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姬兰丝知道项墨疼爱珍姐儿,珍姐儿更是王妃娘娘和项烟菱的眼珠子,又最容易下手效果却是最好。
姬兰丝挑拨了颜青儿下手,挑拨了左西蝶背黑锅,水依甚至又说出了项烟菱身边姬家的另外几个眼线。
且不说姬王妃听得面色苍白,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百般信任疼宠的侄女竟然这般蛇蝎心肠,行此毒计暗害自己的外孙女儿?
项烟菱却已经早就听得气炸了心肺,只恨不得那姬兰丝就在她面前,让她千刀万剐才好一泄她的心头之火。贱人,她竟然敢!竟敢收买她身边的人,监视她的行踪,暗害她的女儿!这个该死的贱人不被剐了也难泄她心头之恨!
项墨吩咐把人都带下去,然后才对母亲姬王妃道:“母妃,您此时可还认为她只会些小手段,做不了什么事?难道您是要让她进来王府祸害了王府满门您才满意?”
姬王妃脸色青红交加,对着项墨嘴巴张了张,又把目光调向姜璃,突然就恶狠狠道:“我知道你们的手段,是不是,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你没嫁来之前,丝姐儿,明明丝姐儿是个多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会,怎么会?”
先还是恶狠狠的语气,说着说着声音却是低了下来,到最后,竟是落了眼泪下来。
项墨听了她前面的话,本欲斥她不可理喻,但看她后面那样子,便知道她是受刺激过度,心里已然信了姬兰丝的所作所为,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因此到了嘴边的话也收了回去。
项墨是站在岸边,可被害人珍姐儿的母亲项烟菱却怒了,尖叫道:“多么乖巧懂事的孩子!那都是那恶毒的贱人装出来的!母妃,难道只有那姬兰丝那个恶毒的贱人是您的女儿,那姬家的人才是您的家人亲人,我们都不是您的女儿儿子,珍姐儿不是您的外孙女儿吗?母妃,您的眼里心里还有没有我们啊?”
姬王妃不想女儿突然发难,有些惊愕的看向自己女儿,看她泪流满面满脸痛恨的样子,竟一时有些喏喏,嘴巴张了又开,开了又张,一时竟是无法出声。
静寂中,外面守着的姬王妃的心腹嬷嬷郑嬷嬷却突然走了进来,满脸仓惶之色,道:“娘娘,王妃娘娘,姬家传来消息,道是老夫人她,大不好了。”
姬王妃一惊,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其他,只道:“怎么回事,快,快让传话的人进来说清楚。”
那传话之人被宣进来,只道是老夫人今早本来还好好的,可是今儿个早上族里二老太太过来探望老夫人,不知为何就说到了族里有意换族长之事,好像还说了大小姐之事,老夫人听了就不大好了。
姬王妃听完也顾不上再理项烟菱和项墨几人,忙就唤了人连衣裳也来不及换就要去姬府看姬老夫人。
外祖母不好,项墨项烟菱几人作为外孙外孙女既然听到了,也没有不去看的道理,虽然这个时候,项墨还真不想去,可在母亲祈求的目光下只能应了,再有,他还有另一层担心,他是最清楚姬家和姬老夫人性子的,怕姬老夫人若真是不行了,必会临死前都要姬王妃答应些什么事情的。
不得不说项墨很有先见之明。他还顺便唤了王府的医师随行,别到时候让自己母妃被人糊弄住了,别是老夫人没事,她母妃先是答应了人家一堆事。
一路上众人各有心思,都是无话。到了姬府,听说王妃娘娘,世子,世子妃,以及大郡主都来了,姬大老爷姬昶和大夫人祁氏亲自到了中门迎接,将几人接至了老夫人的房间里。
老夫人房间外面的小厅里坐了不少人,有族中的亲眷,还有三房的姬咏郑氏夫妻以及姬兰甯,姬行焕处理了家事,早前几天又回了军营。二房还远在一个边界小城为知州,还不曾回来。
看了这许多人在此,姬王妃心头更是恐慌,这,难道是母亲真的不行了?
姬王妃几人被大老爷和大夫人径直请进了老夫人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大夫两个老夫人的心腹嬷嬷守在一旁,还有坐在床前哭得眼睛红肿了的姬兰丝。
姬王妃进了房间,姬兰丝忙就起身站到了一边,看到姬王妃,就哽咽道:“姑母。”
姬王妃顾不得理她,先就坐到了床前,唤道:“母亲。”
老夫人听得人来,已是醒了,微微转了脑袋看姬王妃,又看后面跟着进来的项墨项烟菱几人。
她放在胸前的手微微动了动,姬王妃一把抓住她的手,落泪道:“母亲,您可是怎么样?”
“茜儿,茜儿。”姬王妃闺名姬芸茜,平日里老夫人也都是唤她王妃,此时却是叫了她幼时的昵称。
姬王妃看自己母亲的样子较昨日又见憔悴,又听她唤自己那几十年也没人再唤过的小名,心头更是酸楚,只哽咽道:“母亲,您且放宽些心,没事的,其他的事情您且不要管,只好好养病就是。”
姬老夫人张着嘴,嘴角就隐有口水流出,艰难道:“茜,茜儿,我,我是,不,不行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丝姐儿。”
说完了这几句,就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