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心下大定,冷笑道:“你说,苗氏随我们处置,是吗?那弄死了她也无所谓吗!”
齐将军刚要点头,齐婥就不可置信的惊叫道:“齐妙!你怎么敢!你太歹毒了。母亲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到底于你有养育之恩,你不说报答养育之恩,父亲发怒你不劝说着,反倒还要来恩将仇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齐妙唇角一挑,冷然斜睨齐婥,冷锐的寒光从她不悦眯起的双眼中迸射,直将齐婥唬的不自禁倒退了半步。
“我与你说话了吗?我在与齐将军谈条件,何曾有你说话的份儿了!”
齐妙的语速缓慢,声音却是一改平日里的柔软,字字句句都如珠落玉盘一般清脆,且掷地有声。这一句话说的气势逼人,就将方才齐婥的抽噎之状态碾压下去,完全掌控了整个局面的感觉。
如此迫人的气势,着实将齐婥吓的不自禁心头一颤,可是转瞬间她就反应过味儿来,愤怒的道:“齐妙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说没有我说话的份儿!?我可是你的姐姐,难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有说话的份儿,我做你姐姐的没有?你这就是在变着法的想要这么我母亲,如此不孝,居心叵测,这般恶毒,小心白世子看穿你的真面目!”
第二百零四章 报仇
“我的真面目?”齐妙绝美的面容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莞尔一笑,露出编贝一般整齐的牙齿,缓缓走向齐婥的面前,慢条斯理的道:“我与世子成婚的第一日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我从未有欺瞒,自然也不存在什么看穿,怎么,你想挑拨离间?齐婥我告诉你,即便是挑拨离间也聪明点分清场合。你现在说这种话来,就不觉得自己的人格都被你的行为拉扯的消失了吗?若你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上进心,我劝你与他们划清界限,说不得将来你跌落泥沼的那一日我还会念在咱们毕竟是一个爹养的份儿上不去踩你一脚,你说呢?”
齐婥气的面色铁青。话都已叫她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还打算让她说什么?说自己在她的面前是多屈辱,多委屈吗?
而第一次见识到齐妙这般厉害的齐好早已经惊讶的张口结舌。
梅若莘隔着案几握住齐好的手,安抚的拍了拍,这才叫齐好回过神来。
这丫头真是……不知是什么时候变化成这样,这样或许看来跋扈,但却不吃亏,若是在天上的母亲瞧见了,还不知道有多高兴。
齐婥这会子好容易找到了话说:“三妹妹,你怎么能与我这样说话呢?我想你定然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而且你不能否认,这么多年来母亲也的确对你有养育之恩啊。”
“你是在逗我玩吗?”齐妙一步步走向齐婥,四婢女也急忙跟上,在她身周一同逼近齐婥,一面走,齐妙一面道:“上一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好,那这一次我就说的再明白一点,你们这一对母女,作了小偷偷走别人的丈夫和幸福,拆散别人完整的家庭,现在还敢来我面前佯作可怜,楚楚可怜的来求我的帮助?你说,我会帮助害死我母亲的人吗?苗氏敢说她与我母亲之死没有半点关系?”
愤然看向趴伏在地的苗氏,齐妙倏然冷笑一声,从袖中缓缓的拿出针袋。
她的指头葱白一般水灵,动作优雅笑容冷淡,捻着细长的银针走向苗氏,“齐将军不是说苗氏今日带来就任凭我们夫妻处置,只要不将此事报告官府就好吗?好,我答应了,我们不会将苗氏买通山贼意图绑架我的事情告诉官府,甚至二皇子和皇上面前,我也会尽力为苗氏开脱,只是苗氏的身上少不得要挨我几针。”
回头挑衅的对齐婥微笑,又对齐将军笑道:“不知道齐将军,我这个决定你觉得如何?”
齐将军阴沉着脸旁观了许久,原本以为事情不能成了。谁知道齐妙竟然主动这样说,这主意当然是正中他下怀,忙不迭的就点头:“好,就这样说定。”
“爹!”齐婥尖叫:“你不能如此,齐妙不知道要怎么折磨我娘啊!”
“你住口!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到这里来插什么嘴,我没追究你私自跑来呢,还不滚会家去!”齐将军如何能让齐婥坏了自己的好事?当即以警告的眼神看向齐婥。
齐婥的心里已经凉透了。她不是第一次知道齐将军的为人,但是这一次是在为难面前如此直白的表现出来,这般真实的丑陋,还是能让人心寒啊!
齐妙已到苗氏跟前,“将她给我架起来。”
“是。”玉莲和冰莲上前一左一右将苗氏拉扯起来。
苗氏碰头散发的拼命摇头,被破布堵住的口中发出疯狂的呜咽,惊恐的望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齐妙,求救的看向齐将军。
这是她的枕边人啊!这是她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丈夫啊,他怎么能够这样残忍,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前程就这样将自己交给仇人!
齐妙看着苗氏的模样,忽然一笑,仿佛不怕事儿大事的,上千将塞口的破布拿开,道:“苗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苗氏一直被撑开的嘴一时间还不太灵活,干涩的嗓音就仿佛被砂纸砬过,“小贱人,你,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这句话一出口,白希云已不悦的看向齐将军:“这人的性命不能留了。”
齐将军有些惊愕,“这……”
“若齐将军不愿意,现在带着人走吧。”
苗氏和齐婥闻言,希冀的望着齐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