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皇后年纪大了,对传染性的病症也是忌讳得很。更何况,明惠郡主在她眼里已经没有多少价值,她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都那么多,所谓的宠爱明惠郡主,又能有多少真心?
不说安王府,且回到前一晚的郡主府。
项墨议完事回到房中时,已是亥时末,他原以为姜璃应该已经熟睡,谁知道进得房来,姜璃却是点了许多盏灯,靠在床前看书。
项墨微愣,坐到了床前,问道:“这么晚了,如何不睡?不是叫你早点歇息的。”
姜璃放下手上的书到一边,瞅一眼项墨,瘪了瘪嘴道:“原本是睡了的,可是中间醒了来,想到今日那姓韩的出现,便睡不着了。”
事实是,韩忱的事,姜璃后来虽然因着项墨的抚慰,以及其他事情的冲淡,暂时抛开了去,又因着今日实在劳顿,沐浴完身子,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可是前一世魂魄被锁多年的阴影太深,韩忱可能有前世记忆的事情太过惊悚,恐惧其实压在心底并没有消散,入睡后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做噩梦,直吓得香汗淋漓,半夜惊醒,便再也不愿意睡,只命丫鬟点了数盏灯,一边拿了本书看,一边等项墨回来。
项墨见她脸上有羸弱之色,额角细发被汗略略打湿,软软的一边弯着,说不出的可怜可爱,知她今日可能受的惊吓太过,便伸了手抱了她细细吻了吻,道:“嗯,那你再等会儿,我身上都是酒味,等我沐浴完再陪你一起睡。只是看书劳神,半夜也不必看了,且先躺一会儿。”
姜璃吸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抱了他好一会儿才松手,点了点头,放了他去沐浴。
项墨把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了蚕丝薄被,亲了亲她的小手,又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去了隔壁房间沐浴,因为心里想着她,倒是不到半刻钟就沐浴完,披了中衣就回了卧房。
他先看了看姜璃,见她正闭着眼睛,只是睫毛乱颤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便坐到床头,才伸手用掌风熄了房中的烛火,放下了帷幔。
烛火一灭,姜璃就睁开了眼睛,不待项墨掀开被子,先就爬到了他身边,抱了他的腰不说话。
项墨见她如此,心里柔软疼惜得厉害,抱了她到身上一起睡下,抚着她的背,道:“阿璃,你这样,我怎么把你留在京都?”
姜璃抖了抖,片刻才道:“项二哥,我,我只是今日,韩忱那个样子真的可怕,我一想起来就要做噩梦。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去母亲院子里住,正好我也想跟母亲学着管家,你不用担心我。”
项墨这话,却是让姜璃有些警醒,她是不是太依赖项墨了?
刚重生那会,没有项墨,她还不是一样过,只不过有他,有了依靠,她反而更要软弱些,他离开一段时间也好,她也不能太依赖他了,有些事情,她总要自己学着去面对和处理。
如果没有项墨,难道她就要再次任人宰割,拿韩忱,拿韩家那群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那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又有什么意义,她嫁给项墨,也不是要做他的负累的,她想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应对前世的那些暗算谋害。
项墨感觉到姜璃的紧绷,抱紧她,抚了抚她的背脊。
他却不是这个意思。姜璃越依赖她,他只会越发的高兴,只是她这样的依赖他,恋着他,却让他心里更加不舍,片刻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他抚摸着她的身子,安抚着她的情绪,贴着她的脸颊柔声道:“阿璃,你这样子,我很喜欢,只是太喜欢了,片刻也不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你放心,只要好好爱我就好,我会保护好你的。”
姜璃贴着他,听到他的心跳声,想起前世他沉默的在自己身边,保护着自己,如非必要,却连正眼也不愿意看她一眼,更不会说如此动听的情话。
她心里酸涩,回抱着他,忍不住就小小的吻他,一点一点的啄着。
项墨闻着她身上的幽香,软玉在抱,早已情思满满,却不曾有深入动作,只不过是宠着她,哄着她抚慰她的情绪而已,此时却被她这一撩拨,哪里还会再忍耐?反压了过来,不一会儿姜璃就只剩下娇喘的份了,连招架之力都无。
他原本就只披了中衣,解了衣带,便是不着寸缕,姜璃感觉到他的炙-热烙在自己身上,还是惊得抖了抖,这种东西,虽然前两晚她已经熟悉,却还是没法习惯。
项墨感觉到她的紧张,低笑了下,并不急着动作,只是一边咬着她,一边摩擦,其实姜璃早已湿润,此时在紧张,被咬的丝丝刺痛和滚烫的爱抚刺激下,更是情不自禁流出更多水来,她无力的攀着他瑟瑟发抖,嘴里发出难抑的娇吟声,唤着项墨,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难受得紧。
项墨抬头,抽开贴着她的身体,压抑着自己,低声唤道:“阿璃?”声音低沉嘶哑,带着□□般的性-感。
她已经有些迷离,他抽开身体,她却本能的贴了上去,听得他唤她,下意识的“嗯”了声,微微仰了头看她,眼神却是迷蒙,泛着弯弯的水光,在绯色嫩肌的映衬下娇媚得溢出汁来。
项墨看得只觉满心溢满酸□□恋胸腔都要胀了开来,他伸手抚了她的脸,忍不住低声道:“阿璃,你记住,你以后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心里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