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一向对赵湄倾心容昭的事情耿耿于怀,从不给赵湄好脸色看,不过今天倒是变了态度,无奈一叹,说道:“被劫走一天一夜,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身上也有些伤……总之很不好。他已经睡了,你明儿再来吧。”
赵湄一听这话怒火更盛,别人的她还有些顾忌,而眼前这个贱妇她还是不怕的。于是转身又飞起一脚狠狠地揣在花绫的肚子上,并指着她骂道:“你个该死的贱人!本宫要杀了你!”
花绫虽然来自江湖,懂毒术也懂一些防身的工夫,可此时却被五花大绑着硬生生挨了赵湄一脚,一时腹痛难忍,变了脸色。赵湄看她忍痛不吭声的样子,越发来气,遂又狠狠地踹了两脚,骂道:“我打死你个贱妇!”
“公主!请你珍重身份。即便是犯人,行刑也有刑部的差役。”公孙铨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
“喝!公孙铨,你还有脸说话?”赵湄闻声转身,冷笑看着公孙铨,指着花绫问:“刚刚我若是没听错的话,这贱妇应该是你的女人吧?”
公孙铨自诩诗书世家,面对赵湄如此粗鲁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皱眉劝道:“公主殿下,身为皇族贵女,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仪表。”
“我呸!”赵湄狠狠地啐了一口,冷声说道:“你自己头顶上的帽子都绿的发光了!还有心思管本宫的言辞仪表?”
“噗!”霍云终于忍不住笑了。
“安平!”赵沐不得不出声阻止赵湄,“怎么说话呢?”
“三皇兄!你不要护着他!那贱妇劫持容昭若非是起了色心,便定然是公孙铨这老匹夫指使的!这两个缘故不管是哪一个,他公孙铨都休想脱开干系!这事儿我回去就跟母后说,等父皇会来,我还要告诉父皇!今日他公孙铨敢仗着宰相之位上睿王府来讨价还价,不但纵容他的孙子在禹州杀人偿命,还纵容他的女人在这上京城为非作歹,日后保不准他就敢纵容他的子孙弑君谋逆!”
赵湄瞪着公孙铨,把想说的不想说的一股脑都喊了出来。偏偏她一个公主而非皇子,公孙铨再怎么样也不能跟个十几岁的女娃去吵架。再说,你不跟她吵她这儿还发疯胡说呢,若是再说她两句,还不知道能换出什么样的话来呢。
“安平,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弑君谋逆,可是要讲证据的。”赵沐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