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魂缺二六魄失一,便用冰冥探过你的根源。”
“无法可解吗?”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君陌喜悦道:“这么说有破解之法?”
云烟洛道:“你陪落儿回去以后,依言先相救了月影。日后之事,还得看造化。”
君陌应允,忽而想到一事:“若用冰冥救寒大哥,他会知道这些吗?”
“他不会,他的魂魄是完整的。”
“所以,注定那个人是我。”君陌苦笑道:“怪不得落儿对我总是……”
云烟洛迟疑道:“你为何不认为,你就是他?”
君陌笑道:“我怎么会是他。”
云烟洛无言反驳。
君陌定了定心绪:“师父莫为徒儿担心,此事在明朗之前,君陌不会再对他人说。”
“也罢。”
“师父,寒大哥情况危机,我和落儿恐怕立刻就要动身了。”
云烟洛点头,心疼道:“君陌,世间事,瞬息变。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也许会有意外的转机。”
君陌只道是师父安慰他,会心一笑,并未当真。
自从赵琴落在凌霜的布状上盖了五毒门令,指认寒月凡沃鞯纳矸菀院螅整个江湖鹊声四起。
萧慕罄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这日萧慕罄眉头深锁,犹疑了良久,对身旁丫头道:“小姐,今日可还常在寒庄主房间?”
丫头回道:“回少掌门,小姐几乎寸步不离寒庄主的房间。”
“寒庄主今日怎么样了?”
“这……”丫头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
“依奴婢来看,寒庄主恐怕时日无多。他大多数时间昏迷不醒,清醒的时候不多,中间醒过七八次,但是奴婢看着他有气无力,不像是日日渐好的样子。好像是……身上开始溃烂了。”
“那么严重?外伤之药不是一直有用?”
“寻常之药似乎不太见效。”
“那小姐,现在可还在他房里?”
“这会儿,该是马天夫给寒庄主换药的时间,小姐多半不在的。”
萧慕罄思索一会,像是下了决心,对那丫头道:“你替我吩咐下去,去账房支三千两银票,再准备一辆马车,车上备些生活必备之物。还有,寒庄主平时常用的药材,也一并备上。再找些事由,多多困住小姐一些时候。”
丫头愣了愣,不敢多言。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
丫头低头应诺,速速告退。
萧慕罄整了整衣袍,踱步向寒月凡的房间而去。
萧慕罄只是礼节性地敲了三下门,未等门内之人应答,就推门而入。
萧慕雪此时果然不在。
马天夫还未给寒月凡换好药。
寒月凡的上衣没有系好,裸露的肌肤,伤口狰狞,看起来的确没有愈合的迹象。
看见是萧慕罄,寒月凡没有力气多做寒暄,只是闭了下眼睛,微点了一步头。
马天夫向萧慕罄恭敬地行了礼,接着边替寒月凡擦拭最后的伤处,边问道:“不知少掌门是找我们庄主有何事?”
绢布触碰到寒月凡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地抖了抖,手掌握拳收紧,却是没有任何呻/吟。
“这位马兄弟可否回避?”
寒月凡还未答话,马天夫斩钉截铁地道:“不行,这个时候,打死我都不会再离开庄主半步。”
萧慕罄未料到马天夫一介粗布白丁,说起话来却铿锵有力,不容反驳。
萧慕罄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如此,就一起说吧。在下是想,寒庄主在鄙人之处休养时日良久,伤势仍旧不见好转,是否需要另觅他处,寻医整治。”
马天夫道:“少掌门什么意思?要说良医,寒庄里多的是。可是今时不是因为与玄歌侯府纠葛的事情,庄内之人出不来,我们这才留在贵府疗养。少掌门还让我们去何处寻觅良医?”
萧慕罄见马天夫如此不知识趣,不悦道:“还非要本掌门明说吗?马兄弟不明白,寒庄主该明白了吧。”
马天夫脸色阴了下来:“少掌门为何要落井下石?”
萧慕罄未想区区随从,竟敢出声质问于他:“是赵姑娘出面指证,于我何干。我堂堂双生剑萧氏岂能蔚纳笔帧!
马天夫愤然道:“赵姑娘,口口声声赵姑娘,根本没有把她当妹妹。”
萧慕罄未想失言,被马天夫捉了把柄,索性道:“莫在此指手画脚,马车我已备好了,车上也有一应生活用品,二位还请自便。”
寒月凡听见提及赵琴落,努力地坐直了些问道:“阿落,指证我什么?她……不是休息去了吗?”
“寒庄主未免太可笑了些,休息也不能休息十来天都不见人影吧。”
“十来天?那么久吗?”
寒月凡确实过得不知时日。
这些日子,他大多昏睡不醒,偶尔醒了,便是被全身剧痛吞噬包围。他必须用尽全部力气来抵抗那种灼烈的痛楚。
萧慕雪对他说阿落去休息了,他昏昏沉沉地也没有精力细想。
“阿落怎么了?”
寒月凡这句话是朝马天夫问的。
纵然寒月凡此时声音虚弱无力,然而对上他不怒自威的目光,实话就禁不住地从马天夫嘴里蹦了出来。
马天夫一五一十地说了近日发生的事情。当说到赵琴落以五毒令为担保指认他杀手身份之时,寒月凡眉间紧蹙,指节收缩。
“阿落遇到什么麻烦了,你们竟然瞒着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