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和国栋哥跟我们不止是恩情,还是亲人。”周晨忽然笑了,“不过国栋哥真挺厉害的,别看他在家里有点愣。出去了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次的事基本都是他一个人在担着,干得特别漂亮!”
周晚晚点头,沈国栋前世就靠一个人闯出去的,今生有了沈爷爷的教导和人脉,他一定会比前世更厉害的。
周晨回来了,周晚晚被周阳惯出的毛病就都得改了。才一个早上,她就开始想念那个对自己没什么原则的老好人大哥了。
不过周晨马上就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他要带着她去县城住几天,在周阳回来之前,她可以不用上学了!
周晚晚跑前跑后地跟在周晨的身后看他收拾行李。小汪寸步不离地跟着周晚晚,走两步就拿大脑袋蹭蹭她,就盼着她能跟它一起玩儿早上蹭来蹭去的游戏。
周晨回头看看这两个小尾巴,眼睛弯成了月牙。“要是带小汪去,白天它就得关在屋里,它能听话吗?”
周晚晚想了想,跑厨房拿了一大包肉干、肉肠和最近小汪刚刚喜欢上的小鱼干,一股脑都塞到行李里,“有这些就行了!”
小汪眼睛盯着行李袋子。兴奋得舌头伸得老长,大尾巴摇成了花。
周晨的宿舍一如既往地干净整洁,被子叠得有棱有角,拖鞋摆得整整齐齐,工作台上的螺丝刀都是从大到小呈阶梯型排列着。
周晚晚刚坐下喝一口水,霍老头就火急火燎地来了,“小晨你可回来了!你说你最近怎么总出差?一个破学大寨采风有什么好跑的?真是耽误正事儿!”
霍老头的正事儿当然是他修补抢救文物的事。
霍老头住门房,平时人来人往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周晨不回来他就进不来这间屋子,只能干瞪眼。
说来也是邪门儿,多少古墓地宫的门他说打开就打开,周晨宿舍的门,他竟然就是打不开!霍老头气得秃秃的大脑门儿出了一层油汗,就是拿那扇木门没办法!
“霍……伯伯好!”周晚晚及时改口,把霍爷爷变成了霍伯伯,让老头的小眼睛都亮了。
“晚晚呐!真是个好孩子!糖炒黄豆好吃!粽子也好吃!那个熏腊肠有我们家乡的风味儿!”
周晚晚笑眯眯地做乖小孩,不用老头说,就从行李里给他往出拿吃的,“入秋的时候打着了一头野猪,我们都做成了熏肉,霍伯伯尝尝看。”
霍老头接过熏肉,又冲着包里的肉干、肉肠和小鱼干儿使劲儿,“这个好!这个好!这个两块儿就能下一顿酒!”
周晚晚背过身去不敢看小汪,“霍伯伯拿去尝尝,觉得好吃让我二哥以后多给您带点。”
霍老头乐得八字眉都抖起来了,“好好好!晚晚真是个好孩子!”
霍老头抱着熏肉和小汪的一包零食走了,周晨出去送他,两人在门外低声商量着什么。
周晚晚在屋里无声地与小汪搏斗。
霍老头拿着小汪的零食走了,它才反应过来,嗷呜一声就要冲过去,周晚晚死死地把它抱住,又是哄骗又是承诺补偿,以后一定多多补偿!
小汪还是承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把粗壮的大爪子盖在眼睛上,委屈得呜呜直叫。
自此,小汪跟霍老头结下了一生的仇怨,见面就掐,鸡飞狗跳,热闹非常。
周晨今天得上班。周晚晚和小汪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宿舍里,看看书睡睡觉,醒了再让小汪摆个威风凛凛的姿势画一张画,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周晨下班就接周晚晚和小汪去沈国栋的家去做饭。他的宿舍不让开火。平时他也是下班去沈国栋那里吃饭。
霍老头乐呵呵地进门,摆手让他们快走,“晚上给我带俩馒头就行了,不用菜!我就着肉干吃!”
小汪悲从中来,嗷呜一声就要往前冲。被周晨一把拽住,硬拖着出门了。
沈国栋的家紧挨着绥林县高中的后门,邻着一条宽敞干净的小街,门口左右两颗大榆树,整洁的青砖小院儿,三间宽敞的正房,右手边还有两间偏房,被他改成了厨房、洗澡间和仓库。
这里本来是至少要分给两家来住的,沈国栋笑嘻嘻地走了一圈,分出去两条大中华。整个小院儿就都归他一个人住了。
院子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过日子的杂物,也没有一颗花花草草,干净得有些过分。
这里平时就是作为沈国栋和周晨的食堂和宿舍,只要有时间他们就回家,根本没心思来布置。
进了屋子,摆设就更简单了,除了分房子时带的基本家具,这么多年,沈国栋什么都没添置。
客厅就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套木沙发,茶几上光秃秃地放着一个暖瓶和几个杯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周晚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是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这个地方。以前她都是跟好几个哥哥过来。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就走,根本没注意都,这里这么空旷简陋。
周晨把周晚晚带进里面的卧室,把被子铺到炕上让她去坐着,客厅好多天没收拾了,已经积了一层薄灰。
周晨把周晚晚安顿好。先去烧炕,深秋的天气,他不觉得什么,妹妹肯定得觉得这个好长时间没人住的房子冷。
周晚晚打量着这间让人一目了然的卧室,靠墙放着一个大大的衣柜,柜门半敞,里面只挂了几件衬衫和两条裤子,再就别无他物,显得特别空旷。
靠窗放着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写字台上除了一沓粮食公司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