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所以明净吩咐马车直奔富贵人家购物吃饭聚会的西三坊。
这里有京中最好的胭脂水粉铺、首饰铺、绸缎庄、书画古玩斋等店铺,还有几十家各富特色的酒楼食肆、点心铺,腊味店等,还有不少外族人经营的店铺,整整一条街,全是各色商铺,物品档次最高品种最全价钱也最贵,是京中的有钱人家烧银子的地方,来往的男女老少皆衣着光鲜举止fēng_liú,身边有丫头或小厮跟随侍候。
如果不是为了去徐大伯家,他们去那里游玩再好不过,如今只能等下次了。
为了掩人耳目,明净吩咐马车停在西三坊街口,三个人下了车,给了车夫二两银的赏钱,让他自去游玩买吃食,不用等他们,到申时正(下午四点)在这里等他们,最迟申时末(下午五点)回府。
车夫接了银子道谢离去,明净拉着长生和姝儿直奔西三坊另一端,西三坊是有钱人闲逛的地方,都有自家的马车,根本没有雇车轿的地方,从另一端出去转个弯,有一处车市,里面各种车和轿子都有。
西三坊人多拥挤,他们走不快,明净看着长生和姝儿一路上意犹未尽的样子,心中更愧,只希望那件事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长生的命运很快就会得到改变,再不会受制于人了,只是他就成了依附长生过活的人,不过他不在乎,那是他的妻,富贵贫贱不离不弃的妻。
一柱香功夫,他们已经坐进了一辆雇的普通马车里直奔南市。南市一如既往地热闹,虽然街窄店陋,来往的行人衣着却要普通得多,一些中下级军仕和官员学子等也时有出入,毕竟西三坊那种地方不是人人都能去得起的。
但是这里的人气却比西三坊还要旺,甚至在店铺中间也有人摆摊卖东西,还有许多杂耍的吆喝的卖唱的、吹糖人捏面人卖糖葫芦的、挑担卖小吃的,什么都有,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显然姝儿更喜欢这里。
只是他们三个鲜亮的衣服站在这里太扎眼,为了不被郡主府的怀疑,长生头上还插着几根亮晃晃的金钗,不时被人好奇地打量来打量去,显然很少有象他们这种穿戴的人来这里,还好,他们都不在乎任人观看,姝儿扭怩了一会也自如了。
为了让她抽空玩一会,两人决定分工,由明净去买礼品,并寻一家好些的酒楼,整治几盒好酒菜带走,长生带着姝儿在周围玩耍,让她开开心。
长生先带姝儿看了一会耍猴,给了十几个赏钱,又带她吹了一个糖人、捏了一个面人,还吃了一串糖葫芦,还是等不到明净,又不敢走远,只好又带姝儿去看猴子,反正她是百看不厌的。
一会儿,明净满头大汗地抱着一堆礼物过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提着两只沉重的食盒,看样子菜不少。
两人不敢耽搁,给了菜钱和食盒的押金,约好下午送还食盒,然后坐上马车直奔柳条巷,其实路很近,只是东西实在太多拿不上。
子时初(中午11点多)终于到了徐大伯家,巷子窄而不平,马车进不来,明净提着两只沉重的食盒,长生和姝儿一人抱一大堆礼品,虽然是深秋的季节,三人还是热的满头大汗。
开门迎接他们的表妹王金花,她还湿着双手系着围裙,看样子正在洗衣服,她比以前长高了一些,也沉稳了一些,已不见当初的娇骄之气。院子里,徐大伯正在劈柴,徐大娘正坐小凳子上择菜。
看见他们,三人齐齐地激动万分,迎上来却不知说什么好,金花哽咽着说:“表姐,终于肯来看我了,我以为你再不管我了!我都快想死你了,你知道不?”
长生眼圈也湿了,虽然她曾经对这个表妹有诸多不满,这个表妹以前也很惹人厌,可这会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激动了,嗔怪地说:“傻丫头,还不快接住我?我都快累死了!”
买的礼物都是最实用的衣料、点心、干菜和药材,明净还说等天冷后再送几筐木炭过来,让他们冬天也生上火盆,徐大伯和徐大娘只是抹泪。
长生取出两块专门给金花买的鲜亮厚实衣料,是专门用来做冬衣的,还有一身她抽空给金花做的衣服,衣料不是很好,但颜色温暖柔和,花样也好,正适合金花穿,又从袖袋里取出一支金钗和一支银簪,是她戴过的,成色和做工都好。
金花红着脸推辞不受,长生见她果真不再象以前那样不懂事,心中更喜,笑着塞到她手上:“好妹妹,看到你越来越懂事,我真的很高兴。拿着吧,这点东西是姐姐给你的,女孩子家大了,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女才百家求,姐姐还能眼看着你嫁不出去?快进去,把衣服换上,钗子戴上给姐姐看,我也好托人给我找婆家!”
金花羞得满面通红,直让徐大娘给她作主,说姐姐欺负她。等她们闹得差不多了,明净这才拉长生进屋。
其实长生是真的在考虑金花的终身大事,她以前定下的好亲事已经退掉,金花说无论如何都没脸再回去结亲,只求好歹嫁在京城就成,以后回去脸上也好看些。
长生当然不能不管好歹就把她嫁了,所以对她的亲事很是上了心,只是这等条件,实在高不成低不就,她和明净在京中又不认识多少人,倒成了她的心事。
金花本是个聪明伶俐人,农家长大的孩子又很是勤快能干,不过是在家中被宠得太过骄纵无知,在那个小地方没见过什么世面,又因为貌美被她娘百般纵容,被一些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