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劈的。”
然而林潜真心要去做,她又怎么拦得住,最后没办法,只得由他去了。林潜动作又快又准,一截木头竖着放,一斧子下去就劈成两半,他捡起来随意往旁边一丢,便整整齐齐地码成堆。
夏知荷在一旁看着,越看心中越满意。这样一个女婿,又能干又勤快,又大方又会疼人,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琴婶子恰在此时上门,她看着林潜那高大的身形,也是一惊,等回过神来,忙对夏知荷道:“妹子,这就是你家那女婿吧。呦,长得可真结实。”
“是呢,”夏知荷无奈道:“这孩子,非要帮我劈柴,我说等当家的回来让他干就是了,哪有那让他干活的道理。”
琴婶子便道:“他既然有这份心,你就安心受着就是,一般人可盼不来呢。”
琴婶子走近几步,看见地上的狍子,又是一惊,“呦,这又是什么?还活着呢!”
“是狍子,阿潜刚从山里抓来的,他怕家里吃不完这许多肉,就活捉了,打算养几天再宰。”
“哎呀,不得了不得了。”琴婶子念叨着,稀奇地绕着那狍子转了两圈,末了直起身道:“我说知荷妹子,你家这女婿,真的是没话说了。前几天才送了只野猪,怕有五六两吧,今天这只更是只多不少,你看看你,就在家里坐着,就比得上我们地里辛苦两年了。这女婿没话说,寻常人家的儿子也未必能有他这份心呐!”
夏知荷拉了她往屋里去,道:“和嫂子说句实话吧,当初把玉秀许给他,我也不是图他什么,只要他对玉秀好就行。只是这孩子心实,每次来了都不空手。我知道如今外面怎么说我,定是说我会算计,给玉秀找了个这么好的下家呢。”
“嗨,你理他们做什么,那些人就是眼红。咱们自家的日子自己过,总不能因为别人几句话就不过了吧。他们要眼红就眼红他们去,别人越是嫉妒,才越能说明你家的日子好。”
夏知荷笑了笑,道:“嫂子今日来,可是有事?”
琴婶子道:“确实是有事情要来问你家大柱,怎么他今日不在家?”
“他去县里了,有户人家请他做嫁妆,他做了一半,先给人送去。嫂子有什么事情,不知方不方便和我说?”
琴婶子道:“跟你说也一样,你也知道,我自今年入冬,就开始给我家老大张罗婚事了,倒也看了几家,不过我想着,不管相中了谁,家里这房子都得先做起来,不然日后小两口连个新房都没有。我看你家这房子,石料砖瓦都很实在,就想找大柱打听打听,当初是从哪家买的?”
夏知荷笑道:“这事嫂子问我,倒是问对了。当初家里盖房子,一应用料都是我一个好姐妹帮忙张罗的,她家自己就开着绣庄,丈夫又长年在外跑,认识的人多着呢。嫂子若有意,改日和我一同去镇上,我给你牵牵线。”
琴婶子听了,忙高兴道:“那好那好,要麻烦妹子陪我跑一趟了。”
夏知荷道:“嫂子和我客气什么。家里商量好要盖几间屋子了吗?”
说起这个,琴婶子又开始叹气,“我原想着,至少要像你家这样盖个五间,三个孩子一人一间,我们老两口一间,还有一间前一半做堂屋,后一半做厨房。只是手头的银子凑了又凑,也只够勉强盖个四间的。”
夏知荷垂眸想了想,道:“要不我这里先借嫂子一些?”
琴婶子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看你家今年刚买了地,玉秀明年要出门了,得给她办嫁妆吧,你手头也不宽裕,可别为了我把玉秀给委屈了。我也想清楚了,四间就先盖四间,反正老二不常回来,让月梅住他的屋子就好,过了年月梅就出门了,四间屋子也够用,以后手头有钱了,再来加盖就是。”
夏知荷听了,便不再说什么。琴婶子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家了。
没过多久,李大柱也赶在汤圆出锅前进了家门。
汤圆有芝麻馅儿和花生馅儿的,白胖胖圆滚滚的汤圆躺在碗底,汤面上飘着一朵朵桂花,一股甜香味扑鼻而来。
除了汤圆,还有裹了红糖黄豆粉的糯米糍,做成刚好入口的大小,颗颗分明地盛在盘子上端上来,鼻尖弥漫着黄豆的焦香味。
玉秀和夏知荷胃口小,吃这两样足够了。她怕李大柱和林潜吃不饱,又给他们下了两碗面条,蒸了一碟酱油肉,炒了一盘碧油油的青菜,虽然是简单的家常菜,两人也吃得干干净净。
吃过饭,玉秀和夏知荷收拾了碗筷去厨房,留林潜和李大柱说话。
厨房里,夏知荷一直盯着玉秀看,玉秀原先还当作没发现,后来有点羞恼了,说:“娘,您老看我做什么?”
夏知荷笑道:“傻玉秀,娘心里高兴呢。我原担心,这亲事是咱们和他娘先说定的,阿潜后来才同意,我怕他心里不喜。如今看来,倒不是这样。虽说咱们家不图他林家什么,可阿潜每次上门都没空手,说明他心里对这门亲事也是在意的。你看他今日的模样,还晓得看你呢。”想起刚才院子里的情景,夏知荷又笑得花枝乱颤。
玉秀给她笑得脸上火辣辣的,索性低了头不理她。心里的滋味却有些怪,一面暗恼林潜方才乱看人,可这烦恼里,又夹杂着一丝丝甜。
夏知荷笑了一会儿,担心她脸皮薄真恼了,便收了笑。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什么,正色道:“秀儿,你要知道,他既然对咱们有心,那咱们也不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