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一定已经感觉到赵子杰在平时和在夜里的不同表现的巨大的反差。赵子杰用非常温柔但却很认真的口气对她说道:“我就不进去了。晚上你睡个好觉吧。半夜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了,你放心吧。我以后半夜都不会来打搅你了。”袁可欣泪眼朦胧地盯着赵子杰,似乎无法相信赵子杰的话,用因恐惧而颤抖的声音对赵子杰结结巴巴地问道:“主人……不要……要可欣……了?”“什么?啊!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你在一起过得很开心,还会常来找你,只是不会在深更半夜来打搅你。你当然永远会是我的好可欣。今天不早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袁可欣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眼里流露出可怜、茫然、和恐惧的眼神,让赵子杰鼻子也有些发酸。赵子杰知道她心里必定正在为赵子杰今晚的举止而感动,但也一定不能完全相信她自己的恶梦般的悲惨生活已经结束,看来,只有时间才能让她完全理解赵子杰对她的善意。赵子杰再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去。
赵子杰第二天再次来到了袁可欣的住处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把鲜花。赵子杰现在就像一个初恋的男孩,每时每刻全身都充满了甜蜜的感觉,心里不断呼唤着袁可欣的名字,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袁可欣迷人的或半裸的画面。赵子杰紧张不安地敲响了袁可欣的房门,胸中就像有个兔子在赵子杰的心口“扑通、扑通“地上下蹦跳。袁可欣慢慢地开了门,脸色却异常难看,发红的眼睛好像她一整天都没有睡觉──她身上还穿着昨天他们出去时穿的黄色连衣裙。她见到赵子杰手里的花,显得非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赵子杰见到她那憔悴的样子,刚才兴奋的心情也一扫而空。赵子杰意识到袁可欣心里可能根本无法相信赵子杰对她做出的保证,她昨夜肯定是在非常恐惧但又极其企盼的混乱心情中渡过的。看来自己是高兴得太早,要让袁可欣受到巨大创伤的心灵完全康复,可能还要努力很长时间。袁可欣将赵子杰让进房间,关了门,默默地从赵子杰手中接过花,看也不看就将花扔到了桌子上。
赵子杰突然意识到袁可欣今天的举止很不寻常──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脱了衣服趴倒在赵子杰身前向赵子杰说“可欣欢迎主人光临“的那套见面“仪式”。赵子杰很快平静下来,心想:这也许是个好迹像──她可能也开始相信赵子杰的善意了,起码她已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见到赵子杰就会恐惧得发抖。赵子杰于是满脸笑意地对她问候道:“梦奴,昨天你睡得还好吗?”“……”“哈,梦奴,我正要告诉你,你今后见了我可以不必非趴倒到地上不可……喂,梦奴,你今天怎么了?”袁可欣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充满恐慌、矛盾和愤怒的眼睛里对着赵子杰像是射出了两道利箭,直视着赵子杰,非常恨恨地说道:“你……你不是我的主人!”啊!原来如此。看来袁可欣已经琢磨出来她的“主人“的性格发生的巨大变化。赵子杰对她这样的反应早就有过准备,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不过这正好,这正说明她头脑还很清醒,不是赵子杰曾担心的她会不会因为受到长期的和心灵的折磨而遭到精神上的永久的损害。
赵子杰桀然一笑,将脸凑进她,对她笑道:“怎么?看着不像吗?你再仔细瞧瞧?”“不!你们长得是像极了。但是,你决不会是我的主人。你是谁?”“哈哈,梦奴,我不是你的主人,那我会是谁呢?”“你……我主人决不是你这个样子。”“是吗?我的样子怎么了?”“我主人……他……他……”“他没有我这么好,是吗?”“你……你到底是谁?”赵子杰看到她那种急切恐慌的样子,心里反而十分轻松。赵子杰不忍再逗弄赵子杰的心上人,稍稍严肃起来,慢慢地说道:“梦奴,你耐心听我说。我的确是你的主人,这绝对不会有错。你可能是奇怪我以前对你那么暴虐,现在却对你如此好,是不是?”“……我的主人……他……决不会容许我这么和他说话。”“是的。以前一段时间我非常残暴,让你受了太多的痛苦的折磨。我现在心里想起来也非常不舒服。但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以后决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暴虐地对你了,你可以相信我……”“你……噢不!你……你不是认真的。你还会惩罚我的……”“不!你听我说。我不会再暴虐地惩罚你了,你可以完全放心。”“你……你……不可能的。除非,除非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是的……你根本就不是的。”“唉,梦奴,我当然是你的主人。我以前经常在夜里来,穿着睡袍,还拿来各种刑具,对你又打又骂,残酷地虐待你,实在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不!……”“梦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呢?难道你希望我再对你施加那些残暴的惩罚才能信吗?我用插在电盒里的电线电击你的和,还用带链条的夹子将你夹住,用各种东西塞到你的里和里,所有这些都是如此极端的暴虐,现在让我回忆起来都十分心寒。所以我决心不再那样对你了,你相信我吧。”“啊?你……不。不会的……你怎么会是这样……”“梦奴,你不用再怀疑了。我的确是你的主人。不过,我再也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会好好地待你,就像昨天那样。好不好?”赵子杰慢慢走近袁可欣,用手扶住她的双臂,将她几乎要站立不住的身子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