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闻言,不由得睁大了双眸,眼底当中充满了兴奋之色,“歌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伶歌不敢有瞒祖母,只不过,伶歌却不敢保证,他能不能将白玉观音修好。”慕伶歌凝眉,淡淡地说道。
“你大可尽力一试。”白氏坐了起来,对慕伶歌笑道:“可是不知道,那位能工巧匠人在哪里?!”
“也是正巧,他现在也在京城当中。”慕伶歌回道。
白氏闻言,面色一喜,“那你明儿就去寻这位能人。”
“是。”慕伶歌应了一声,道:“既然是这样的话,孙女儿大可一试,不过,祖母还要答应孙女儿一件事。”
“你说来,祖母都应你便是。”白氏道。
慕伶歌莞尔,道:“祖母今儿都没吃什么,周妈妈已经都急坏了,孙女儿前来的时候,瞧着周妈妈已经站在门外多时了,您就行行好,多少吃一些。”
“好好好,祖母依你。”白氏笑道。
慕伶歌闻言,立马走到了门口,推开了房门,瞧着门外的周婆子还端着吃食,站在门外,便开口说道:“周妈妈快进来吧,祖母想要吃东西了。”
周婆子闻言,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对慕伶歌说道:“还是二小姐有法子,老奴都已经劝老夫人一晚上了,老夫人就是不肯吃。”
说着,周婆子走进了白氏的房中。
……
张氏站在月光之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来到相府,远远的,张氏瞧见了一辆马车,朝着相府行驶而来,张氏攥紧了双手,举步微摇,走出了相府的大门。
威风凛凛的骏马打了个响鼻,停了下来,车夫挑开了帘子,伸出了手,随即,一名年约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从马车当中走了下来。
张氏瞧见了来人,立即迎了上去,走到了男子的身前,张氏的双眼满是泪水,屈膝见了大礼,声音颤抖地轻唤了一声,道:“兄长!”
张焕然眉头紧皱成川,一双鹰眸微眯,漾过了一丝寒芒,举步走到了张氏的身前,抬手将张氏搀扶了起来,声音凛然地道:“娴妹,无需多礼!”
张氏听见了自己兄长的声音,眼泪簌簌而下,抬起了睫眸,贝齿紧咬唇瓣,沉吟了半晌之后,方才开口说道:“云娴对不起兄长,没能好好照顾月瑶,才会……”
“唉!”张焕然抬起了手来,止住了张氏的话,“这么多年,你是如何带月瑶的,为兄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发生的突然,也不应该怪你。”
张氏闻言,啜泣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张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张焕然说道:“兄长里面请,咱们进屋再说。”
张焕然随着张氏,走进了相府当中。
牡丹苑。
张氏让人备上了茶点,随后屏退了左右,挑起了裙幅,跪在了张焕然的身前,道:“兄长可要为小妹做主啊!”
“娴妹,你这是作甚?!”张焕然皱了皱眉,立即抬手将张氏搀扶了起来。
张氏站了起来,用力的抽了抽鼻子,卷起了帕子,擦拭着眼角之上的泪花,道:“兄长,这件事是这样的……”
须臾,张氏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告知给了张焕然,闻听了张氏的话之后,张焕然猛然一巴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倏然一变,眯了眯一双鹰眸,冷然道:“没想到,区区一个小丫头,竟然斗了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和娴妹一争高低!!”
“兄长,您有所不知,那丫头在离开了相府这两年当中,变得厉害的紧,就连妹妹和童谣,都一连着了她的道,妹妹也是才刚刚解了禁足。”张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张焕然诉苦。
“哼!”张焕然闻言,徒然冷哼了一声,“还反了她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和娴妹作对!”
说着,张焕然眯了眯双眼,一幕寒光在他的双眼之中一闪而过,抬起了手来,掠了掠自己的胡须,冷冷地说道:“娴妹大可放心,为兄一定不会轻饶了那丫头!”
“兄长,可是月瑶,她……”
“哼!”张焕然不待张氏把话说完了之后,冷哼了一声,直接打断了张氏的话,道:“为兄自然明白,一切以大局为重,更可况,咱们张家和慕家,一直都是互相扶持,张家从商,慕家从士,为兄知道一切应该怎么办。”
说着,张焕然猛然用力,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桌案上。
“咔嚓!”的一声脆响,红木桌案被张焕然一拳砸出了一丝裂缝,紧接着,桌案快速的龟裂开来。
张焕然面露狠色,恶狠狠地道:“只不过,那个贱人,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兄长所言甚是,她间接害死了月瑶,云娴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张氏眯了眯一双凤眸,紧攥的双拳,发出了咔咔的脆响声,“兄长,云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知道兄长可否……”
“你是张家的大小姐,京城当中张家的势力随你使唤!”张焕然明白张氏的意思,直接开口应允道。
张氏欠了欠身,道:“谢过兄长。”
“月瑶的身后事,就由你劳心了,你也知道,你嫂子素来和月瑶不睦,再说,心瑶进来要举行婚事,红白相冲,也说不过去。”张焕然对张氏说道。
张氏颔了颔首,道:“云娴明白。”
“你告诉晋元,这件事我不与追究,让他不要往心里去,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要让张慕两家亲上加亲,康辉现在也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