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赞叹地说:“娘子真是胸中有沟壑,看得如此清楚,其实到底去不去我还思量了几日,最后觉得还是去一趟好,竟没有娘子看得透彻,好一个顺其自然。只可惜大姐和姐夫不这么想,裴相也不这么想,他们一家已经惊弓之鸟了!”
长生轻笑到:“大姐与姐夫确实已成惊弓之鸟,既怕皇上猜忌,更怕给大哥带来祸端,所以不敢送行,其实我觉得事情并不象他们想象的那样,裴家完全不必如此惶惶不可终日连亲戚情份也不顾了。”
明净不明就里地看着她:“为什么?裴相当初力挺太子成事,又帮他做了那么多不利皇上的事,就算皇上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再重用裴家,如今虽然没有惩处裴相,但谁也不知皇上何时翻脸,他们小心翼翼也是应该的。”
“我觉得你们都想岔了。裴相虽然为太子继位费尽心思,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一心扶太子上位?谁都知道是奉太上皇的命,并非是为私心。若为私心,以前谁不知裴相和秦王私交远胜前太子?
他做为一国之相,自然要为国君尽忠,就是做了对不起秦王之事也是他的职责所在,他取公舍私、尽忠尽责又有何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