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沥沥觉得外人不可靠,一旦对方反水,就会让整个计划失败。
那样施凉的身份就有可能提前曝光,会给她带来致命的危险。
所以陈沥沥那天引开了那个女孩,自己去了。
没想到盛光德会喜欢她这张脸。
陈沥沥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比你找的那个更像王琴。”
施凉把手放进口袋里,她很早就发现了,只是选择忽略,不想把这个妹妹放在危险肮脏的地方。
陈沥沥见人不说话,她心里有点慌,“姐,你别生气。”
“我不是生气。”施凉说,“我是难受。”
陈沥沥垂下眼睛,“这也是我要做的事,没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
就当是被狗多咬了几回,如今狗就要死了,她再去计较,也没必要,还不如好好过以后的生活。
“姐,那我爸说的东西……”
施凉撩开眼前的发丝,“有着落了。”
陈沥沥的眼睛一亮,“在容……”
不合时宜的声音和脚步声传来,“老早就看见你俩了,搂搂抱抱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呢?”
施凉瞥了眼容少爷。
容少爷在吃一个女人的醋,非常明显,他压根就没打算遮遮掩掩。
陈沥沥打招呼,“六少。”
施凉在容蔚然询问前开口,“我妹妹。”
“妹妹?”容蔚然面色古怪,“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施凉说,“现在提也不晚。”
容蔚然上下打量黏在自家老婆身边的年轻女人,他顿时挑高了眉毛,这不就是盛光德小相好的吗?
什么时候成施凉妹妹了?刚才在里面认的?
瞟到施凉脖子上的围巾,容蔚然三两下就给弄了,丢给陈沥沥。
“……”
陈沥沥尴尬的拿着,脸色不太好看。
容蔚然把施凉往怀里一搂,“陈小姐,我们先走了。”
施凉跟他耳语,“送她回去。”
容蔚然一点风度都没有,“不送。”
施凉拧他腰上一块肉。
容蔚然回头,咬着牙说,“陈小姐,你住哪儿,我送你一程。”
陈沥沥把围巾戴上,“那谢谢六少了。”
容蔚然一字一顿,“不用客气。”
人上了车,他就后悔了。
施凉平时都坐副驾驶座,现在跟那个陈沥沥坐在后座,两人挨的很近。
容蔚然深呼吸,他提醒自己,就是个女人,没什么问题。
可是,他妈的,那个女的一路抓着他老婆的手,头还靠在他老婆身上!
容蔚然闭了闭眼,牙根上火,别说男的,连女的靠近施凉,他都忍不了。
操,怎么办,自己好像越来越傻|逼了。
还有的救吗?
没有了吧。
容蔚然毫无征兆的大力拍方向盘,把后座的陈沥沥吓一跳,施凉很淡定,习惯了。
人一送走,容蔚然浑身的毛刺不见,从头到脚都熨贴了一遍,他觉得车里的空气都变好了。
“说吧,你跟陈沥沥是怎么一回事?”
施凉说,“就是姐妹。”
容蔚然打开车门,把施凉拽出来,塞进副驾驶座。
“扯|蛋呢,她跟你说话的时候,紧张,小心翼翼,崇拜,敬爱,样子多的不得了。”
施凉诧异,小鬼的观察力什么时候敏锐了。
她随口说,“妹妹不都是那么对姐姐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容蔚然半信半疑,“是吗?”
施凉说,“你没有妹妹,理解不了。”
容蔚然哼哼,按着人亲了又亲,这才罢手。
“你往局子里跑的比盛馨语还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女儿。”
施凉抓他的头发,“少爷,你还走不走了?”
“走啊,”容蔚然骂骂咧咧,“老子肚子饿的呱呱叫,就快要躺尸了。”
施凉掐了掐眉心。
两人在餐厅吃了饭,容蔚然说要看电影。
“回家吧,”施凉咬他的耳朵,“我想要你。”
容蔚然的呼吸一滞,眼底一下子就窜出火焰,他立刻带人回去。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特别煎熬。
施凉的心情似乎很好,又好像很差,她不给容蔚然喘口气的时间,大多时候都是她主动。
容蔚然的眼前有一片花海,在那疯狂的摇曳着,蛊|惑着他的心,他快死了。
“妖精,你这辈子只能害我,听见没有?”
施凉不答,她弯了腰,把身上细汗和滚烫的温度一并给了容蔚然。
“我累了。”
容蔚然闷哼一声,抱紧她。
这次两人都精疲力尽。
施凉看手机,时间到了,“我出去办点事。”
容蔚然躺着,吃撑了,“又要去哪儿啊姑奶奶?你一天跑东跑西,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施凉披上睡衣去倒果汁,给了容蔚然一杯。
“我怎么觉着,”容蔚然喝了大半杯果汁,“你有事瞒着我。”
施凉扫他,“小朋友别胡思乱想。”
“谁是小朋友,说谁呢?!”
容蔚然跳起来闹,过了会儿,他打了个哈欠,说困,之后呼吸渐渐变的悠长。
施凉捏他的脸,挠他的下巴,“容蔚然?”
青年睡的很沉。
施凉换了身衣服出门,她回来时,人还在睡着。
默默的凝视了许久,施凉把刚买的葡萄洗了,叫醒容蔚然。
小少爷不怎么喜欢吃水果,葡萄是个例。
容蔚然一口没吃,手机就响了,家里打的,他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