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叹气，听东方羽这么说，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她也做不了什么，“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这样的平静终被打破。

当林虞赶到的时候，李秋水已经逃离逍遥派。巫行云在练功之时被李秋水偷袭，武功逆转，走火入魔。身体退化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小姑娘。

林虞诊断后发现，她可能再也无法成长了。

“行云师姐可还好？”他早就知道这两人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只是门派中还有林虞，无涯子他们三人在，不好将脸皮撕破。

如今，李秋水终于忍不下去了。呵呵，人啊，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明明曾经无话不谈，如今也可以拔刀相见。人心易变，毫无踪迹可寻。

林虞没有回答东方羽，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有办法让巫行云恢复正常吗？

她吩咐婢女照顾还在沉睡的巫行云，与东方羽在外面交谈，“事情就是这样，你有办法救她吗？”

东方羽摇头，“没有。”逍遥派的武功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即使是修仙法术也没有能够令身体退化的能力，逍遥派当真不简单。

“不过，羽愿意一试。”

☆、天龙

东方羽这一试便是二十年。

二十年前，巫行云因李秋水的偷袭而走火入魔，变成十四五岁的女童，无法再次成长。身体的缺陷让她不敢去争夺无涯子的爱，也不想面对林虞的任何劝解。

只好离开逍遥派自立门户，缥缈峰。林虞无法，只得默认。只是偶尔去缥缈峰看看她，开解开解，不令她太过偏激而已。

林虞清楚只要她一天不能长大，她的心结就永远不会打开。

无涯子在巫行云离开后的三个月以后也离开了，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林虞也没有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林虞不是神，无权干涉。

本就没有多少人的逍遥派仅剩她与东方羽两人，林虞性子冷，讨厌寒暄，除了应该说的话以外从不多言一语。

两人甚少交谈，东方羽每日炼药弹琴，日子过的也算是自在。这是他渡魂数千年最为自在的一段日子了。他不曾向林虞提起那段过往，一是不肯相信别人，二是林虞还不到令他一测真心的程度。

是的，他虽与林虞相处二十几年却从不认为林虞是他的挚友。在他看来，相比与他自己这个在人间流落千年的仙人而言，林虞更似仙人。不通世事，不解情理，心如止水，万事都不能令她侧目。

千帆过境，不留痕。

巫行云是她的亲表妹，可是面对巫行云的苦痛，林虞的内心毫无波澜。是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林虞并不为巫行云的遭遇而心痛。人类果然无情，哪怕是至亲血肉都不能体会到亲人的痛苦。

所以他不喜欢林虞，甚至可以谈的上是讨厌。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心之人，如此绝情之人。

罢了，本就无甚瓜葛，何苦庸人自扰？

“行云师姐的药已经练好，羽有百分把握行云师姐可恢复正常。”东方羽拿出一个小陶瓶。

“多谢。”

东方羽一笑，“师姐是真心感谢吗？还是只是客套一番？或者说连客套都算不上，只是而已？”

林虞不答，东方羽这几年与她的关系越来越僵化，不过，她不在乎。他人看法与她何干？与人争执费心费力，又是她所厌恶的。是以，面对东方羽的挑衅她从不回应，何况他说的都是事实。

“羽在逍遥派修行已久，师兄师姐们已经下山二十年了，羽也应该下山游历一番。今日特向世界辞行，师姐保重。”

巫行云得知自己能够恢复正常喜极而泣，她终于可以长大了，师弟也不会嫌弃她了。

毫不犹豫将丹药服下，她知道表姐是不会骗她的。

一夜因骨骼增长的疼痛后，十四五岁的少女终于朝臣了亭亭玉立的女子。巫行云站在铜镜前竟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是我吗？”

“自然是的。”

“那表姐，这样师弟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面对巫行云一脸的希冀，林虞沉默了，她无法回答。

巫行云明白了，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那个贱人。明明我都……”划花了她的脸，为什么师弟还会喜欢她？不，她不承认，她要杀了那个贱人。

林虞拉住向门外跑去的巫行云，“行云，冷静。”

“我不知道你们三人的感情纠葛，也无权评说，只是行云愤怒会让你做出错误的决定。等到理智回来可能会后悔的。我与你一同去找无涯子师弟，我也会通知秋水师妹回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好吗？你也想知道无涯子师弟的选择究竟如何对吧？得到了一个答案，总比你们二人争锋相对一辈子要好吧？”

巫行云挣扎片刻，冷静后点头。

李秋水嫁给西夏王后七年，西夏王就去世了。只留下她与幼子，那些大臣本不服她扶幼子上位，可是她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