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落叶从窗外飘入,轻轻落在他的黑发。
明亮的阳光里,他的表情寒如冷冬又认真无比。
“恩。”范可洁浅浅的回答,漂亮的脸红晕犹在。
她想换做是谁在别人面前被吻得晕头转向,都会羞耻。
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慢慢转身,开门离去。
“先生。”
陈叔候在门外,看到向哲出来,神情不大好,试探的问:“您和夫人,闹脾气了?”
向哲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不答,英俊的容颜含有几分孤高与寂寥。
看来确实如此了。陈叔在心中暗自无奈,走到他身边,“先生,您今天确实冲动了些。”
“是吗?”向哲缓缓闭上双眼,仿佛能看到范可洁那张倔强的脸,缓缓道:“抱歉,我控制不了自己。”
时间一天天过去,范可洁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但和向哲之间似乎相隔越来越远。
即将出院的前一个晚上,向哲站在走廊的尽头,俯瞰川流不息的街道。
a市的夜晚总是灯火辉煌,绚烂得令人沉醉。
陈叔从远处走来,为向哲抵上一见风衣,“先生,这些日子,您几乎都在医院,却很少去看夫人……”
他犹豫片刻,看向哲任由冷风拂面,轻叹,“您如果不让夫人知道您常常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担心她,她怎会明白您的好?”
冷漠的眼眸没有变化,高贵的男人平淡启唇,“我并不需要她知道。”
风,愈大,吹翻他略微单薄的衣角,陈叔静静的看着,忽然不忍心再说,“我明白,先生自有先生的苦衷。”
时间二十点整。
范可洁正在收拾明天出院的东西,有人从外面进来。
她转头,向哲手里拿了一叠文件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这是袭击你的那些人的资料,幕后主使是张青青,所有的证据都在这,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想插手。”
他把证据都找好了,还叫不插手……
范可洁微微一笑,“谢谢。”
就算他再如何生她的气,他再怎么恨她,不也在帮她么?
前段日子的疏离烟消云散。
她以为,向哲与她就此会在两条平行线上,原来并不是。
“不必谢我,对你们范家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接过范可洁手里的重物,“我只是想让你亏欠我,越多越好。”
“……”范可洁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目光落在他把重物放好的手上。
他是在担心她提了太重的东西,又受伤?
向哲转身,不知道蹲下弄什么东西,范可洁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回答,“你只要知道我恨你便是。”
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像咬牙切齿,倒有点别扭的味道,范可洁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索性不追究。
她翻开文件,阅读资料。
一排排整齐的字体看过去,范可洁发现这资料详细得太过头,连别人曾经的恋爱对象都写得一清二楚,简直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
明亮的眼不禁看向背对自己的男人,她突然很想知道范可洁是哪里来的勇气,逼迫一个这样的“猛兽”和自己在一起的……
第二天一早出院,家里的人都来陪她。
范可洁回到家以后,很快通过法院解决了这件事。
一切回归正常。
锦城科技公司因为这件事开发一个办公软件,有独特的加密系统,能够方便员工把工作带回家做,避免晚归引发不安全事件。
但即便如此,范可洁每天上下班都有陈叔准时来接,就怕再次发生这样的危险。
年终是财务部最忙的时候。
范可洁和李凤们好不容易把年报做完,大家都心情很好,就约定下班一起去ktv唱歌。
由于太过放松,人人高兴得不得了,渐渐一箱一箱的酒拿上来,有人醉得不省人事。
“可洁,我说你……真是命苦。”李凤勾住范可洁的肩,一脸怜惜,说话语无伦次,“长得漂亮又不受人待见,真好……”
范可洁也有些喝高了,摇摇晃晃的靠在李凤身上,“咯叽……是啊,命苦也得活啊~”
“哼~你命苦~我们这种单身汪才命苦呢~”李凤想起自己年近三十还没对象,哇哇大哭,“长得胖又不漂亮,我估计要做一辈子的单身贵族啦~”
“放心~缘到深处自然结,我们部长怎么会……唔……我想吐!”范可洁感到胃中翻涌。
“呕~”的一声,吐在李凤身上。
惊吓了一票没有喝醉的人,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而晕头转向的李凤还在到处闻:“你们有……没有……闻到奇怪……咯叽……的味道?”
“部长……”有人忍笑指指她的衣服,“范可洁吐你身上了……”
“啊~怪不得~”李凤神志不清的站起来,无视趴在她手边的范可洁,让范可洁整个人失去支撑滚到地上。
刚好撞到站在一边唱歌的麦霸,当即摔倒在放满酒瓶和食物的桌上,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摔得“乒乓”作响。
“叮~”音响也因话筒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范可洁早蒙圈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到众人慌乱的模样,俨然兴奋起来,开始喃喃自语。
ktv的服务员也听到包房里的动静,推开门,就看到范可洁躺在不远处。
霎时,众人静了。
如果弄坏这里的设施,他们目前还经济不足……
但就是这么安静的时候,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