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只能言辞支吾。
二皇子面带怒容,心下其实好笑的很。齐将军当然出不来,听管钧焱的那个意思,这人一时半刻还不能动呢。
他登门来目的也不是为了与齐将军见面,只是给他添堵罢了。
齐将军一心往上爬,为了仕途不惜迫害自己的女儿,连齐妙那样的可人儿都人心往个老头子的床上送,他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如果齐将军知道自己被点穴期间,二皇子亲自登门,却被自己一直晾着,且他还不是有意的,一定会悔的肠子都发青,这不是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吗。
二皇子也不在为难下人,站起身扔下茶碗便走。
“告诉齐大勇,我告辞了!”
下人们都缩脖子,觉得将军好起来时候八成会气死。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场暴风骤雨。
可是他们哪里有资格挽留二皇子这样的人物?只能认命的送人出去。
二皇子离开齐将军府上,又如法炮制了一次。求见白永春,可白永春被管钧焱一脚踢的差点吐血,这会子正疼的哼唧,哪里能见,无奈之下只能称病。
为了糗他们,二皇子还故作关切的询问了几句白永春的状况,道:“既然是不舒坦,安陆侯自然要好生休养才是,可请了大夫不曾?不如递我的名帖去请太医。”
回话的是掌事身边的王妈妈,闻言禁不住由衷的叹息,道:“多谢二殿下大夫已经瞧过了,说不过是一些,是一些小事。无碍的,多谢您挂心。”方才不留神差点说出“皮外伤”来。
如果说出皮外伤这个词,二皇子少不得又要问是如何受伤。
送走了二皇子。王妈妈回上房去会话。
张氏正坐在窗畔发呆,见王妈妈回来,忙站起身来焦急的道:“二皇子走了?”
“回夫人,才走。奴婢瞧着,二皇子似是很关心侯爷的。”王妈妈捡好听的说。
张氏面色复杂的很。
半晌方冷哼道:“关心他有什么用?若不是他当年胡作非为,我们母子又何至于……”
“夫人!”王妈妈疾言厉色的提醒:“一定是侯爷出了这样的事您急的糊涂了!!”
张氏哽咽了一声,泪珠子扑簌簌落下,呜咽道:“我是糊涂了。我是被白永春这个老狗给折磨糊涂的!若不是他,今日岂会是这样的结果!”
“夫人,怎么越是不让您说您就越是这样,你不在乎自己,难道也不在乎二皇子吗?”
张氏语气一窒。
王妈妈见她似乎冷静了一些,便放低了声音劝道:“您想想,那孩子是个争气的,这些年来皇上最喜欢的就是他。如今大皇子早年夭折,二皇子文治武功都不差,又得皇上喜爱,且不论是立长还是立嫡,二皇子的都是必然人选,他眼瞧着就有希望能够继承储君之位,若是这件事情吵嚷开来您有让他如何自处?万一皇上不念旧情,要处置他呢?欺君之罪可不是小罪名啊!”
张氏犹如醍醐灌顶,这些年来她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上头。
因为白希云的存在,才害她的儿子不能养在身边,所以她恨不得白希云死!
她也恨毒了白永春。早知道这男人如此靠不住,当初她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
张氏咬着唇,帕子捂着嘴呜呜咽咽的哭。
王妈妈见她如此,到底也是自己奶大的人,禁不住也跟着落了几滴泪。
白永春生了“急病”,无法上朝,只得告了病假。而巧合的齐将军那边也病了。
他们不是朝中风云人物,自然也无所谓上朝与否,他们的这点子小事在朝中甚至起步了一丝一毫波澜,皇帝也并未注意到。
次日清早,齐妙亲手为白希云预备了药膳,诊过脉之后瞧着他身子尚好,就道:“咱们原本出去了,因为我姐姐的事又回来了,身现再出去怕已经不妥了。只是我觉得府里的分为似乎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白希云笑道:“自然不是错觉,安陆侯回来伤害的那样重,金香园还不知传出多少流言蜚语来呢,咱们又没去晨昏定省,他们自然会多想。至于出府去住,身你不说我也要提的,我原想着过一阵子再说,不过仔细想想,左右在府里住的不顺心,何不暂且出去呢?”
“可是上一次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