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那么沉,那么稳,好像跟他整个人带给她的印象一般,有着一种力量感,和可以被依靠被依赖的安全感。
柳舒茵起了吓唬他的心思,打定主意不睁开眼睛,也不给他任何的反应,看他怎么办。
闷葫芦没有再叫她,手指却伸过来,轻轻地挠了挠她的下巴,力道适中,舒服得她差点哼出来,当然,她憋住了马上要从喉咙溢出来的呼噜声。
只几下,闷葫芦的手就离开了她,随即她察觉他站了起来,踩着松软的草地,离开了。
…………
离开…………了??柳舒茵连忙微睁开了一条缝,果然没看见他了,心里慌起来,抬起了半边身子,四处看了看,看见了闷葫芦头也不回的背影。
这是要丢下她了吗?柳舒茵也忘记了刚才的打算,急忙从草地上跳起来,朝闷葫芦的背影跑了过去。
她现在心里慌得,根本来不及多想,她很怕被丢下的,很怕很怕,光是看他这样头也不回的坚决的背影,就足够扰乱她所有的思绪了!
还没跑到闷葫芦的身边,她就见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然后,转身,他朝她这边大步走过来,看见她也不意外的样子。
柳舒茵一个刹车,站定在原地,目光闪动,看着他手指间夹着的小球,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是捡球,捡球而已。
叶鸣舟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那个小球被他塞到了裤子的口袋里。
“要回去了吗?”王争明明只是扔个球,竟也出了满额头的汗,他拽着意犹未尽还想继续玩的大狗脖子上的项圈,走过来问叶鸣舟。
“回去。”叶鸣舟将身体软绵绵以至于一直往他手臂之间掉的猫提了提,稳稳地固定在了怀里。
“那走吧。”王争拉着大狗的牵引绳,将橡胶小球从它嘴里取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好像是知道她累了一样,闷葫芦一直抱着她,没让她下地自己走,就这么抱回了家,王争看着,还打趣他,闷葫芦没反应,柳舒茵倒是心跳得厉害。
这个状态有点奇怪,柳舒茵想,她蹭了蹭他炽热得像火炉一样的手臂,双爪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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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柳舒茵已经很习惯很习惯这样的日子了,没看到台历上自己用爪子标注的日子,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天气也渐渐地热了起来,家里的那台冰箱也终于插上了电,里面装满了水果蔬菜还有肉,那曾经霸占了整个冰箱的鸡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闷葫芦在学做菜,嗯,虽然味道很不好,但已经放弃了去日复一日的蛋炒饭西红柿炒鸡蛋各种蛋蛋蛋。
大晚上的,柳舒茵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焦味,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看着闷葫芦从厨房出来,单手拿着锅,将里面已经变得焦黑的东西倒进了放在客厅边缘的垃圾桶里,然后锲而不舍地进厨房继续去专研厨艺。
他是突然对这个感兴趣的,有些时候还会将做好的看起来卖相不错的肉类放到她面前,无声地用眼神催促她吃,如果不是了解闷葫芦,她都要以为他是想毒死她,真的是,太难吃了,卖相不错的,都那么难吃,那卖相差的,一坨坨黑的,怕是吃了要送半条命吧…………
不能纵容他,所以每次给他面子尝了尝,她都会真实地反馈她的感受,直接无声地倒地装死,次数多了,他就没有再给她吃了。
柳舒茵看得久了,也发现他实在是没什么厨艺天分,做的好吃的,大概就只有鸡蛋和青菜了,其他菜包括肉,都会被他做得一团糟,他独居了多久,应该就吃了多久的鸡蛋,一想到这个,柳舒茵便越发心疼他。
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倒是她这一个月,吃得更胖了,她蹲坐下来,肚皮都能叠到腿上,长大了,也有一些尴尬的事情,比如,她的肚皮,居然有…………六个奶、头。。。。
这个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她当了猫,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跟闷葫芦撒娇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躺倒,露出她的肚皮,让闷葫芦去摸,然而在不久前,闷葫芦去摸她肚皮的时候,她一个激灵,忍不住叫了起来,这一叫,闷葫芦也停手了,她能感觉到肚皮的异样,他自然也能感受到,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当然,尴尬是柳舒茵尴尬,闷葫芦是不会尴尬的,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只猫而已。
不过之后,闷葫芦没有再摸过他的肚皮,连抱她,都刻意地避开了那快地带,都是从腋下插到胸前抱的,柳舒茵发觉他跟她一样在意这个问题的时候,还好笑了许久,觉得他有点过于认真了,连一只猫都避讳,她是在意,但他完全没有必要呀。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偷偷用闷葫芦的衣服,改了两件能够给她穿的衣服,幸好她从小做的事情又多又杂,改两件大号的衣服难不倒她,只是很薄,挡不了风,不过天气也热了起来,没什么关系。
她这次是有预谋的想出去玩儿,所以准备得很齐全。
还有两个月呢,她就会变成人了,到时候再能抽什么卡,她已经没了数,就算再抽到暹罗,也不太可能和之前的暹罗一模一样,闷葫芦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一直都不是很想去想这个事情,她在逃避那一天。
在一天闷葫芦去上班的日子,柳舒茵行动了。
闷葫芦是很聪明的,不好糊弄,柳舒茵一直有这个顾虑,所以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