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需要人手,估计还不上钱的还不扔烧碳场去啊。那深山老林里头,找人干
活不好找,这不正好了么。」
叶南飞一拍他:「行,好样的,既然有这线索了,那撤吧,现在有点麻烦,
两天了,张默和李永红都没信啊,别是让人发现了,那不麻烦了么,咱回去想想
招,咋弄,你说这事闹的,么越救人越多啊。」
骡子略一想:「师父,我这还没打听出来着烧碳场的具体地方呢,到时候咋
找人?」
叶南飞:「你咋打听的这些?」
骡子得意的道:「嘿嘿,我冒充批发炭的,那出手还的大方,要不人家都不
鸟你,哎,师父,我可弄了不少了啊,你的想办法卖出去啊,再说这批发炭的钱
我还没给呢。」
叶南飞一听头有点大了,这消息的代价可不小,这人救的,代价越来越大啊:
「成了,你小心点吧,我想办法。」
往回赶的途中,他脑子里充分旋转起来,当务之急,找张默和李永红,实在
不行得找宁思柔了,一想到宁思柔,心里不免一亮,好久没见了,如果这事要是
警察插手,会不会不一样,他们属于囚禁人口,明显是犯罪么。还有头疼的是,
钱,需要钱,小来小去的自己也就认了,可骡子这里批发炭可不是小数,这小子
崽卖爷田,反正不是自己花钱,硬装大尾巴狼。
这钱,暂时能想到的,怕只有四哥那能套出来点,长远看,是不是可以在癞
疤子身上想办法,上次搬到滕涛,虽然大头全让陈茹弄去了,自己也捞到不少,
这癞疤子明显不比滕涛的摊子小,正寻思着,到了铁蛋那,吩咐完铁蛋,让他和
臭球都去歌厅附近盯着,让他去土匪那调两人过来帮忙,自己则着急去找宁思柔。
宁思柔对他的到来,没显示出多余的兴奋激动,相反,有点淡漠,这让叶南
飞有点无所适从,也确实,应了那句话,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肯定是有事相求,
否则从来不照面。女人是最反感这种男人的,她们喜欢舍得时间和精力陪自己的
男人。
宁思柔带着他来到一街边饭馆,那时候还真没啥地方可去,特别是大冬天:
「说吧,又惹啥乱子了?」
「嘿嘿,你咋就知道我找你一定是惹烂子了呢?这回啊,是给你找个立功受
奖的机会,你们雌雄双煞大捕头出头之日来了,嘿嘿」
宁思柔终于板不住她那脸「哧哧」的笑出声了:「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的。」
边说边打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快说,啥事?」
叶南飞把事情前后一说,发现宁思柔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如猫闻到了老鼠
气息后那么兴奋激动,一会菜上齐了,四菜一汤,标准配备,那时候东北冬天没
有青菜,所以挺单调,锅包肉,麻辣豆腐,渍菜粉,香肠花生米并了个冷盘,肉
丸豆腐汤。跟着荣宽也如约而至。
相比之前的憨厚耿直,现在的他多了些精练和肃杀之气。看来环境真的能改
变一个人,警察当久了,看人,观察的眼神都另一路,让人不是很舒服,当然他
对叶南飞还是一味的真诚,毕竟一起经历过。落座后,听了简单介绍,他也陷入
了沉默。
叶南飞瞧着事情不对:「你俩不信我说的?还是觉着这事不值得警察管?」
他俩互相看了一眼:「嘶,小飞啊,这事,怎么说呢,不是不信你,而是你
管不了,别说你,就俺么警察也未必管得了。」
这么一说,叶南飞真的有点看不懂了:「啊,也是,就癞疤子干那点埋汰事,
就俺们老百姓都多少知道,更别说你们了。」
话说了半截,看二人的表情已经很尴尬,如同自己做了什么鸡鸣狗盗了的事:
「哎呀你看看你俩,我知道你们的难处,我又不是有道德洁癖的卫道士,又不是
学校里长大的温室植物,社会上的这点阿渣事我还不知道,他背后有靠山,这我
知道,其实我找你俩,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目的不也不纯。」
这么说完,二人的面色果然缓和了些:「小飞,咱是自己人,这事我劝你别
惹,你惹不起,至于那个孩子,想办法救出来,但尽量做的息事宁人。」荣宽发
至内心的劝解道。
这顿饭吃的有点憋屈,大伙都很沉闷,特别是宁思柔,一直阴沉着脸,没怎
么说话,临分手,她把叶南飞叫道一边:「你咋打算的?」
叶南飞:「我听你俩的,绝对不惹乎癞疤子,不过孩子还是得救啊,既然碰
上了,不能不管,再说,张默和永红都摸进去了,还不知道情况啥样呢。」
宁思柔似乎下了挺大决心:「你做吧,有啥需要我的你就吱声,调动不了人,
我还能知道些消息,不过你得小心点,总不能在抛家舍业的跑路吧。」
叶南飞心里感觉挺热乎:「放心吧思柔姐,我会小心的,那我先走了,先走
了啊宽哥。」
荣宽二人看着他冤屈的背影:「咋的?你还支持他做下去?」
宁思柔:「我不知道,我心里希望他接着干下去,可又害怕他干下去,唉,,,,
我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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