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知水下凶险,我是定不会再让你也去冒险了。”
离河的水面仍是如常一般随风起伏荡漾,丝毫看不出刚刚发生的骇人一切。
君陌的身影始终没有再出现,仿佛被偌大的离河吞噬了。
“阿落,”寒月凡托起赵琴落的手腕:“你看,你们的双生珠还是完好的,这说明此刻君陌是安然无恙的对吗?”
赵琴落凝视着手上那串紫色小珠,珠光如常,的确没有分毫异样。
“你们是如何通过双生珠感应彼此的?你试试看能不能感应到君陌?”
“感应不到,”赵琴落失落道:“此珠是师父定了我二人灵性进去,无需施术,带珠的人就可以心念相同,互感对方方位。可是现在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阿落,虽然感应不到君陌在哪。可你也没有坏的感觉,不是吗?他是牙子道的嫡传弟子,自有他的造化与本领。”
赵琴落再忘了一眼双生珠,收起袖口将珠子遮盖:“寒大哥,你说的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靠岸再说。”
百步距离船只片刻就汲岸,寒月凡泊船靠岸,一切收拾好,天色已蒙蒙发亮。
赵琴落感到周围异常肃静,气氛有些令人打寒:“这里就是银花村吗?怎么无端让人感到心里发怵。”
“我们往村里走走,兴许村民都还未起身。”
赵琴落和寒月凡并肩向村中走去,越走越是觉得不对劲。
整个村子一片死寂,不是寂静,是死一般的静默,毫无生气。
道路上没有一个人,家家户门紧闭。
赵琴落停下脚步:“怎么办?村子一个人都没有。”
“有的,只是都没有出来。”
“你感觉到了?现在天已经大亮,约摸也是辰时,怎会人人都关紧户门,躲在家中?”
赵琴落挨个叫了几家门,都无人理会。靠在门外细听,赵琴落确信屋内都是有人在的,只是不仅不开门接客,连应答都没有。
“难道一村的人都是哑巴。”赵琴落颓丧道。
寒月凡道:“再往前走走吧。”
两个人比肩继续前行,几乎把村子走到头,全村的状况皆是如此。
“寒大哥,”赵琴落忽然一惊之下拉住寒月凡的衣袖。
“我在,怎么了?”
赵琴落惊恐道:“是我恍惚了吗?走到这里,我怎么感觉,这就是银花村?”
“这的确是银花村呀,”寒月凡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从钟苗幻境中看到的银花村?”
“嗯,起初未进村子的时候,我就莫名感到周遭的环境让我不安。现在一路走来,我现在可以确定,这就是当年那个银花村!”
“但你当日不是在幻境中看到……”
“没错,全村被屠,村子成了一片火海。所以,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方才在村子中间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可是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荒唐的想法。一路行到这里,村内屋舍构造,一应情景相差无二。”
寒月凡慎重地思索了一会,忽然将赵琴落拉入身后:“有人来了。”
不时,赵琴落也听到了零落的脚步声传来,大概有七八人一起。
“阿落,都是女人。”
赵琴落没有明白,寒月凡继续道:“朝我们这来的七个都是女人。”
赵琴落正心中起疑,便见七个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在废话了,喜欢的话请收藏吧。凡凡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银花村现
女人们大半是妇人,只有两个年轻些还未有盘发髻,应还待字闺中。每个女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样武器,但是他们看起来都很紧张。
“你……你们是水鬼!”年纪最大的一位妇人率先开口。
看得出她也是鼓足勇气才问了这一句话。
赵琴落淡淡一笑,试图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位婆婆,怎么刚见面就如是说,你看我们哪里像是水鬼呢,我们衣服都是干的。”
“他……他身上有水。”一个枣红色衣衫的小姑娘怯怯弱弱地指着寒月凡道。
赵琴落侧目一看,原来她说的是寒月凡的袍角。
他一夜撑船,虽是穿了蓑衣,袍角也还是湿了一些。
赵琴落莞尔:“小妹妹,我和这位大哥一路坐船过来,衣角有些湿漉也是合情合理啊。为什么你们会说我们是水鬼?”
首先开口的那妇人气势汹汹地道:“不是水鬼?怎么能够来到我们村子!来我们这里想做什么!我们几个老妇少女今日就加起来跟你们拼了。”
几个人一听老妇人如此说,各自都紧握了武器,虎视眈眈地盯着赵琴落他们。
虽然很明显,这些都只是山间村妇,毫无武功,可是真动起手来,又怕伤了他们,也是麻烦。
“我们是受一对老夫妇之托,来银花村寻他们女人欣儿的。”
“欣儿?”老妇疑惑地重复道。
“我……就是欣儿,你们是见到了我的父母吗?”枣红色衣衫的小姑娘充满希望地问道。
赵琴落点点头,上前一步。那老妇人立刻警戒地又将武器横挡在胸前。
“你们别怕,我们就两个人,怎么打也打不过你们七个的。欣儿,你看,这是不是你父母的东西?”赵琴落拿出一块金锁递给那小姑娘。
欣儿一见此物就潸然泪下:“这是我母亲做给我孩儿的。当日成婚,父亲母亲一直觉得亏欠了我的嫁妆。在金匠铺子里相中了这个金模型,说要攒钱买给未来孙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