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明白。”
“明白就好。”张夫人面色一转,“既然你已是聪儿的小夫人,聪儿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要一心一意地服侍聪儿,不可再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纠缠。安分守己、相夫教子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品德,你记住了吗?”
“容儿记住了。”
“那就好,倘若你不安分守己,在府中多是非、无风起浪,我不会心慈手软!”她重声威胁,“你给我牢牢记住!”
“记住了。”
我心中狂笑,多是非、无风起浪的不是我,是你的好媳妇儿,呼延依兰。
张夫人让我回去,我福身一礼,当即离开。
……
第三日,吃过早膳,秋月陪我去剪花枝。
剪了一些花枝,养在清水中,放在书房和寝房,清香漫溢在房中,令人心旷神怡。我还摘了一些菊花花瓣,可沏茶,可煲汤,食之有益。
一处剪完了,我走到另一处,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脚底一滑,双腿往前滑倒,身子往后倒,摔在地上。即使秋月眼疾手快地抓住我,也没能拽住我。
腿疼,腰疼,身疼,秋月想扶我起来,却又不敢,担心我伤了要害之处。
挣扎着坐起身,我索性不起来,这才发现地上湿漉漉的,还油亮亮的,好像沾有油腥。
踩在滑溜之地,不摔倒才怪。
两只手的虎口擦伤了,血迹斑斑,火辣辣的疼;身上也疼得厉害,我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
“小夫人,奴婢一人只怕无法扶您起来,不如奴婢去喊人来。”秋月愁苦道。
“去吧。”眼下只能如此了。
秋月匆匆茫茫地远去,我忽然间觉得,这次意外绝对不是意外。
身后好像有脚步声,我正要回头,瓢泼大雨倾倒而下,将我淋个正着,就像是一桶冷水从头浇灌下来,全身湿透。
怒火升腾,我愤怒地转头,抹去脸上的水,看见一个身穿下人衣服的男子跑远了,可惜,我只看见他的背影。
已是初冬光景,冷风凛凛,我冻得瑟瑟发抖,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究竟是谁在背地里害我?
又有脚步声靠近,沉重,急促,我望过去,看见一人箭步走来,担忧,急切。
刘聪。
我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我,无辜,委屈,他蹲下来,面庞罩着一层冰霜,眸光如冰锥般刺人、冻人,“怎么回事?”
我简略地说了一下事情的发经过,他摸摸地上的水油,两指搓了搓,“果然有油腥。”
这件事,他会查清楚的吧。
刘聪让我的手臂绕在他的脖子上,接着抱我回房。
按说他应该在入夜才会回来,他说惦记着我,就尽快处理好事情赶回来了,没想到真的发了很多事。他叫来春梅、秋月,她们为我更衣,让我躺到**上,接着她们把昨日张夫人来府整治我的事一并说了,不过省略了我说的那些话。
大夫很快就来了,为我把脉诊治,之后开了药方,说休养五六日就能痊愈。
那一摔,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和要害之处,不然就不堪设想了。
大夫离开后,春梅去拿药,秋月去端来热水给我擦身洗漱。
刘聪抚着我的腮,“容儿,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那些害你、为难你的人,我会让她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语气凌厉,嗓音冷酷,杀伐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