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浪子的名声太响了,姓的拼音第一个字母就是r。
施凉当着他们的面打电话,直接了当的问,“你碰过你大哥的秘书吗?”
她不说名字,知道这人也记不住谁是谁。
那头的容蔚然不迟疑,“没有。”
施凉说,“那就这样。”
“喂!喂?”容蔚然听着嘟嘟嘟,火冒三丈,“搞什么,敢挂他电话。”
他再打过去,已关机。
早有预料。
施凉把手机放包里,“不是他。”
黄金殊跟王建军听见了电话里的声音,容蔚然多嚣张一人,肯定是敢做敢当。
“那会是谁?”
黄金殊说,“不管是谁,都是她相好的。”
王建军不愿意相信,他抹了把脸,“苗苗说项链是她妈妈给她买的。”
黄金殊哼笑,“那她妈妈姓什么?”
王建军不知道。
孙苗苗回来,也没发现桌上的气氛变化,她心里有事。
“谈的怎么样了?建军,都说了吧。”
王建军握住她的手,“苗苗,买车的事,我们再想想好不好?”
孙苗苗一听,脸色就变了,“还想什么?王建军,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不是不是,”王建军急忙解释,“是那个什么,阿凉……”
“我忘了带卡。”施凉说,“下次再给你们。”
孙苗苗勉为其难,“好吧。”
王建军把咖啡端到她嘴边,“苗苗,喝点。”
黄金殊看的直翻白眼,王建军是不是傻。
施凉望着玻璃窗外,若有所思,她以为这事还得要段时间才会水落石出。
没料到去b市出差的那天,就发现了目标。
施凉一路跟着孙苗苗,看她进了一个院子。
悉悉索索声后,是两道喘息声。
施凉站在窗边,透过纱窗往里头看了眼,白花花两条人影叠在一起,背对着她,也看不清别的。
过了一会儿,喘息声停了。
施凉准备离开,冷不丁听见孙苗苗的声音,“瑞哥,我好想你。”
她又停住,原来那个字母是瑞。
“刚才叫那么大声,还不够啊,”里头是男人粗重的声音,“苗苗,你不是说能弄到二十万吗?”
孙苗苗说,“出了点状况。”
男人哄着,“那快点,钱有了,我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苗苗,我是真的想娶你。”
“嗯,我知道的,”孙苗苗说,“瑞哥,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哭什么,哎,让你为了我,去跟别的男人,你怪我吗?”
孙苗苗柔声说,“瑞哥,我是自愿的。”
“我没想道一个长的私生子就那么点存款。”
“拿了钱就别管那个傻子了。”男人问,“盛家有情况吗?”
外面的施凉眼睛一眯。
孙苗苗说,“盛馨语进了公司,在财务部,别的没有。”
男人突然奇怪的咒骂,“王八蛋!赶尽杀绝,不得好死!”
施凉看到男人转过头,一张脸暴露出来,左边脸上有个痦子,右边全是火烧过的疤痕。
她的瞳孔剧烈一缩,心脏位置轰然炸开,鲜血淋漓。
“他妈的,盛光德赶尽杀绝,这地儿我们待不下去了,必须尽快走。”
“那里面的小东西怎么处理?”
“你们玩过大小姐吗?”
“喂,她还是小孩子,未成年。”
“那又如何,怪就怪她老子,把我们当猴儿耍。”
潮湿阴暗的小仓库里,小女孩蜷缩着身子呜咽,不停的发抖。
几个成年男人把她围着,她抖的更加厉害,哭喊着,“爸爸,爸爸救我……”
有个男人咧嘴,露出一口带着烟渍的牙齿,“你爸爸不要你了。”
女孩尖着声音大叫,“不可能,你骗我!”
那人甩了女孩一巴掌,左边脸上的痦子显得丑陋狰狞,“你他妈喊什么,还来劲了是吧。”
“要不是你爸,我们几个会连家都不敢回?”
他蹲下来,手在女孩身上四处摸着,“啧啧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这皮|肤滑的,跟豆腐一样。”
女孩往前爬,又被那人抓住脚,拖回去,破麻袋一样扔到墙边。
几双大手一起按上来,噩梦开始了,女孩撕心裂肺的叫喊,重复着那几个字,“爸爸……爸爸救我……”
一人突然大喊,“火,起火了——”
浓烟来势凶猛,几人一看情势不妙,跌跌撞撞的往外冲,“快跑!”
嘭一声巨响,什么爆炸了,惨叫声连连。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地上的女孩眼神空洞。
大火将整个仓库吞噬,那几个男人在地上滚成火球,尖锐的哀嚎不止。
呼吸困难,女孩爬不起来了,她痛苦的挣扎,本能的念着喊着最信任的那个人,“爸爸……”
先是她的腿,然后是身,最后整个人都被火覆盖,绝望的声音持续了很久,那是一场生不如死的折磨。
思绪骤然被扯了回来,带着一串血珠子,施凉后退了好几步,煞白着脸跑出院子,一直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停下来的时候,身子发软,站不住的跌坐在树林里。
“呵呵。”
施凉抖着肩膀,手垂放在枯叶里,指尖在颤着,又握紧了,她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凄厉,藏着可怕的恨意。
那场如天怒的大火让女孩结束了一种痛苦,承受了另一种痛苦。
无论是哪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