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恍然大悟地一拍桌子:“对啊,届时若是有人反对,就证
明了他在心虚,一抓一个准,还无需我们费劲心力地去找证据。我看皇上若是颁布了这条法令,朝堂之上只怕连周翰也不敢说个‘不’字。”
清冷出声:“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会让他将私盐这块彻底地吐出来!”
林瑾瑜多日来心中的灰霾终于一扫而空,让周翰吃瘪的感觉就是爽啊!哦,对了——“听说你在江南受到袭击,没事吧。”看外表应该是没什么事,脸还是那般的妖孽,语气还是那般的狂妄,就是感觉浑身的怨气重了些。
啧啧,庄主大人难道是被周翰的所作所为给气的?
摇头,不像,周翰那老狐狸多年来坏事还做得少了?可齐烨他也未曾因为这样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遇袭是必然的,你不也早预料到了。”
“就是预料到了,才让你多带些暗卫在身边,所幸你没有受什么伤。”
凌齐烨不语,他确实没有受什么伤,倒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两次暗杀她都被暗器所伤,还真是无辜殃及。
默声于心中一哼,受了伤还依旧能走能逃,趁他不在就想着跑路,看来肩上的伤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除非她自己回来自首,否则休想让他再花一兵一卒出去寻她,绝无可能!
林瑾瑜缩着脖子朝千暮千绝望去,他怎么感觉庄主大人身上的怨气越来越重了呢。
墨垚带着玥流盈和锦瑟两人从小路往东南方向而去,一路
上领略了不少的奇山奇水风光,让来自现世的玥流盈不免感叹不经雕琢的大自然实在是青山绿水,分外妖娆。暗香疏影、奇花异卉让她与锦瑟大开眼界,连连赞不绝口。
前方的墨垚取笑道:“你们两个一开了眼就像是只疯猴子似的,这儿也看看,那儿也看看,怎么也不觉得累。”
尤其是流盈,像是真的这辈子没出过门一样,明明很简单的东西,偏也要拉着他问长问短,有一次还问了他一个啼笑皆非的问题:“你们男人平常是怎么刮胡子的?一点渣都不剩,这也太没科学道理了。”
他当时反问道:“科学道理是什么道理?”
“就是指符合正常的道理。”
笑道:“江湖人自然有一套办法,倒是寻常人家,许多人是不刮胡子的。”
“不刮胡子?凭白像是老了几十岁,我以后的夫君要是胆敢留胡子,我就一刀剃了它,剃不成我便直接休了他。”
有了凌齐烨这个前车之鉴,他是一点也不怀疑流盈真能干出休夫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来。
只是……为了留胡子就把丈夫休了,这个理由听着怎么那么好笑呢?
曲折蜿蜒的小溪缓缓流动,里面的鱼虾清晰可见,潺潺流水让玥流盈忍不住蹲下身子掬一把拂至脸上,哇,好清凉,难怪古人都可直接喝溪流里的水,这般纯天然倒确实是喝得放心。
用帕子把手上的水珠擦去,扭头一眼瞥去,竟看见墨垚
掩着嘴状似在偷笑。
佯怒道:“墨大哥,墨大哥,你在笑什么呢。”她又做了什么让他忍俊不禁的事了?
认真叮嘱道:“咳咳,没什么。你蹲在小溪边小心一些,别到时候成落汤鸡了。”
“行了行了,我们这就过去。”拉着锦瑟一起站起身来。
“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赶着到城镇去,否则就又要在破庙里过夜了。”
“啊?小姐,那我们快走吧,在破庙里过夜很惨的。”没有暖暖的被窝,只能睡地板,即便有火堆烤着,但半夜总还是会感觉有些寒气袭身。
拂着衣袖蹦跶到墨垚面前:“我不玩就是了,快些走吧。”
她举双手赞成锦瑟的说法,还是客栈里的床舒适些。
虽说是在赶路,但三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也能在酉处时分来到小镇上。
门口进来三个俊男美女,正忙碌的小二猛地眼前一亮,他们这小地方居然也有这么旒灵慧秀的女子和如此俊逸闲雅的男子,看穿着打扮显然是大富大贵之人,一时留心,小心翼翼地上前伺候道:“三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需要住店吗?”
“小二,先准备两间上房,等我们用完膳后再上楼去,晚膳的菜点最好的呈上来。”
“好咧,客官稍坐片刻,小的这就去安排。”
三人寻了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闲着聊两句等饭菜做好。
不远处偏僻的一个方桌坐着三个正用膳的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皆是麻布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