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在连欢磕磕绊绊地吐出一两个字的时候,
对面的男人已经将披着西装外套的林岁岁熟练地揽进怀中,让她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先带岁岁回去换衣服,失陪一下,各位请自便。”
说完,
他便抱着她转身离开。
空留下一会场的客人。
虽然受邀的客人并不多,
且多数了解林岁岁对于这座房子的意义,但大家还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连欢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男人和林岁岁远走的背影。
林岁岁……
原来林岁岁……?
没人告诉她?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
她之前问过严磊,
可是严磊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哄她说林岁岁和他没有关系,
让她不要再争风吃醋了,而且林岁岁是他的“弟妹”,是他的“兄弟妻”,
兄弟妻不可欺,他和她更不可能有什么了。
连欢也好奇过,林岁岁究竟是严磊的哪个“兄弟妻”——毕竟不只是严磊,连那位大名鼎鼎的“石老板”都给她面子,听到她的名字甚至会命人让她乘坐专梯……
然而严磊的回答让她一笑而过,
嗤之以鼻。
他无所谓地说:不是什么大人物,
就是他和石晋楼以前认识的一个很普通的人,
不值一提、不值一议。
连欢又望了望林岁岁和她身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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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不是什么大人物?这是普通人?这……不值一提?
…………石晋楼?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开什么国际玩笑!
突然旁边来了几个仪态端庄的贵妇,
她们看了下连欢,轻笑着问:“刚才看你第一个上去和她打招呼,难道你认识她?你是她的朋友吗?”
——连欢虽然是严磊的相好,
但她也是第一次被他带到这样的场合,
上流圈子里的贵妇们也很少关注娱乐圈,
且连欢在不久之前还是十八线,她们自然不认识连欢,看到她第一个和林岁岁说话,两个人似乎有些交情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林岁岁请来的朋友。
连欢:“我……”
“你要是她的朋友,我们可以求你帮忙约一下她吗?”
连欢:“…………”
求……她?帮忙约……林岁岁?
“石老板对你朋友那叫一个宠爱有加、百依百顺,我觉得以后有事直接找石老板,真不如直接找他女人,要林岁岁一句话就仿佛要了圣旨,少走很多弯路呢,但是石老板又把林岁岁保护的太密不透风了,我们想巴结都巴结不到。”
连欢:“…………”
巴、巴结?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石老板还有情种妻奴潜质呢?”
那几个贵妇叽叽呱呱地聊开了,连欢越听越不对劲儿,险些快要晕倒,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和林岁岁才不是朋友,你们找错人了。”
听到连欢亲口说不是朋友,那几个贵妇立刻冷漠地“哦——”了一声,视连欢为空气,理都没有再理她一下。
连欢这种一看就是不知道哪个老板带来的“小蜜”,贵妇们要不是看在她和林岁岁的面子上,根本不会和她说话。
连欢最近在娱乐圈的事业扶摇直上、顺风顺水,就连影后闻美乔她都照打不误,哪个人不是捧着她、宠着她、顺着她?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四周望了望,严磊去了哪?他怎么一到会场人就消失了?
她烦心极了,摸出手机给严磊拨了个电话过去,
一定要问个究竟!
***
一走出会场,拐进长廊,林岁岁就推开了石晋楼,自己闷着头快步往前走。
石晋楼二话不说地捉住了她的手。
“干什么?生气了?”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林岁岁站住脚,回过身,不满地盯着石晋楼,气呼呼地跺脚,“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嘛……就算要在家里搞y,你也应该提前告诉我,或者让佣人等一下我,可是你把她们都调到会场去了,结果……我头没梳脸没洗、睡衣也没换,那么多人都看着我,真是丢脸死了,我以后要不要见人了呜呜……”
“怎么会丢脸呢?”石晋楼握住林岁岁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抬起她的双手,笑了一下,瞬间又敛去笑容,很认真地说,“能睡眼惺忪、身穿睡衣闯入会场,不正是能证明你才是‘主’,而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客’吗?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他们只是‘来客’。”
林岁岁依然满脸严肃。
“而且,你没发现吗?今天佣人们提前把你的睡衣都换了,你现在穿的这件也十分保守,如果是你平时的那些……”石晋楼意味深长地翘了下唇角,“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出现在众人前的好吗?”
听到他提到睡衣的事,林岁岁脸一红,眨巴着看了看石晋楼,慢慢地垂下头。
石晋楼挑了挑眉:“走——”
他们走到别墅前,佣人们从后面跑了上来,见到林岁岁就说:“抱歉,林小姐,留您一个人在房子里,是我们的疏忽,十分抱歉。”
林岁岁笑着说:“没事啊。”
然后佣人们就带林岁岁进屋,直奔衣帽室为她们的“女主人”梳妆打扮。
石晋楼坐在一楼的大厅里,一边翻着报纸,一边等着林岁岁。
过了二十几分钟,衣帽室的大门从内打开——
“哒、哒、哒……”
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