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涂鸿运在天宁镇恶迹斑斑,为非作歹,罄竹难书,但他是涂家唯一子嗣,他的爷爷又是当今太后最信得过的太监涂有德,虽然十年前涂有德就已经告老还乡,但他在朝廷仍有势力,否则,又怎么可能为涂家争来天宁镇铁矿的冶矿权。
也正因为如此,整个北疆都对涂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旭安又有何本事对付他。
连翘听得火冒三丈,全身发抖。
那日她在魔鬼城来不及详细验尸,所以并未发现苏倩倩失贞之事。只觉得年纪轻轻花容月貌的姑娘惨死在此,还被秃鹫啄得体无完肤,心感戚戚。连翘暗自庆幸自己跟许怀泽回来了,只要能替苏倩倩讨回公道,做什么都值得。
画尘离见连翘激动得拿金针地手在发抖,怕她一个不小心戳到苏旭安身上,他慢慢走过来,握住连翘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
“苏县令,请继续说。”画尘离心中已有大概的勾勒,只是这事关苏旭安的私事,他身为外人不好揭穿,只能让他自己说出来。
苏旭安缓缓气,叹道:“小女宁死不屈,坚持不嫁,可是珠胎暗结,如果不嫁,生生打了既造孽又伤身子。无奈,她才答应了这门婚事。幸亏天气渐冷,衣裳穿得又厚又宽松,这才遮住了肚子,定在十月二十六。涂家虽然娶正妻,但因为家里的亲戚都在老家,所以来得并不多,我们也不想大肆宣传,所以苏家除了几个至亲,也未曾通知其它人。”
连翘一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