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走远，季英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这才看向韩青，“将军······”

“不用这么叫我，玉门关破了，我们都是已死之人。”韩青屈膝在他身旁蹲下，从怀中掏出扁鹊给的药，直接扯开衣领将药倒在上面。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伤口怎么还没结疤？”

季英先是疼得吸了口气，然后却不得不苦笑，“一路走走停停，躲避蛮人的追捕，伤口怎么可能长好。也是最近在这山中躲了下来，才得了一刻安宁。”

“难怪。”韩青摇了摇头，继续扯衣服，打算撒药，却被季英一把扯住。

“将······剩下的还是我自己来吧。对了，什么难怪？”

“没什么，想起了一件事。”韩青于是起身，“我出去找李姑娘谈一谈，你自己抹药，有不便就叫我。”

“前辈，你们聊完了？”女子偏头看看韩信，又看看洞中，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架势。

“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韩青在女子身旁坐下，抬头看向她，“李姑娘，可以解释下你为什么会和蛮人牵扯到一起吗？”

“前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李清莞双手握着水袋，看情况是在收集露水，只不过，她若是手没抖就好了。

“你在紧张。”韩青叹口气，“你道我为什么能找到这里？”

“前辈……”李清莞手一颤，水袋都差点掉到了地上，还好韩青眼疾手快给接住了。

“若非这样，我从哪里去找食物……人到了生死关头，总有顾不了的地方。”

“我明白了。”韩青看着漫天星辰，他们都像这天上的每颗星辰，在人生的路上，从来身不由己。

“那……你想离开吗？”韩青松了松面具，隐藏在黑夜里的双眼复杂地看向李清莞。

“这山上的每条下山的路都被……”

“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内心的想法。”韩青直接打断李清莞的话，蛮人的防守算什么，他从来不放在眼里。

“若我走了，当前的平衡一定会打乱，山下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