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从未喜欢过我、只是利用我,说我愚蠢、下贱,或许是不想我为了救他而筹谋,他要我一心跟着刘聪,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设法救他。或许,他觉得,只要刘聪爱我、呵护我,他就放心了。
司马颖,是这样的吗?
可是,我又怎能让你过着囚徒的日子?
我会设法救他,即使很艰难,我也要试一试。而首要的,就是不能让刘聪起疑,还必须让他相信,我乖乖地留在他身边,死心塌地。
冬寒来袭,寒风呼啸,长空阴霾,难得有阳光普照的日子。府中的碧树落光了叶子,地上的落叶也被扫走,满苑萧疏、满目萧瑟。
刘聪给我备了过冬的冬衣,棉袍,貂裘,鹤氅,各种各样的皮毛制成的裘衣挂满了寝房;他还在寝房中安置了一口大火盆,房中就暖和一些了。
这日,我歪在**头看书,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双手有些痒,挠了一下,又开始痒,如此反复。不久,身上也开始痒起来,难以忍受。由于穿得衣袍太多太厚,根本挠不到,我痒得难受死了,让春梅去叫大夫。
脱了衣袍,只剩下贴身的中单,我躲在被窝里挠着,很快就挠破了肌肤,微微渗血。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在房中燃火的关系?
专门为王宫和王室子弟诊治的大夫来了,诊脉察看后,大夫说可能是我误食不干净的膳食而致病,服两日汤药就会没事。
可是,服了这个大夫所开的汤药,痒症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痒,奇痒无比。
春梅急得手足无措,“这可怎么办?小夫人的胳膊都出血了,再这么下去,那不就全身都……”
秋月寻思道:“那汤药怎么就没用呢?会不会是大夫断错症?”
“怎么办?小夫人肌肤胜雪,可不能因为这痒症而毁了呀。”春梅焦急道,“王子怎么还不回来呢?”
“眼下也只能等王子回来了。”秋月一脸凝重,“要不奴婢去找别的大夫来瞧瞧?”
“等王子回来再说吧。”
可是,真的很难受,全身痒得难受至极,肌肤还丝丝的辣痛,我快被逼疯了。
不久,刘聪匆匆赶回来,扑到**前,“怎么了?全身很痒?”
我点点头,想用劲挠,却又不能挠。那种痒,好像是在骨血中秘密滑行,挠也挠不到。
春梅说大夫来看过了,但是那汤药不管用,反而越来越痒。
当即,他派人去请别的大夫来。然后,他用拳头的指关节上下蹭着我的身,缓解我身上的痒。
“再忍一忍,大夫很快就来了。”他担忧道,满目疼惜。
“很痒……”我欲哭无泪。
他想抱我,可我不让他抱,以免把痒症传给他。
我可怜兮兮地瞅着他,“我会不会死……”
刘聪陡然抱紧我,死紧死紧的,“不会的,你怎么会死!”
另外一个大夫来了,听脉,察看我的症状,之后,大夫道:“四王子,夫人的痒症或许是误食不干净的膳食,或许是碰到了什么脏物,小人开个方子,夫人按时服药,三日就能好。”
“当真?”刘聪将信将疑,“方才大夫也是这么说,可是喝了一碗汤药,痒症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如果今夜一直这么痒,那不是全身都抓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