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凝视那张英俊冷漠的侧颜,胸腔不断跳动,“你知道的,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她站在范可洁的角度,很好的为自己找借口。
车猛然停下。
绿树的阴影之中,静谧可闻均匀的呼吸。
向哲直视范可洁信誓旦旦的模样,语调冰冷如常,却又仿佛山洪前兆,“你是说真话,还是敷衍我?”
他的目光如此认真,不给她半点退路。
范可洁有一瞬的怔忪,躲避他刺骨的视线。
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他在乎他的名誉,她需要现在的身份,不各取所需吗?
“当然是真的,因为我爱你啊。”
她记得从前的范可洁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不管他有多不屑,不论他有多厌恶。
身边的男人没有说话,彼此陷入沉默,她似乎听到无奈的吐息,微弱得让她恍惚认为这是错觉。
向哲从不会对她无奈,她静静的对面前的树干发呆,不愿回头看他的表情。
半晌。
车子启动,在无人的街道上超速飞驰。
心跳随汽车的骤然转弯加快,整个人仿佛要压在座位上。
范可洁握紧手中的安全带,抓着右上部的扶手闭紧眼睛承受向哲突如其来的飙车,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飓风呼啸砸向窗户的同时,耳边响起向哲几乎要冻坏一切的声音,“你对牧承晧是什么感情?”
“单纯的感情,不,上下级的感情!”范可洁脱口而出。
男人冰冷的嘴角扬起一丝完美的弧度,转动方向盘。
“嗖~”
急转弯。
“刚才的第二句话是真话?”
“真话真话!”
快速前进,轿车卷起路边落叶翻飞。
“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冷静得好似走在平整的大理石路上,而范可洁早已胃中翻腾,连话都听不懂了。
“说什么?”
尚哲放缓车速,“给你五秒思考的时间。”
五秒!
范可洁仔细思考上车以后和他说的第二句话,方浮现在脑海,猛然加快的车速让她悴不及防,大声喊道,“我爱你!我爱你!是真的!”
也不管嘴里到底抖了些什么出来,她求饶,“我要吐了,快停下!”
优雅的男人慢慢踩刹车,唇角弯出诱人的弧度,笑若冰天雪地里能融化人心的雪花,扬扬洒洒。
可惜范可洁无福消受这难得一见的光景,车刚停稳,忙解开安全带跑下车。
后面跟随的车辆也一同停下,陈叔快步走过来,已经准备好纸巾和袋子,祥和的脸上挂满微笑。
他方才是听见夫人大声告白吧?先生该高兴了。
把袋子签好,向哲也打开车门走了过来。
范可洁干呕一阵吐不出来,顺完气,接下面前的纸巾,抬头擦嘴,看到给她递纸巾的人居然是向哲,心中就一阵谩骂。
她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害的?还猫哭耗子假慈悲。
为自己今后人生担心的同时,范可洁很没骨气的又坐回车上,不过这次是坐陈叔开的车,她死活不想再体味飞一般的感觉。
晚上回到家,陈叔把新的手机交到她手里,她晕头转向的放进包中,爬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
清浅的暖阳照在女人娇憨的睡颜上,细长的睫轻颤,手机闹钟不一会叮叮咚咚的震动。
范可洁早起准备上班,刚好碰到陈叔拿着小猫的食物去后院。
“陈叔,早。”她打招呼,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继续道:“麻烦您了。”
陈叔摇头,似乎心情很好,“是我要谢谢你才对。”,是夫人让先生的性情有好的转变。
没有过多研究陈叔话里的意思,范可洁走路到车站赶上公车。
进办公室的时候,大家纷纷对她投去鄙夷的视线,然后开始切切私语。
她料定张青青不会就这么收手,说不定在背地里又传播了她什么坏话。
看一眼离她最近的人,两个交头接耳的同事即刻端正的做好,好似在怕她什么。
难道张青青说了她和想着的事?
一一观察众人的表情,不太像。
懒得管那么多,范可洁往办公室去。
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李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知道李凤的性格,必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她才会支支吾吾,否则李凤会能不过问就尽量不过问。
隐隐又不好的预感,范可洁放下包,对李凤道:“部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经此一问,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齐刷刷的望着她,神色各异。
李凤左右看了看,好像在确定张青青在不在,对她招手,“我们到外面去说。”
范可洁随她去走廊。
俯视宽阔的马路,李凤的神情很凝重。
“可洁,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但总归不太好。”她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决定,“听说你和老板那个了?”
范可洁漂亮的眸眯起,“张青青说的?”,她不知道无凭无据的,那女人哪来的勇气。
“可她有照片。”
“照片?”
“对,是你和老板在酒店外面的照片。”
范可洁愣了,那时候张青青在场?她不是应该在公司工作吗?
☆、第二十章 摆平谣言
范可洁曾经有一次陪牧承晧去见过客户。
那时候大家加班,她在公司楼下刚好遇到牧承晧,客户忽然打电话临时更改见面时间,而负责此次公关的人似乎家里有事不在,牧承晧秉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