞得秦杨以为是灌了带雨的风,忙打开车门催促她进去。
许微澜转过头,浓密的头发盖住半边脸:“也……是……”
家里还真大变了个活人……生活技能还不如老萨。
到医院才知道这些地方为什么这么赚。从大厅到楼上,每个地方都是人头攒动,宛如春运的火车站。
只是一个小感冒,为了排除其他项,许微澜被安排着抽血、验尿连带着耳鼻喉检查了个透彻。排了很久的队伍后,不到两秒捏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