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姑娘一个比这点钱更值钱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暗中观察
☆、还债
孙俏饶有兴致,“若本姑娘不感兴趣,公子得在我这儿做些苦力抵债了。”
男子不答话,反而径直凑近她跟前快速低语:“往西三里路至十字街口,左行至街口尽头,白日人称‘石迷巷’,入夜人称‘鬼市子’,三更点灯,至晓而散,南北杂货,应有尽有。”
孙俏挑眉,心知此人是听到了刚才她与陈六的一番谈话。
她问:“进去可要别的什么东西?”
男子摇头。
孙俏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将记载着他信息的那页店簿推到他跟前,“好吧,看你也不屑说谎。”
男子熟练地在上面按上手印,转身去往客栈后院的马厩牵马离开。
一旁的陈六走上前来,“小姐,你怎么……”
孙俏心情极好地拍了拍落在陈六袖子上的灰,“老六,咱这赌具有着落了。”
陈六饶了饶头,见自家小姐欢快的模样,心道还是等掌柜回来再劝劝这还在异想天开的二小姐吧。
想通后,他转身下去继续干活了。
孙俏又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闲下来时她总会想很多事情,偶尔会思念那个回不去的家,也不知父母如今怎么样了,如果他们还幸运活着,不知道会不会为她的死而伤心难过。
孙俏想大概会吧,毕竟他们从小真的把她当亲女儿对待,就连父亲那套从不传给外人的厉害拳法,也毫无保留教给了她,母亲性子虽跋扈,但对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最后因为楼峥的事和他们闹了些不愉快,但她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你……怎么了?”
孙孟璋一回来便见孙俏双手撑着脸,那双眼睛直直盯着某个地方都不带眨的,整个人被定住了一般。
他本不想出声打扰,但见她眼眶不知怎么渐渐红了。
孙俏回过神,只觉眼眶有些酸涩,赶紧摇摇头,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往事已成过去,既来之则安之。
“没什么,有些想家而已,”她吸吸鼻子,目光往孙孟璋身后看去,没见到什么多余的人,不由问道,“我不是叫你请修葺师傅吗,人呢,你不会给我忘了吧?”
孙孟璋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突然变得略微僵硬。
“加上你从赌坊赢的那些和昨夜给我的,家里还欠方正四百五十两。”
孙俏双眼微瞪,当即一拍柜台,“什么?!”
她昨日去赌坊总共赢了一百八十两,晚上去风月楼之前也只找孙孟璋要走了三十两,回来时又塞给他一千两票子,所以孙孟璋手里的银子一共是一千一百五十两。这么算下来,方正要的不是什么四百两,而是特么一千六百两。
这会儿,孙俏也终于在孙孟璋那张颇为俊逸的脸上看到一丝隐忍不住的愠怒和些许不甘。
“我今日才知,为何方正当年会那么大方借给父亲钱了。”
孙孟璋回想起今日去方府的情景。
他立在方府大门前已经将近半个时辰,守在门口的几名小厮皆没有与之攀谈,懒懒散散的或站或靠。
直到孙孟璋开口询问:“管家还未出来吗?”
几名小厮都未理会,只一名年岁看着最小的小厮扭头往里面看了眼,摇头。
方府的花园长廊内,方正拿着一根孔雀羽正逗弄着笼中一只雀鸟,而原本进来通报的管家正站在一旁阿谀谄媚,“老爷养的这些鸟儿真是越长越好了。”
方府所有人都知道老爷有多宝贝他这些珍品雀鸟们。
方正平日听多了这些话,那张大饼一般偏黑的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问道:“孙家那小子还在外头?”
管家应是。
这时,一身艳色曳地长裙的少女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往这边走来。
管家和守在一旁的仆人们见了赶紧行礼,恭敬道:“大小姐。”
女子颇为白皙的尖下巴微抬,一双眼睛都不带正眼看人。
方正听到动静,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大饼脸终于有了笑意,他赶紧放下手中的逗鸟的孔雀羽,抬头看着来人,颇为欢喜道:“素娥来了,为父把孙孟璋晾在外头许久了,也算是替你出口恶气。”
方素娥走近,微垂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上小半个头的父亲,语气淡淡,“折腾他有什么用,我看不惯的是他那妹妹。”
方正顿了会儿,问道:“还在为唐家那臭小子生气呢?”
方素娥想起昨日唐旭怒气冲冲来找她,对她满口指责,心情不由更糟糕。
“其实那小子也没那么好,早年前唐家酒楼生意还算过得去,我们两家的府宅又挨得近,我便也不阻止你们互相往来。可这些年,我开赌坊赚的银子可比他们多了去了,他既不喜欢你,咱就换个,这天下好男儿多得是,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多少人追着抢着都想要做咱方家的上门女婿。”
“爹你不懂,那些人不过是觊觎我们家的银子罢了,”方素娥脸上颇为不屑而后化作一缕惆怅,“从小到大,我只喜欢他。”
她喜欢他这么久,他儿时说过的话,她都一直记在心里,他夸她可爱,说他会一直保护她,然而最后呢,两人从小玩到大的情分却敌不过那孙俏的一颦一笑。
方正确实不懂,见女儿最近心情越来越差,也只能干着急,之前派人去砸孙家客栈也只为让她高兴一些,哪知昨日唐旭那臭小子来了一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