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婥面纱要掉不掉的挂在耳朵上,这会儿险些哭了。面红耳赤的推开两步低头不语。
她是设计了英雄救美,可是她希望的是二皇子,而不是白永春这个老色|魔。她若是真觉得白永春符合要求,当日有何必反悔?
谁知道老天爷不帮衬她,她不要的,竟然让齐妙捡了便宜,那个倒霉的病鬼没死成,还享受这等富贵荣华。
人心若不平,就很容易做出一些无法控制的事。
齐婥地垂着头绞着帕子,红晕已蔓延至耳根。
白永春看的心花怒放。难道这才是识趣儿的?
二皇子咳嗽了一声,笑道:“抱歉。没瞧见身后有人。”
这一句,将齐婥羞的脸更红了。人眼又不长在背后,谁能瞧见背后的人?
齐婥摇头,“是我不留神,与您不相干。”
二皇子“嗯”了一声,这姑娘的底细他才刚听父皇的吩咐去查过。齐妙的姐姐齐婥,虽有才名在外已久了,可到底不是正妻养的,而且往前追溯,她只能算是个奸生子。
皇帝当然不会无聊到去观察大臣家的后院儿。之是偶尔有八卦皇帝也是喜欢听的。
而且如今是和平年代,并不需要齐将军冲锋陷阵,一个无用武之地且品阶不高的武将,想往上爬,自然是要交朋友。他是皇子,当然不用如此,但是官场之中的各种厚黑他却是深谙其中奥妙的。
何况,父皇看样子就很喜欢白希云。他这位伴读虽然脾气有点怪,人品却是可以保证的。他说得出口的必定是却有其事。
是以这会儿知道真相的二皇子看了看齐婥。又看了看白永春,饶有兴味的笑了。
白永春一直想借机与二皇子结识,一直都苦于没有机会。如今为了老太君的寿辰,二皇子竟肯为了白希云的面子亲自到场,那就等同于给足了白希云的体面。楼下的男宾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哪里看不出二皇子对白希云的抬举?
白永春虽然不懂白希云做了什么事让二皇子这样给他体面。自己想要巴结的话却说不出口了。没的叫人说起来会说他做老儿的没本事捡儿子的便宜。
白永春心里也不好受,还要冲大范儿吩咐白希暮去送二皇子。
齐婥在一旁已快将头低进脖颈里了。
她幸好没嫁过来。若是嫁过来,随时随地要这没头脑的老东西玷污,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回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苗氏,二人也打算告辞。
老太君这会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哪里还有心情过生日?只不过宾客来都来了,也不好不去找到,索性就将事都丢给张氏,笑吟吟温柔的道:“你在此处招呼宾客,我上了春秋身子不适体力不支,先去更衣。”
张氏立即翻了个白眼。
以瞧就知道老太君打算尿遁。
这办法她才刚想好,还没等用就被老太太捷足先登了。
她又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点头应是,还要恭恭敬敬的将婆母扶着下了台阶,一路送到院门前去。
张氏上楼照顾女宾。楼下白永春和才刚回来的白希暮照顾男宾。期间,张氏看齐婥一直都不顺眼,与苗氏也不多说一句话。
苗氏感受到冷落。想发泄又不能,还要赔笑忍耐着,开了席没用多少,母女二人就告辞了。
张氏吩咐婢子出去相送。
看着苗氏和齐婥母女二人那凹凸有致一步三晃的背影,张氏恶心的啐了一口。
不要脸!
早前她就不同意这桩婚事,还是白永春回来分析与齐家接亲的好处,谁知道最大的好处就是给自己弄来个碍眼的。本以为从齐婥换成了齐妙,总算是遇上个好拿捏的,她可是事先打探过齐妙在闺中的传言。
可是事实却是,白希云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奇迹的日渐转好,还对齐妙这个新婚妻子护的严严实实,也能不能时刻带在身边,且肯为了齐妙忤逆老太太和她。
张氏越发的羡慕嫉妒恨了。
丈夫的疼爱每个女子都希望,哪一个女人不希望得到那份疼爱?
而且齐妙不但得到了白希云这个正牌夫婿的宠爱,就连他男人的心也给勾走了。
真是狐媚!
张氏憋着气,待客便有些心不在焉,来参加寿宴的都是水晶心肝的人,哪里看不出她不耐烦,不过盏茶功夫宾客就都已经告辞,只男宾处还未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