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回来不了。”
“我知道,要我晚上来找你吗?”青殇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听的我浑身都酥酥的。
我脸一红,说好。
“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嗯。”
我将手机还给沈岸的时候,沈岸一脸探寻的看着我。
“你那个青殇表哥还在你家?”
我点了点头。
“他都来你家半年了,怎么还没有回去啊?”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表哥现在无父无母了,所以就住在我家了。”
沈岸蠕动着嘴唇,还想说什么,被我给打断了。
“把你的笔和记事薄给我一下。”
我拿过笔,想了一会,开始画了起来。
“青柠,你这是画什么呢?”
“嘘,你别吵我,去门口帮我守着,如果医生和护士过来,一定要咳几下。”
沈岸虽不明白,但也不多问,直接站起身来,守在了病房门口,我急忙边想边画了起来,并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就在画最后一个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我急忙合上记事薄。将东西藏在了被子里,一看是朱明,我急忙捂着肚子,有些痛苦的看着他。
“沈岸,我听说你把我开的药钱交了,怎么不去药房拿药呢,还是药房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你看看青柠都疼成什么样了?”朱明转头看向沈岸。
“哦。是朱医生刚走后没有多久,我肚子就不疼了,所以就不想吃了,让沈岸不用去拿药了。可刚刚又突然疼了起来。”
我瞪了沈岸一眼,问刚刚朱明要来,他为何不咳两下,沈岸一脸的委屈,用着唇语跟我说他咳了好几下。
我想可能是我画的太认真了,并没有听到他发出的信号,催他赶紧去跟我拿药。
沈岸出去后,朱明帮我检查着小腹,本来不疼的,被他按的倒是有些疼痛了,双腿弯曲了起来,结果把藏在被子里的记事薄连带着笔给挤掉在了地上,刚我是我画的最后一个,只是画了个男人的头脸型。
听到声响后,朱明低头弯腰将我拾了起来,我急忙从他手中拿了过来,对他说了声谢谢。
“学过美术?绘画功底那么好?”朱明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摇头说没有,只不过很喜欢画画。
“我以前也很喜欢画画。”
沈岸推门进来,朱明再次看向我。
“应该没什么大碍,以防万一,还是需要观察一个晚上。你先给她吃药试试,我去查房了。”
朱明出去后,我让沈岸赶紧将门关上,我拿着笔打开记事薄。想要将最后一个人的脸部特征画出来,结果大脑就跟断片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连名字也想不起来。
“真的是……”我有些懊恼的将记事薄给沈岸,说最后一个我想不起来了。
“什么最后一个啊?”
沈岸疑惑的翻起了记事薄,随后诧异的看着我。
“你画的这些人?”
我跟沈岸说,他们都曾经是青城医院的病患,他们死后,或者在手术中被人做了手脚,缺少了内部器官。
“十二个人,有的缺了心脏,有的缺了肾,有的缺了肝,还有的失去了眼角膜。你赶紧查查,她们都是因为什么病进入青城医院的?还有,最近所长的舅舅,他要心脏,既然确定了祸源来自从青城医院,那么下一起的受害者,我估计也是青城医院的病患,你们得多派些人手,好好调查这家医院,或许这个卖家就在这家医院里。”
“唯一遗憾的是,最后一个人我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是个男的,本来能画出来的,结果朱医生进来后,我大脑就断片了。”
沈岸点头,拿出手机打算给吕所打电话,又停了下来。
“哦,我忘了,我刚刚缴费的时候瞧见吕所了,他舅舅就在这家医院,我去看看。”
沈岸走后,半小时才回来,是跟着吕所回来的。吕所脸色有些不太好,主动跟我说,他来看他舅舅的时候,正好碰见她表妹正在疑神疑鬼的打电话,听见她私自想要买心脏,他说心脏方面,医院方面会从正规的途径联系的,让她别走歪路,结果他表妹来了一句,等有人捐心脏,要等到何年马月,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爸爸去死。可能是想到了吕所是警察,立马又说,只是她太心急了,随便问问而已。
“我估计我这表妹不会罢休的,沈岸,你赶紧让小王跟紧我表妹,只要她一有什么动向,立马向我汇报。”
沈岸说好,看了一下手表,说五点了,想着我肚子一定饿了,他去给我买吃的。
沈岸出去后,吕所长急忙跟我说,他刚刚调查了一下,说十四年前的那个幸存者名字叫周春兰,他让人将青城所有叫周春兰的女人的资料调了出来,没有发现当年的幸存者。
“这件事情若是想要重新调查的话,只能从那个女人调查开始,可现在想要找出那个女人,有些难啊。”吕所一脸头疼的说着。
“要不这样,等下次我再见到徐德的时候,再问问那个跟他交易的女人,还有那站岗的男人的样貌,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让人记忆深刻的特征。到时候您再查查。”
“那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晚上八点的时候,沈岸说要照顾我,我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在医院可以的。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沈岸,你一个警察在这,人家看见你都躲了起来,怎么可能会露出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