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前世,是不是张氏早就知道白希暮对齐妙的心思,还将齐妙送到了白希暮的床上……
白希云常常劝自己要公正一些,毕竟前世之事还未曾发生,他就不能将还没发生的事罪过怪罪在今生的人身上。然而这些人本性难改,比之余前世更加变本加厉,让他如何能够放过?
前生今世,他偏要拧在一起!
“安陆侯夫人。”白希云将齐妙护在身后,“您刚才不是说是因为听说妙儿有孕,关切之下才来的吗?怎么转眼之间谩骂直言就出口,难道不顾及妙儿的身孕了吗?”
“你!”
“那王家嫂子是谁吩咐的,不如咱们现在就叫出来对峙一番吧,她在妙儿的饮食中下的慢性毒并不是便宜货,且我们与她无冤无仇的,她做什么要花重金给个不相干的人下毒?莫不是有人在幕后指使?安陆侯夫人无须担忧,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张氏想不到白希云病症好转之后,竟会是如此的难缠,她现在无比怀念从前那个说几句话就气喘吁吁的虚弱人儿,那时候他根本就是打骂不还口的!
可现在,她越发的无法拿捏他了。
“什么王嫂子?我来探望儿媳。你们不领情,难道还要随意给我按个罪名不成?”
白希云回头看了眼爱莲,爱莲会意,不多时就将王嫂子带了出来。
其实王家嫂子一直都很忐忑不安,她为人老实,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这一次却是因看中了银子,没办法才动手。
见了门前聚集了这么多人,王嫂子已经很紧张。而后见了张氏身后的王妈妈,心头就是一跳,脸上血色全无。
白希云将她神色看的清楚,回忆骆咏命人调查的结果。温和的道:“王嫂子。我知道你家中有个好赌的丈夫,娘家的父母亲如今都病了,下头还有四个儿子要养,你需要银子。如果你今日能说出实话,我便不追究你给夫人下毒的罪过,不将你扭送官府,只让你们全家离开,你看如何?”
言下之意,若不说实话就要扭送官府了。或许还会带累家人。
可是若是说了实话,她也怕指使他做事的人不依不饶,对她的家人不利。
白希云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你若说了实话,我就命人将你和你家人都送去外地,叫人无法察觉你的下落,如何?”
王家媳妇立即心动了。
“您这么说,可能拿得了准吗?”
“你若不信我,我只好将你交给官府了。”
“我信,我信!”王嫂子别无他法,当即一指着王妈妈:“是她,给了我十两银子,叫我在更汤里下了一种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是见夫人吃了并未致命,就放心的听话了,我并不知夫人有了身孕,也不是针对孩子,我若是知道夫人已经有了身孕,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下药的,错不及下一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说到此处,王嫂子已经是声泪俱下。
张氏的乳母王妈妈这会子真恨自己为什么要来!
若是不来,或许还可以躲过这一劫,别问她为何会如此不安,因为她了解白希云的性子,也了解白希云对齐妙的维护,更是了解张氏作为主子的心里,若是一旦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拉她出来顶缸还能找谁?
她这会子只希望张氏能够念旧情,念在她奶了她一场的份上。
王妈妈便据理力争:“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对,王妈妈做什么要害齐氏?分明是你使银子让着女人诬陷王妈妈!”
白希云冷笑:“王妈妈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谁的指使,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安陆侯夫人,你若是不服气,这会子咱们就一同去衙门对峙,请青天大老爷来断案,看看到底谁是谁非!”
“你!”
张氏面色极为难看,这件事如果败露,恐怕会给白家惹来莫大的麻烦,老太君还想将齐妙接回去好拿捏,她这里的事情若是闹了起来,齐氏就绝对不会跟着回府了。老太君若是知道自己计划落了空,回头还不将她生吞活剥了?!
张氏心急如焚,面上却不露端倪,只当听不懂白希云的话,生硬的转移话题道:“才刚我说了,齐氏有了身孕,这就跟着回去养胎吧,毕竟你怀着的可是我白家的血脉,哪里能这样随意的就在外头养胎?”
“不劳烦安陆侯夫人了,回府养胎?我害怕有人再次给我下毒呢,我一个小女子,死不足惜,若是有人想不该,再继续给安陆侯世子太子少傅下毒,那才是天大的大事。那样一个家里本来该是最温暖安全的地方,如今却遍布杀机,您叫我们如何能够回去?”
“齐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素来滴酒不沾,敬酒罚酒都不吃。”
“你不要太嚣张!”
“我夫婿护我,我有嚣张的底气。而您呢?”
张氏牙咬的咯吱作响,这一辈子最大的伤痛和遗憾就是没有嫁对男人。白永春是那样一个不省心的……
如今齐妙竟然如此戳她的心窝子,张氏就算有在好的度量和涵养也未免会动气,何况她素来就不是一个会忍气的人。
张氏被激的愤然挥手,一巴掌就往齐妙的脸上抽去。
管钧焱就要动作,却被骆咏先一步拦住。那方白希云将齐妙拉着向后,玉莲则是攥住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