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才瞒着我的。我以前偷偷哭过好多次,以后再不会哭了,如果我娘活着,她一定想让我高兴,对不对?”
说着抬起头,虽然含着泪,却展颜而笑:“姑姑别难过了,你看我不是笑了?我以后要经常笑,这样娘才会高兴,姑姑也会高兴,对不对?”
长生替她抹去眼泪:“姑姑不难过,姑姑要和姝儿一样经常笑,这样你娘也会高兴。”
是啊,姐姐如果冥冥中有知,一定希望自己和姝儿天天开心。姝儿有些不懂:“你高兴了,我娘也会开心?我娘以前认识你吗?”
长生愣了一下,姝儿又怎能知道自己和她是姐姐两辈子加起来最亲的人?旋及摇摇头笑了:“你娘当然不认识我,不过她知道我是姝儿的亲人,一定希望我也开心,对不对?”
姝儿想了想,点点头:“对,我娘当然希望对我好的人都开心。”
长生想起姝儿刚提起的陆嬷嬷,决定把这些问题都一次解决了,要难过就一次难过够,以后再不要困扰姝儿。
“姝儿,你为什么不问白姨娘和陆嬷嬷,你不想知道她们的下落吗?”
姝儿的眼睛又湿了:“我想知道。可我不敢问爹爹,也不敢问你,我怕你们难过。以前不是说白姨娘要生小弟弟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小弟弟,爹爹也从来不提起小弟弟。那次抄家我们都进了天牢,我想她们是不是也死在晋阳的牢里了?陆嬷嬷是不是和那些嬷嬷一样被卖掉找不回来了?我很想知道,可是你们不说,我一直不敢问。小弟弟好可怜,才那么小……”
“别难过姝儿,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一次陆嬷嬷不是去晋阳照顾白姨娘吗?她去了之后,小弟弟还没有出生白姨娘就得了重病死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小弟弟。而陆嬷嬷因为难过也生了病,没多久也死了,你爹爹把她们安葬在了晋阳,她们并没有受什么天牢之苦。你不要难过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如果知道你这么惦记她们,她们一定会很欣慰的。”
姝儿怔住,趴在长生怀里低泣起来,长生也不劝她,这些都是她曾在乎喜欢的人,无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们在她心里都是很重要的,就让她好好地哭一场吧,埋在心里更加难受,哭过之后,曾经的人和事也就渐渐被时间冲淡了,她才能真正走出过去的阴影。
长生忽然想到,若是她以后生了女儿,也是小锦姝的姐妹,就起名叫锦媛,姐姐前世的名字。虽然大小颠倒了,但她们总是姐妹,生生世世的好姐妹。
还好,在谢府被抄之际,自己得以有机会藏下姐姐的绢像,藏下那只象征姐妹二人情意的小金猪。
安阳发作一场后却安静了,对长生和明净忽然变得客气有礼,吃穿用度照顾得越发周到。长生莫名其妙之后想明白了,安阳的发作并不中自己和明净做错什么,她只是为了告诉大家,现在所有人都仰仗她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就应该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她是郡主府的主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至于她又对长生和明净客气起来,不过是因为担心自己做得太过逼得长生和明净离开,那可就划不来了,不但坏了自己的贤名,还影响了夫妻感情,虽然客气有礼不是她的本性,但她以后必不会做得太过份。
只是在岑浩的事情上,安阳还是不甘心,几次请长生一起听岑浩抚琴,长生一切顺其自然,有空就去,没空就拒绝,既不刻意躲避,又不主动俯就,安阳说些明讥暗讽的话,她也只当听不懂。
岑浩也是一个聪明内敛之人,自从那一次邀长生听琴被拒后,也终于意识到两人缘份已尽,如今更是身份悬殊,连做朋友的资格也没了。
而且是他无义在先,又有什么资格责怪长生,何况两人并无什么约定,也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约定,谢家就出事了,缘份至此而断,无从再续。他若再不收敛自己,被安阳抓住把柄,不但有损长生的闺誉,对自己以后也有很大的影响。若是传出他和雇主妻妾的闲话,以后在京城就别想混。
所以从那以后,他见了长生就看不出什么异样,恭敬有礼,应对得当,特别是在安阳在场的时候,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不妥。
几次之后安阳终于明白了在岑浩的事上不可能抓住长生的错。长生一个宫奴出身的人,能嫁给前途不可限量的明净,实在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又怎么会愚蠢到和一个琴师不清不白呢?(。)
☆、第386章、丰厚回报
这一日,裴寂在满朝文武诧异的目光中上朝了。他比以前消瘦了许多,头发更花白的厉害了,神色也不似往日精明,一付大病初愈的样子,倒也对这段时间的病休交待得过去。
他对皇上说自己年迈体弱,不适合再留在尚书省任尚书令,尚书省事务庞杂劳心劳力,尚书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责任重大,自己的年龄和体力已不能胜任,愿辞去尚书令一职,请皇上另选贤才。
又说他却仍想为皇上效劳,虽然年迈却从政经验丰富,做事明察秋毫谨慎细致,去门下省再好不过,完全能胜任侍中一职,希望皇上能答应自己的请求,既照顾自己年迈体弱不可太过劳累,又满足自己想为皇上效劳的心愿。
此话一出,满朝俱惊,知内情之人,又极为佩服,此举以退为进,既解了皇上的烦恼,又解了裴家的尴尬,实在是高明。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李世民还是通过血腥手段上的位,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