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是我告诉紫峰,小凡天生右手经脉残缺,也可以练成绝世武功的。”
萧慕雪道:“哥哥,你一直跟大哥在一起,怎么会被紫峰擒住?”
“怪我。路上我气他这般拿我要挟父亲,丢了我少掌门的脸面。所以,多次出言伤他。
他也很生气,就赌气一直不放我。我们三日三夜马不停蹄赶到清远,到了清远边境,他才丢下我,一个人去了七里山。
现在想想,我如果不那么激怒他,大哥一定不是真的用我做要挟的。我是被迷了心智么,想大哥幼年时候与我多有照顾。”
萧慕雪哭了起来:“你意思是说大哥在纲岩洞里面被炸死了吗?”
“也不一定,大哥吉人自有天相……”
“落儿!”
君陌见赵琴落忽然向七里山的方向跑去:“我去追她。”
赵琴落的心情是木然的,她没有感到太悲伤,只是麻木,如死人般的麻木。
君陌没有拦着她,只是一路上默默跟着她。
赵琴落攀上七里山,在纲岩洞外面坐了下来,然后一动不动。
坐到日落西山,坐到月影疏斜,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落儿,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落儿?”君陌蹲下在赵琴落面前。
可是赵琴落视若无睹,丁点儿反应也没有。
一天,两天,三天……
接连五日,不管是谁来劝她,陪她,赵琴落只字未言。
除了必须的活动,赵琴落成日的事情就是在纲岩洞外枯坐。
她也几乎不怎么睡觉。
萧慕雪还发现妹妹会不自觉地口角含笑。
“怎么办,”萧慕雪焦急地道:“妹妹是不是疯了,我刚才看她笑了。”
秋呈子道:“纲岩洞里外都找不到人了吗?”
青平念道:“找不到,连尸骨都没。”
秋呈子眼中发亮:“是不是他们都没死,然后……”
话说一半,秋呈子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青平念安慰道:“那么大的爆炸……虽然我们都不想让大哥就这样离开,可是,秋大哥,我们必须现实一点。”
萧慕雪再看了看那个瘦弱的身影:“可妹妹怎么办?”
这时候白渃薇拉了拉秋呈子的衣袖道:“老秋,过来,有事情对你说。”
秋呈子见妻子神情异常沉重,心里揪了起来:“怎么了?”
白渃薇咬了咬唇:“我打算回玉水碧天。”
“你疯了吗?”
“我没有,只是想通了一件事。躲避不是解决这件事的办法。要想糖糖以后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我就得回玉水碧天去,重新当族长,然后,我就将族里的规矩给改了。”
秋呈子目瞪口呆。
“小凡说的对,要想不被权势所压,只有成为掌握权势的人。我只有重新做回族长,彻底废除族里长老不得通婚生育的规矩,我们一家人才能永远安宁。”
秋呈子想了想:“那行,我陪你。”
“不行,你跟着我,糖糖怎么办!”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那么大风险。重新回族里争权夺位,哪里有嘴上说一说这样容易,稍不留神,你就性命堪忧。”
“那你也不能丢下糖糖一个,她那么小,突然间爹娘都不在身边了,你叫她怎么办?你想想小凡当年,你忍心叫糖糖也这样度过童年吗?”
“我当然不忍心。可是,若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么的事情,你老实说,胜算多大?”
白渃薇咬咬牙:“不到四成。”
“我帮你的话,至少可以有六成把握。如果让你自己去,糖糖多半等于以后一辈子都没有娘了。”
说到这里,秋呈子禁不住哽咽了:“若我陪你,糖糖最多几年时间看不到我们。以后,我们一家三口,还是会团圆不是?”
“不?”白渃薇奔溃道:“我舍不得留糖糖一个人。”
夫妻之间陷入僵局。
良久,秋呈子道=桓落儿照顾。落儿再这样消沉下去,也撑不了多久。有了糖糖,她就有了寄托。”
“给妹妹照顾,虽然我是放心,可毕竟……”白渃薇仍是不断摇头:“我还是不同意你跟着我。”
“如果让糖糖,不再记得我们。让糖糖觉得落儿就是她母亲呢?”
白渃薇声音颤抖道:“你……什么意思?”
“用幻始且淅锩嫖颐橇礁龅挠∠笕部更改,改成小凡和落儿。从此之后,他们就是她的爹娘。这样,落儿照顾她,她会觉得娘从未离开过。”
白渃薇泣不成声:“非得如此吗?糖糖以后就不记得我了是吗?”
“等她长大到十八岁,她自己会恢复原本的记忆。”
“要到十八岁吗?十八岁之前,我都不是她的娘亲了吗?”
秋呈子紧紧地搂住白渃薇颤抖的身子,自己也落了眼泪:“薇薇,你永远是她娘亲,不管她记不记得,她永远是我们的骨肉对不对?”
白渃薇使劲的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让我跟着你,我们一起做这件事。三年,五年,十年。只要我们都不死,我们一家人还有团聚的时候。相信我,我答应给你做的‘心头好’还没完成,我们都不会死的。不然,如你所言,一辈子东躲西藏,被玉水碧天追杀糖糖,我们永无宁日。”
白渃薇擦了擦眼泪:“好,我去跟妹妹说。”
当白渃薇接近赵琴落的时候,切切实实感到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