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笑看着徐坚,点头说道:“你来了,自然有好酒好肉。”
“我也在这儿吃饭!”赵湄高兴地说道。
容昭也是难得高兴,再加上他也有心撮合徐坚和赵湄两个人的好事,于是笑道:“行,今日就算是容昭为公主殿下接风,一并答谢徐兄这阵子的劳碌辛苦。”
“好,就是这样。”徐坚高兴地看了一眼赵湄,又担心的问:“公主不着急回宫吗?陛下今儿可是刚回来……”
“你哪儿那么啰嗦?你若是怕了只管走,别在这儿添乱了。”赵湄不耐烦的说道。
“我才不走呢。”徐坚笑眯眯的看着赵湄。
“不走就老老实实的留下来陪本宫喝两杯。本宫今儿心里高兴着呢。”赵湄笑道。
“行,不醉不归。”徐坚笑道。
“谁怕你!”赵湄横了徐坚一眼。
容昭也是难得高兴,让梅若弄了一大桌的好菜,又开了宋嬷嬷精心酿造的美酒,同赵湄,徐坚三人在蘅院喝了个痛快。等晚上赵沐从皇宫里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酩酊大醉,连东南西北都不认识了。
虽然已经是三更时分,赵沐回来之后还是先来了一趟蘅院,见容昭面色泛着绯红睡在床上连小呼噜都打上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怎么又喝这么多酒!以后不许徐坚那家伙再来了!”
梅若悄声笑道:“王爷不必担心,今天公子只是凑趣儿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喝多少酒,倒是徐公子和公主殿下喝了不少。徐将军派了副将来把徐公子接了回去,只怕少不了一顿教训呢。”
“自己的事情还没料理清楚呢,还管人家的闲事!”赵沐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题外话------
卡文啦!
啊啊啊啊——好痛苦!
☆、第五十一回,
公孙铨在刑部大牢里心心念念想着皇上归来自然会听自己辩解,就算不能官复原职,至少保存家族是没有问题的。大不了他可以带着子孙回祖籍禹州去东山再起。却万万没想到皇上回宫之后见的不是他这个一品宰相而是尧筑。
尧筑身为公孙府中第一幕僚,所知道的事情绝非外人可想象,尤其是在公孙府被查抄之前的两日内,公孙寿元又跟尧筑说了很多隐秘之事,尧筑以他超人的记忆力全都记了下来,一五一十的在皇上面前说个清清楚楚。
若是换了别人,皇上或许不信。然而尧筑在公孙铨府上做幕僚好些年,平日里深得公孙铨信任这是上京城内人们都知道的事情,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比从公孙铨自己嘴里说出来还可信。所以公孙铨在刑部大牢里等到九月末也没等到皇上召见的圣旨。等来的,却是一道削官免爵,令其回乡养老的圣旨
公孙铨呆呆的看着来传旨的萧正时,半晌没说话。萧正时把明黄色的绢帛仔仔细细卷好,双手送到公孙铨的面前,平静的说道:“公孙大人,好好保重吧。”
就在萧正时转身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公孙铨方大声说道:“萧正时!你也要好好保重,今日老夫的下场说不定就是你的将来!”
萧正时站住脚步缓缓回转了身子看着公孙铨佝偻的身影,平静一笑,说道:“多谢公孙兄提醒。你这句话,老夫比时时刻刻记在心头,防微杜渐,每日自省。”
“萧正时!”公孙铨双眼布满了血丝等着萧正时。
萧正时坦然回视着公孙铨,见他只是愤怒的瞪着自己却无话可说,便轻笑道:“公孙老兄,若是没有什么话,弟就此告辞了。等你离京那日,弟会在城外长亭略被薄酒为老兄送行的。”说完,萧正时转身,潇洒的走了。
九月初十,公孙铨从刑部大牢里出来,大牢门口接他的是公孙家的一个老家仆和一辆破旧的马车。
往日的金奴银婢和奢靡雍华全都不在,公孙铨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再眯起眼睛来看身后刑部大牢的门口,回想起前面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梦。
“老爷,上车吧。”老家仆上前扶着公孙铨,说道。
“你还在,家里还有什么人?”
“夫人在府中被抄的那日便自尽了,大公子二公子现在还在还在牢里,老奴打听过了,说是他们身上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暂时还不能定罪释放。至于几位姨娘还有姑娘们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了。我们的府邸充了公,老奴接老爷去老奴在西巷的房子里暂住。”老奴絮絮叨叨的说着,扶着公孙铨走到了马车跟前。
“哈!除了死了的,便都走了……你呢,为何留下来?你不是有儿有女?”公孙铨看了老家仆一眼,轻声叹道。
“老奴是老爷从流民中带回来的,老奴这条命是老爷的,老奴不跟儿女走,老奴要侍奉老爷一直到最后一天。”老家仆说道。
公孙铨自嘲一笑,点头道:“呵呵,不错,我公孙铨活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有一个你。也不算是一无所有。好,上车,上车……”
容昭今日从国子监听了半天的课,听得迷迷糊糊的出来跟徐坚一起找了个菜馆准备吃饭,回头看见一辆破马车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牵着从街上过,原本他还没在乎,却因一阵风吹过,车窗帘子被撩起来,他刚好一眼看见车里的公孙铨。
“咦?”容昭纳闷的问徐坚:“公孙老儿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是吧,昨天听父亲说陛下饶他一命,准许他回乡养老。”徐坚没看见马车里的公孙铨,只伸手拍拍容昭的肩膀,叹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