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等着,今天她知道我们一行四人,所以派了四乘肩舆,娘娘是个细心的人。”
从朱雀门到后宫,这段路很长,真走过去确实够累,长生笑道:“皇后娘娘果真很敬重母妃,我们都沾母妃的光了。”
纪王妃一再叮咛:“你在宫里生活了整整八年,礼仪什么必不会出差错,皇后娘娘是个极贤良极善解人意的人,又和母妃一向交好,得知母妃找回了在外流落多年的女儿,是真心地替母妃高兴,她一定会善待你的,还有明净,本就出身高贵见惯大场面,定不会失礼的,还有父王和母妃在场,你们不用担心什么。”
长生挽住纪王妃笑着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贤德仁厚,天下谁人不知?长生自然也是知道的,何况还有父王母妃处处提点,长生当然不用担心。其实女儿以前在宇文昭仪的春华做司寝时,见过皇后娘娘好几次,她那时还是秦王妃,为着秦王不时在后宫宠妃间放下身段奔走交好,也够不容易的,娘娘是个秀雅端庄温婉隐忍之人,长生很是敬佩她,不过那时长生只是一介小小的宫奴,娘娘对我并无印象而已。”
淮安王闻言自责地说:“都怪父王不好,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云州找周大嫂一家,所以一直不知道你的消息,常常进宫却与自己的亲生女儿情同陌路,要是早些知道,哪至于让你受这么多苦?”
明净赶紧说:“岳父岳母大人不必自责,俗许说好事多磨,你们那时没有相认也是缘份未到,而且若是你们老早相认了,我和长生哪有夫妻之缘?如今虽认亲迟了些,却连女婿一起认了,免得岳父岳母还得为长生的终身大事操心,她这个人挑三拣四的,除了我谁都合不了她的心意,那不是让你们二老为难吗?所以这亲认得不早不晚刚刚好,你们说是也不是?”
淮安王和纪王妃开怀大笑:“是啊是啊,迟有迟的好处,女儿女婿都有了,还是一个能言善辩的好女婿!”
长生又羞又气,却不好当着爹娘的面发作,只好狠狠地瞪了明净一眼,一付回去再算账的样子,招惹的淮安王夫妇又大笑起来。
一行人坐上肩舆,连同跟随的家奴宫奴向后宫出发,尊贵从容引人艳羡,看来淮安王和纪王妃的脸在大唐皇宫里就是金字招牌,来往的侍卫和太监宫女,无论什么品级,见了他们无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长生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宫里卑微谨慎的样子,为了活下去、为了出宫隐忍卑微受尽艰难,发誓一出宫门今生今世都不再踏进,一心想在外面自由自在地活着,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种身份再次进宫。坐着肩舆一路行来,换种身份和心情看去,这曾经如同富贵牢笼一般、做梦都想逃离的皇宫,原是人间绮丽之乡荣华之地。
肩舆到了后宫,为了表示尊重一行人下来步行至朝阳殿。朝阳殿巍峨华丽金碧辉煌,在高祖李渊手里因为皇后早亡一直空着,后宫地位最高的万贵妃不知使了多少手段心机,李渊却一直不吐口答应许她住进来,他虽荒唐好色却不糊涂,直到当今皇上李世民继位,长孙无垢才以皇后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入驻朝阳殿,成为大唐万民敬仰的金凤凰。
一个清秀干练的女官迎上来,福身行礼道:“奴婢云青见过王爷和王妃一行,皇后娘娘请王爷和王妃进殿叙话!”
长生和明净对视一眼,不由得有些紧张,淮安王夫妇显是自家人来惯了,神色从容依旧,纪王妃拍拍长生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这才跟着云青进了朝阳殿。
一进门就闻到淡雅宜人熏香味,余光扫去,朝阳殿外面富丽堂皇,里面摆设却要简朴得多,长孙无垢是一个朴素节俭不喜奢华之人,长生的心情莫名地一松,后世关于长孙皇后的传说那样多,穿越一场若不见见当了皇后的她,岂不是一场憾事?何况姝儿还教养在她名下,以后要常来常往才是。
行了大礼落坐后,一个温柔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叔王和婶母每次来都要礼数周全,倒是我这个侄媳的不是了。这位可就是叔王和婶母的女儿长生?可怜有了身孕还得行大礼,快过来让本宫看看!”
长生面含微笑,端庄恭敬地上前福身行礼:“臣妹长生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两旁宫娥女官侍立,主位端坐一个面熟的大红宫装丽人,二十多岁的好年华,正是以前见过的秦王妃、如今的大唐皇后,只不过现在的她端庄从容,一派富贵安详之态,不象以前为了丈夫的事情在后宫奔走时那样焦虑憔悴。
长孙皇后暗喜长生仪态端方,一派大家闺秀的作派,端详一会笑着说:“长得可真象婶母,就连神态作派也象,谁若说她不是婶娘的亲生女儿,本宫第一个和他急!云青,派人去秉告皇上,就说叔王和婶母来了,他若有空请过来看看。”
纪王妃笑着说:“皇上若忙,就不必打扰他了,娘娘见过就行,反正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长孙皇后笑着摇摇头:“一定要见的,昨晚本宫和皇上打赌猜长生长的象谁,本宫说肯定象婶母,皇上非说定象他们李家人,看来皇上要输了,他可是答应若输了就封长生一个有封号且享双份食邑的郡主,他若不来赖掉了如何是好?”
长生心里一喜,公主皆有封号,郡主和县主却大都没有,安阳就没有,而是依名字直称安阳郡主,自己若是个有封号的郡主,就算不是嫡长女,也要比安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