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既羞愤又悲苦，急忙躲开，朝大门口跑，口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郑玉庭，我x你老婆；赵玫瑰，总有一天，我要x死你！”

赵梅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我等着，小帅哥，快点长大啊！”

满面羞惭的盛灵芝慌慌张张地追出来，边追边喊：“雨子！雨子！”

唐雨此刻恨透了不知廉耻的母亲，一步也没停。到了家门口，气呼呼地朝着大门就是一脚。

盛灵芝追上来，哆哆嗦嗦地打开大门，将唐雨拉进来，“嘭”地关上，“雨子，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要去云山，我要告诉爸爸！”

盛灵芝脸色惨白地哀求：“雨子，你听我说！妈妈求你了！”

“你不要脸！你不配作我妈！”

“你听我说——妈这么大年纪了，赵玫瑰那么年轻漂亮，郑玉庭怎么看得上我这个人老珠黄的半老太婆！”

这些话，给十四岁的唐雨说，确实不合适。但是，今天的事情不给他说清楚，要是他真的跑到云山去，将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盛灵芝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唐雨累了，盛灵芝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就没再骂，只是“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今天郑玉庭叫妈妈取他办公室，是因为厂里要增加一个新项目。妈妈技术好，又有人缘，要我当个小组长。”

“哼！商量工作也用得着把门关得死死的？”还有袁江没说出口的就是，唐雨听到了那种暧昧的声音。

盛灵芝脸一红，咬要牙，说：“郑玉庭是个色鬼，对我这样的……也就是占占手脚上的便宜罢了。妈还要在厂里做事，有些事情跟你也说不清楚。”

“哼！”

唐雨虽然还是横眉冷目的，却没有再骂。若只是让郑玉庭摸几下，虽然吃了亏，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唐雨，也和吴悠一起，看露天电影时趁乱在阴暗处摸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惹起一片片惊叫和谩骂。两人没有多少那方面的心思，纯粹是顽童捣蛋以此为乐，甚至还比赛看谁摸到的女人多。

见唐雨神色转缓，盛灵芝松了口气，说：“你长大了以后，有些事就好明白的。女人在世上比男人要吃亏得多，有时候真没办法的……”

……

此事之后，唐雨再没有去过被服厂。不过对此还是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见了赵梅的姐姐赵樱，勾起了往事，心中不快，也就没了继续游泳的兴致，怏怏地回家了。

一直到招娣下班来唐家，唐雨才露出笑容。

招娣见了唐雨，不敢和他对视，一声不响地低头进了后院，推出单车就要走。唐雨急忙推出单车跟在后面。

到了昨晚的变电站，招娣忽然停下车。唐雨心头一跳：又要解手？也停下支好单车。

月光下，招娣扬起脸，真诚地说：“唐雨，我们不能那样了。你还小，会害了你的。”

唐雨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我喜欢你。”

唐雨的话只有五分真实。李家招娣、来娣、盼娣三姐妹，都长得很标致，在乌石县城里也有些名气。招娣端庄大方，来娣斯文内敛，盼娣洒脱率性。虽然长辈们都拿他和年龄相仿的盼娣取笑，他心里有点好感的还是招娣，但离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差得远。

本来鱿鱼告诉唐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绝招是“我爱你”，唐雨如论如何说不出口。即便这样，招娣也真正地震惊了，睁着明亮的大眼看了唐雨好久，丝丝柔情从心里底涌出，柔声道：“你应该喜欢的是盼娣。姐比你大得多，还结婚生子了。别胡想了，啊？”

“我喜欢你。”唐雨跨前一步，揽住她的腰。

招娣被唐雨的“真情”感动，现在被他一抱，浑身发热，双腿发软，挣了一下，就没动了。不要说她刚二十五岁，就是四五十岁的女人听了这句话，都一样会思维短路、脑子发晕的。

“不要这样，你应该去追那些年轻女孩子。”招娣怯怯的低吟道

“我就喜欢你。”唐雨不容她再说，霸道地封住了她的樱唇。唐雨没接过吻，也不知该如何动作，含住了使劲吸吮一顿之后，撬开了贝齿就伸进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搅动，吞咽对方的口脂香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