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到嘴的鸭子飞跑了”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再适合不过。他轻轻敲了佟芯卧室的门，里面很快就传来声音：“我有点累了，先睡一会儿。”

得，想吃肉，彻底无望了！

午饭的时候，季帆细心伺候甜星吃饭，佟芯坐在另外一边埋头苦吃，不敢抬眼看他。

虽然多年以前，没有没看过的，没有没做过的。但只要想起他们刚刚坦诚相对，就只差最后一步，他们就做了，佟芯就臊得不行。

她刚刚在卧室已经狠狠地把自己教训了一番，在跟他真正复合之前，千万不能失/身。因为她清楚知道，要是自己失/身了，也就失/心了，这次可得稳住。

突然，她的碗里出现了一只剥好的大虾，佟芯抬眸看过去，就对上季帆的目光。她有点不自在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吃。

季帆心里苦啊！差一点就把关系落到实处了，现在倒好像把她越推越远。

接下来的几天旅程，佟芯全程黏在甜星身边，穿衣服也都清一色t恤短裤，再也没穿过比基尼去游泳。

其实，那天穿的比基尼是之前在a市，秦歌买泳衣的时候顺便给她也买了一件。想着不要浪费，所以她来到h市就没重新买，却差点因小失大，从里到外被吃个干干净净。

季帆虽然郁闷，但也不能把自己的欲/望表达得过于直白。她刚从龟壳里爬出来，要是把她吓得缩回去，那就亏大了。

在回b市之前，佟芯也敲定了一件事，就是把梅姨接过来，帮她带甜星，因为她年后就得到季氏上班。

其实，这些年，梅姨在老家都过得不好，媳妇对她不好，儿子又是个妻管严，她就更苦了。年初一的时候，梅姨因为儿子把佟芯的手机号码卖给方晴，跟他大吵一架，关系就更僵了。

梅姨一把年纪也看透了，要是等着儿子给自己养老，倒不如自食其力，回b市给佟芯带孩子，自己赚钱自己花，任何人的脸色都不用看。更何况，佟芯当她亲妈似的，不怕她对自己不好。

另外，梅姨过来带甜星，现在的房子就不够住，最后耐不住季帆的软磨硬泡，佟芯同意搬回老宅去住。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她偶尔听到小区的老人大婶在说她跟季帆的关系不正当，她怕被甜星听到，影响不好。

他们大年初六回b市，下了飞机，甜星一上车就睡着了。等回到小区，佟芯抱着她上楼，季帆提着三人的行李跟在后面。

只是刚踏上上五楼的楼梯，他们家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高贵的女人，在听见他们动静的时候就已经转过身来。

阔别多年，这张脸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保养得不错，佟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她是方晴。

方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三人，精致的脸孔带着不屑。

佟芯一时顿在了原地，季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看见方晴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他所谓的的丈母娘，因为佟芯的长相随她。同时，他也感到厌恶，对于任何伤害佟芯的人，他都没有好脸色，丈母娘亦如此。

“我有事跟你说。”方晴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佟芯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上走，经过她的时候，轻声说道：“你等会，我先把女儿放床上。”该来的始终都要来，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对她失望了，那就一次性说清楚就好。

方晴目光略过甜星的时候，想起自己把女儿抛弃的黑历史，心突然感到烦躁。

佟芯把甜星安置好，转过身就落入季帆的怀抱，他轻声说道：“芯芯，别怕，有我呢。”

佟芯抬眸扯了下唇，说：“我不怕，做错事的人不是我，有求于人的人也不是我，我哪有怕的道理。”

季帆欣慰一笑：“好，那我现在陪你一起面对。”

佟芯点点头，然后主动拉住季帆的手，她现在还是得需要支撑的力量，季帆用力回握，摸了摸她的头发，说：“走吧。”

季帆家的小客厅，同样狭小，方晴嫌弃地看了一眼，然后才在两人对面坐下。

“你有什么就说吧。”佟芯出声。

“就是给你弟弟捐肾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方晴也不拐弯抹角，这些天，她花费了好些力气，通过手机定位才把佟芯的位置找出来。

“不捐。”佟芯毫不犹豫地说。

“佟芯，那是你弟弟，你有点同情心没有。”方晴一听就激动了。

佟芯嗤笑一声，回道：“我的同情心在被你抛弃的那一天，已经被狗吃了。”

“你……”方晴气急败坏，却无法反驳，极力稳住情绪后才说：“那我们不谈亲情，谈钱。”

方晴不屑地看了季帆一眼，跟他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却被他眸光里所散发出的冷意所震慑，她别过眼看向佟芯，说：“你看看你，未婚生女，拎着个拖油瓶，也只能找这种水平的男人，连个房子都没有，两人还得分开租住在这么破旧狭小的房子。”

她这些年对佟芯不闻不问，当然不知道她结了婚又离了婚。梅姨当初就怕儿子知道佟芯嫁入豪门，借机向她要钱，也没说。所以方晴刚刚听到佟芯说甜星是自己的女儿时，她就以为佟芯未婚生子。

方晴的这句话让两人的眉头都紧了，她却不怕死的继续说：“佟芯，妈跟你说句真心话，你这张脸遗传了我，不靠它找个有钱的男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果你真要跟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