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出去,是觉得现在不合适,晚点再去比较好。
王建军整理皮箱里的衣物,“你不是正怀着吗,干脆多住些天,把你的肚子传染给阿凉。”
黄金殊声音模糊,“你知道个屁。”
王建军瞪她,“孩子在呢,你注意着点。”
黄金殊扇自己嘴巴,“都怪你,逼我犯规。”
“我又不是什么病毒,还能传染?”
王建军听不得她那么说自己,玩笑都不行,“胡说八道什么呢!”
黄金殊哼哼,脸有点热。
她看了一眼在玩小汽车的儿子,人都快趴地上了。
“豆豆,别玩了。”
“不要。”豆豆撅着个屁股,“我要玩!”
黄金殊头疼,她摸摸肚子,非常希望老二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可别再是调皮鬼了,不然她肯定会提早步入老年。
片刻后,黄金殊说,“建军,你看着豆豆,我出去看看。”
她闻着烟味走到容蔚然旁边,“阿凉呢?”
容蔚然吞云吐雾,“睡了。”
黄金殊看看地上的烟头,“她还好吗?”
“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容蔚然说,“睡一觉应该能好受些。”
黄金殊隔着烟雾看他,“你不失望?”
容蔚然手夹着烟,将烟灰弹开,“孩子永远排在她后面。”
黄金殊听着,意料之中,“那个,你现在的情况……”
容蔚然侧头,眉峰一挑。
心头一凛,黄金殊斟酌了一下,“阿凉需要人照顾,她离不开你。”
言下之意,是担心容蔚然突然发病,施凉没办法面对。
容蔚然淡淡道,“只要她在,我就不会有问题。”
黄金殊抿嘴,没有再说什么。
这两个人就像藤蔓,越缠越紧,已经不可分离,生,是一起,死,也是一起。
第二天,施凉的情绪好了很多,不再去纠结,就像医生说的,那是缘分。
她眼下还是要练习,迈开第一步,恢复成原来的行动自如。
“干妈!”
豆豆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过来,举高手里的一张纸,“送给你!”
施凉拿过去看,纸上有两个歪歪斜斜的小人,涂了颜色,模样可爱,周围是小花小草,后面是蓝天白云,还有个太阳。
看着就能让人心情很好。
“那个红衣服,头发长的的是干妈,蓝衣服,头发短的是干爹。”豆豆小朋友垫着脚,手费力的往纸上指,“还有还有,太阳就是现在的太阳,天空就是这个天空。”
施凉夸道,“豆豆很棒。”
豆豆美滋滋的,笑弯眼睛,“那我再去给干妈画画,好不好?”
施凉笑起来,“好啊。”
豆豆高兴的回去继续创作了。
施凉的视线落在小男孩的身影上面,眼神温柔,她久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那副画被施凉叠起来,收在抽屉里。
午后,几人去海边散步。
黄金殊落后一大截,她走的慢且稳,注意着脚下,“慢点跑!”
前头的王建军追着撒开脚丫子狂奔的儿子,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肚子上的游泳圈都在高频率颤动,一条老命都快没了。
容蔚然推着施凉,远远的望着沙滩上的一家三口,令人羡慕。
施凉感慨,“建军真的要减肥了。”
容蔚然说,“是不是觉得你男人的身材接近完美?”
“不是接近。”
施凉说,“就是完美。”
容蔚然咳了一声,耳根子发红,这女人一撩,他就毫无招架之力。
“知道我最喜欢你身上哪两个部位吗?”施凉挑唇,头一次说起这事,“大腿和臀|部。”
“你那两个地方的肌|肉充满爆发力,具备强劲的动力,每次发力都很持久,关于这点,在拉斯维加斯那一夜,我就感受到了。”
容蔚然又咳,脖子都红了。
施凉侧头,“头低一点,让我吻你。”
她的眼前出现一片阴影,熟悉的气息卷进口鼻。
在海风里,那个吻温柔的不像话。
黄金殊一家住了十天才回去,走时还恋恋不舍,觉得镇上特别舒适。
“阿凉,以后你要是在这里养老,带上我。”
施凉说,“可以啊,这里的屋子给你留着。”
“还是你对我最好,”黄金殊抱抱她,“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海,冲浪。”
施凉嗯了声,“好。”
黄金殊偷瞄旁边的那位,她耍流氓,飞快的在施凉面颊亲了一下,“我走了。”
捕捉到这一幕,容蔚然的面色阴沉。
施凉的眼睛扫过,“好了,别绷着脸了,难看。”
容蔚然擦她的脸,“回去再洗洗。”
施凉不想搭理。
“昨晚你还说,你是我一个人的。”
容蔚然的眉头打结,刚才那女人往她脸上涂口水,还得意洋洋,要不是考虑到是孕妇,他都想把人拎起来丟海里。
“我说那句话了吗?”施凉,“我不记得了。”
容蔚然的唇角一抽。
回去就打水给施凉洗脸,还用了洗面奶。
入冬后,施凉可以走动了,只是很慢,她扶着能扶的所有东西,一点点往前走。
容蔚然站在阳光里,期待的对她张开手臂。
施凉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高大身影,脚下不稳,她在摔下去前被稳稳的抱住。
“比昨天多走了六步。”
容蔚然拿手掌顺过她额前的湿发,低头亲了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