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下子就从梦里惊醒,睁开了眼睛。
深更半夜,单身公寓里太过安静。
静得聂慎远能听见自己变得急骤的心跳声。
他从床上起来,去阳台上呆了一会。
夜里的冷风吹来,他在那里抽完几支烟,还是了无睡意。
虽然上一次的见面不欢而散,他还是决定去温市看看。
虽然知道她那家小餐厅开业了,她正以信心百倍的状态经营着。
可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她在生活边缘挣扎,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糕。
聂慎远把车停在医院对面那条街的斜对角。
过来后,暂时没看见某人的身影,只有苏大富一脸乐呵呵地坐在餐厅门口,正和旁边那家买瓷砖的老板聊天。
一切照常。
还好,某人没有把手指给扎出血了。
他开了五小时车,只因为不放心,过来看她一眼。
既然看过,也就该走了。
晚上他要回聂宅一趟,聂父最近身体不好,张秘书已经打过很几次电话,催他有空回去看看;
明早他还有医院病例研讨会要开,下午还有一台心脏支架手术。
已经确定好的计划,就不能轻易随心情转变。
可3点半过了,他还没有启动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