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几乎是一样的,主要区别在头饰上,用料做工倒完全相同,不过公主是七尾,郡主是五尾,县主是三尾。安玉若封了县主,也会有丰厚的俸禄和食邑,也会拥有精美璀璨的礼服和头冠,虽然比长生和安阳差了一点,但她已经十分满足了。
纪王妃安慰她说:“妹妹莫忧,没有九成把握的事王爷是绝不会做的,安玉也是王爷亲骨肉,虽然庶出的身份封县主不够资格,但也能说得过去,何况还有安阳这个先例,这又不是什么朝政大事,大唐刚开国,宗室又不多,皇上绝对会给王爷这个面子的,妹妹且放宽心等好消息吧。”
“吕母妃莫忧,我相信爹的能力,安玉妹妹很快就会有自己的礼服和头冠,到时淮安王府满门贵女,有什么好事绝不会再漏下安玉的。把这些先送进去,让她看着高兴高兴,妹妹头上有伤,别急着让她走,我们午饭就一起在这吃吧。”
吕侧妃高兴地应了,真心觉得长生是她们母女俩的福星,以后要真心对她好。
金侧妃令人把安怀绑在柱子上塞了嘴,把安阳赶回郡主府,自已一个人关在屋里悔、恨、痛交加,简直不知是什么滋味。
还好,太医说长生和胎儿都没有大碍,静养几天服下安胎药就好,而寻死的安玉被淮安王拉了一把减轻了力道,虽然撞的伤势不轻但没有性命之忧,细心救治不会留下后患。
听说淮安王已经进宫为安玉请封去了,凭皇上对他的信任和倚重,安玉封县主是没问题的,没想到这一闹,倒被这对贱人母女俩占了大便宜。
安玉若封了县主,就是仅次于公主和郡主的大唐贵女,身份比名门嫡女还要高些,而且享朝廷俸禄食邑一生富贵,淮安王又是宠臣,她本就生得柔美动人,怕是要许一门极好的亲事了。
可自己的傻女儿安阳非要嫁给皇上的眼中钉明澈,谢家已败落,明澈还要靠王府扶持,怕是要落于安玉之后了!而且淮安王早上刚答应了去求皇上给明澈升职调他回京,如今却一心为安玉请封,明澈的事暂时无法再提了,又不知要延后到何时。女儿刚刚新婚就守活寡,子嗣也遥遥无期,如何不让她这个做娘的揪心?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这么多年苦心筹划,还不都是为了儿子安怀能做世子?只要安怀做了世子,将来继承淮安王位,什么还不都是她们母子的?明澈的前途和安阳的幸福都有了保障。
淮安王府没有嫡子,按理应该由庶长子继承,最有资格做世子的就是庶长子安平,安怀正如淮安王所说,不居嫡不居长,若要做世子困难重重,宗室那边是绝不会答应的。
以前太上皇因为夺嫡之事,最忌讳颠倒人伦长幼无序,淮安王几次提及想立安怀为世子,他都没有应承。而当今皇上虽然对淮安王府荣宠有加,但他自己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生怕别人说他次子即位失了纲常,为了消除非议也越来越重视长幼人伦,安怀立为世子之事再急也不能现在提及,她所能做的就是一点点为儿子铺路,以期机会来了水到渠成。
很多年前,安怀刚出生时,大唐尚未立国,丈夫尚未封王,她就意识到将来丈夫必将地位显赫,就开始费尽心思构陷安平和安和的生母,就是为了让他们失去生母的庇佑。再加上纪氏体弱多病心灰意冷不问世事,丈夫被自己哄得团团转,才能有办法让长子安平变得平庸蠢笨如若无物,次子安和粗鲁野蛮人人厌恶,无非就是为安怀将来继承家业扫清障碍。
可如今,所有的苦心筹划都要被一双看似精明厉害实则蠢笨无知的儿女毁掉了。淮安王一怒之下说安怀不配做世子,要立安平为世子,虽是怒极口不择言,但何尝没有这个可能性?
安怀做世子与礼不合,宗室不答应,皇上不同意,阻力重重,全靠淮安王的坚持,若是他力挺安怀,而安平安和两人又太差劲实在无法担当此任,安怀立世子的把握极大,可今日安怀为一点小事原形毕露,枉费自己的苦心教导,尽毁自己多年辛苦为他树立的良好形象。
淮安王明显已经心意动摇对安怀大失所望,若是安怀气晕父王、逼迫庶姐安玉至其寻死、辱骂并推倒有孕的德孝公主这些事情传了出去,安怀封世子的可能性还剩几分?何况他还辱骂嫡母欲推她泄愤,若是纪氏追究,仅凭此一项,一个不孝之人绝不会有继承资格的!
将来淮安王百年之后,一个处处树敌又不能继承家业的庶幼子,虽不至受穷受苦,但也绝不会有好日子过,安阳和明澈自身难保,若是安平果真继承淮安王之位追查起生母之事,再加上一个推波助澜等着看热闹的德孝公主,一双儿女如何自保?(。)
☆、第452章、负荆请罪
金侧妃打了一个寒噤,不行,安怀就是一切,保住了安怀,什么都不是问题,若保不住安怀,与其将来下场凄凉,不如今日放手一搏!
即使暂时不能立安怀为世子,也不能让安平占了便宜,先拖住再说,淮安王身强体健活个十年八载不成问题,只要一直拖下去,等风波平息下来,有的是时间慢慢筹划。
她走到镜子前,飞快去摘去所有首饰,洗净脂粉,又快速脱去锦衣绣裙,喊来心腹丫头,不顾她惊讶的目光,塞几块碎银过去,沉下脸说:“去找一个和我身量相当的粗使婆子,赏她几角银子,把她的粗布衣要来一套,越旧越好,打了补丁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