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拿鸡做什么菜也晚了,行吧,你带我去厨房,我来和面切面条。”
庄头媳妇心里惴惴的忙领着青雀往前走,“厨房是拾掇干净了的,俺们给准备了庄子上自家种的蔬菜水果。”
青雀点点头,到了厨房一看勉强算是满意。
屋里头,兰香馥歪在炕上捶腰,“坐了一日的马车我的腰酸死了。”
楚天苟看也没看她只盯着书本“嗯嗯”点头,兰香馥看他这样敷衍心里不爽快就酸酸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本书是你媳妇呢,瞧你痴迷的那个样儿。”
楚天苟翻了一页也不知他听见没听见兰香馥的酸话只“嗯嗯”点头,兰香馥气结,又想着他昨日说过的那句“自动送上门的从来都不稀罕”,心里越发忐忑不悦,所幸扭过头歪着也不说话了,自己想自己的肥皂事业。
红鸾蓝哥紫鸯三个忙着把箱笼里的衣服、首饰、常用的痰盂脸盆等物摆放出来都没有看见这对小夫妻的官司,倒是提了食盒进来的青雀瞧见了,就笑道:“王爷王妃闹什么呢,怎么都相互不搭理了。”
楚天苟闻着香味儿从书本里拔出脑袋来了,懵懵的道:“谁相互不搭理?”
“没谁。”兰香馥从炕上下来,并淡淡的道:“你也下来吃,不许在炕上,那是睡觉的地方。”
楚天苟笑着来拉兰香馥的手,兰香馥避开,径自坐到了大理石面八仙桌旁的榉木方凳上吃。
“嗳,怎么就恼了?”楚天苟满脑门的疑惑,不过他疑惑归疑惑,也不碍着他坐到凳子上大口吃面条,“唔,谁做的面条,好吃。”
青雀笑了,“是奴婢做的。”
兰香馥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淡淡的道:“一点都不好吃。”
蓝哥把最后一件大红缎子袄放进榉木圆角柜里笑着来服侍兰香馥漱口,“奴婢觉得定然是青雀姐姐的手艺退步了的缘故。”
蓝哥站在兰香馥这边,她就高兴了。掩唇把漱口水吐在金痰盂里就道:“累了,铺床我睡觉。”
兰香馥站起来低睨楚天苟一眼,“你吃完面条就去厢房睡去吧。”
正咬着酱肉的楚天苟一瞪眼,吞了肉才道:“不去,你且等着,我吃完再和你说话。”
“我不想和你说话。”兰香馥进了里间,直接让人吹灯睡了,衣裳也没脱。
月上柳梢头的书阳镇,镇上万花楼所在的大街上是最热闹的,镇上条件最好的仙客来客栈就开在这条街市上。
宝凤郡主的侍女秀英追到了安王府一行人的去处就回到了镇上住进了仙客来。
灯色朦胧,碧纱窗上映出了两道交叠的影子,一个压着另一个,喘息粗重,求饶声嘶哑可怜。
光着膀子的楚隆基拧着檀玉郎的大腿肉阴狠的质问:“我让你带坏那条大狗,你怎么给我办的事儿,嗯?是不是看那条臭狗长的强壮威猛你舍不得了?”
檀玉郎趴在枕头上疼的紧咬红唇,“我没有,不、不是的,我做了,青楼楚馆,私娼行院,赌坊,下三流的地方我都领他去过,可他只看看,最多摸摸,问问,却从不沉迷,他天生就缺了这根弦,我又有什么办法,好人,快别掐了,你快把我的肉掐掉了。”
楚隆基放开檀玉郎,和他并排躺着,伸出一只胳膊搂着他道:“莫非他怀疑你了?”
檀玉郎身体一僵,讷讷道:“我很小心的。”
楚隆基恨恨的掐了一把檀玉郎比女人还白嫩的脸蛋,“你别看那条大狗大大咧咧的,可我和楚宝凤那臭丫头一块作弄了他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求饶过,要么避着我们,要么迎上来就动拳头。”
楚隆基忽觉胸口隐隐疼痛起来,那是那条臭狗捶过的地方。
楚隆基心里恨毒,手上就失了分寸,檀玉郎被掐的脸颊青紫了也不敢吱声,忙忙的道:“我知道有一样能让他沉迷,他喜爱蹴鞠,现在我又听说他弄了个足球队,你瞧,不需要咱们勾引他自己就不务正业了,这不是很好吗?”
楚隆基一脚把檀玉郎踹下床,“好什么好,废物!”
光着膀子的檀玉郎蹲在床下环抱住自己强陪着笑脸道:“那、那您说怎么才好?”
“找个得病的花姐把病传给他,弄死他!”楚隆基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檀玉郎,“这么多年小打小闹的我腻歪了,这次给我弄死他!”
檀玉郎垂下头懦懦道:“是。”
楚隆基见瑟缩在地上的檀玉郎可怜,扔了一件自己的褂子覆到他背脊上,拿脚碰碰他的头道:“你做好这件事,那条大狗病烂而死之日就是你当上胭红阁檀家家主之日,懂了吗?”
檀玉郎蓦然抬头,满面惊喜的看着楚隆基。
楚隆基斜嘴一笑,对檀玉郎勾勾手指,檀玉郎就像一只脱了皮的狗一样重新爬上了床榻,对楚隆基摇尾乞怜。
楚隆基一手抬起檀玉郎的下巴一手抚摸他的脸,他有一张精致的小脸,有倾城之艳,眉眼鼻子嘴巴无一处不美,楚隆基爱不释手的一一玩过之后,翻身将其压下。
顷刻间春光流泻。
守在门口的小厮绿玉听着里头令人浑身酥麻的声音撇嘴,往地上呸了一口,低声骂道:“贱人。”
田庄上的夜晚,不知名的虫趴在墙根下叫的人烦闷。
魏嬷嬷望着紧闭的碧纱橱唉声叹气,张嘴闭嘴,犹犹豫豫的不敢吭声,可她是领了老太太的命令来的,她不能对不起老太太的信任,清了清嗓子就对着门道:“不能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