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从这里想办法,先让豆黄不值夜再说,起码晚上能睡个安稳觉,外面有个正大光明听壁角的,也许听的人无所谓,可时间长了自己和明净非成神经病不可。
不过这个话暂时给老夫人说不成,必须过几天。她附耳低声对明净说:“等会见了老夫人,就做出闷闷不乐的样子,我自有主张,回去再告诉你吧!”明净虽有些不解,还是点头应了。
老夫人正梳洗过了正在喝茶,见明净和长生双双进来,明净显然一付闷闷不乐的样子,而长生也蔫蔫地没精打采,后面跟着面色平静低眉顺眼的豆黄,顿时明白了,暗暗得意自己这一招定能把明净和长生治得死死的。
他们正值新婚情热,偏偏每夜让豆黄在外间值夜,那扇门一点也不隔音,不信他们脸皮厚到明明外间能听得清清楚楚还敢有所作为,肯定得忍了。
一天两天好忍,可若是十天半月地长期忍不下去,就不信他们能受得了,还不得乖乖地听从摆布?过上半年还能借着长生不孕之名给三房塞女人,让他们在自个窝里斗个天翻地覆才好!昨晚就当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可别仗着明澈的势不知天高地厚,想跟她斗,还太嫩了!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责怪地说:“不是说了让你们早上不用过来请安吗?自已人讲那些俗礼做什么?好啦好啦,既来了就坐下陪我一起用了早饭再回去歇着吧!”(。)
☆、第363章、成人之美
老夫人虽然面上一直不动声色,但眉目间却是舒展的,显然因为给明净和长生添堵成功心情很不错。
她见明净不象昨天那么坚决不要豆黄,心里有些狐疑,可又一想,说不定他昨天是为了讨好长生才刻意表现出厌恶豆黄的样子,可到底与豆黄打小情意深厚,两人又在长生之前有过一段恩爱时光,哪能轻易忘记?这不只过了一夜,看豆黄的眼神都不同了,他与长生虽成亲不久,可日夜相处几个月新鲜感早过了,与豆黄可是真正的小别胜新婚,这一家子还有得热闹好看。
就一个劲地说:“快吃吧,你们没回来前,早饭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吃,家里奴才少,你二哥二嫂每天早上还得照管那三个小的,你们回来了就好,以后就天天过来陪我吃早饭吧,等有了儿女就顾不得了!”
长生点点头不语,一付没精打采的样子,甚至服侍老夫人吃饭也心不在焉,却一直思索如何能让老夫人同意豆黄不值夜。暗想豆黄回到谢家之后,一定把明净不要她的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说不定为了让老夫人留下她,还会颠倒黑白说明净对她旧情难忘,只是自己醋意太大明净才无可奈何赶走她。只有这样,老夫人才会觉得她仍有利用价值,才会留下她,若老夫人知道明净极为厌恶她,肯定不会收留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旧日丫头。
这样正好给那给老夫人造成自己醋意很大、明净旧情难忘的假象,让她主动提出豆黄分屋而住,而豆黄为了切身利益是绝对不会说出实情的,
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扫了豆黄和明净一眼,和蔼地说:“快坐下吃吧,让豆黄侍候就行,通房丫头就是替主母服侍人的。你也成亲好几个月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身孕,到时再保养就来不及了,还是要从现在就注意的好,来,喝点红枣百合粥,这个不燥热,入了秋喝刚好。”
豆黄闻言立即麻利地给长生盛了一碗红枣百合粥,长生有些酸溜溜地说:“老夫人说笑了,哪有那么快,再说,不是还有豆黄吗?她有了身子也一样是老夫人的孙子。”
老夫人放下筷子不快地说:“这是什么话?通房丫头生的能跟你生的比吗?她就是生十个,也比不过你生一个!庶子若比嫡子年长,成了什么事呀?她要生孩子,那还得咱许了才行,要不然就是她能生也不让她生,等你先有了身孕才能轮到她!”
豆黄虽然明知老夫人是挑拨离间,却还是象被触到了痛处,哀怨地看了明净一眼,却立即垂下了头,一付卑微小心的样子。
长生满脸掩饰不住的醋意,不满地瞟了明净一眼,又警告地瞪了豆黄一眼,这才不依地说:“老夫人,这生孩子可不是想生就能生的,说不定还是豆黄先有了身孕呢!”
老夫人以为昨夜因为豆黄值夜的事三个人闹得不愉快,心情更好了,以后再加把柴,还不更有热闹看了?不信他们不听从自己的安排。
脸上却一沉说:“这怎么行?放心吧,有我在,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别说她现在还没有,就是有了,也得给我打掉!咱也不弄什么避子汤了,那个伤身子,明净,你老实点,收起那些花花肠子,这段时间多跟你媳妇亲近点,豆黄先放在一边,别急,饭不吃在锅里放着,以后还不都是你的!”
明净领悟到了长生的意思,咬了一口馒头,很配合地看了豆黄一眼,又飞快地看了长生一眼,嘻皮笑脸地说:“老夫人说的是,饭不吃在锅里放着是没错,可放凉了就不好了,还是趁热吃的好,还请老夫人体谅儿子!”
不等老夫人发怒,长生不轻不重地放下碗,轻哼一声说:“小心烫了嘴!”
老夫人斥到:“当着你媳妇面就混说!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听我的安排,嫡子出生之前,豆黄绝对不能有身孕,你若做不到,那就给她喝避子汤!”
明净哭笑不得:“老夫人,你老糊涂了,豆黄就在我们的外间住着,白天还有满屋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