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也掩不住寒意,更遑论被泼了冰水的两人。
霍景琛打着寒颤,眼里的深红逐渐褪去,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先是有些茫然的四处看了眼,待到视线对上荣阳王阴沉的双眼之时,才瞬间回过神来,方才的事情浮现在脑中,他侧眼看着身旁已经气绝的僧人,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027陷害
“好,真是好,正德可真是养出来个好儿子!!正之,给本王打这个丢了霍家先祖脸面的畜生!狠狠的打!”
荣阳王须发飞舞,怒声斥道。
武正之本就是荣阳王亲随,闻言直接操出身旁的木棍,半分忌讳皇室的意思都没有,连地儿都没换,直接当着这许多勋贵之人的面上就朝着霍景琛打过去。
霍景琛连忙就想闪躲,却不想之前苟且时用力过猛,整个身子泛虚,刚站起来就一头栽了下去,被武正之一棍子打在腿腕上,疼的惨叫出声。
“七皇叔,我冤枉啊……啊!七皇叔,七皇叔饶命!”
霍景琛原本还想反抗,可武正之那木棍之上就像是附着了巨力一般,棍棍到肉,直打的他浑身筋骨巨疼,荣阳王听到他的惨嚎面色更厉,怒声道:“闭嘴,给本王打,敢如此亵渎佛门之地,本王饶了你便愧对霍家先祖!”
一声声棍子落下的声音响彻整个客院,所有人都是打着寒颤一言不敢发。
荣阳王身上威势太盛,他们半分不敢违逆,就连有几个平日与三皇子有来往的人也紧缩着头不敢出声求情。
荣阳王看向慧慈,指着地上那僧人道:“这人可是寺中之人?!”
慧慈一个寒噤,连忙朝着那已死的僧人看去,发现他面貌俊秀容颜出色,虽已气绝,可整个眉眼之间还泛着一股柔媚之意,丝毫没有男儿英气,他连连摇头,“贫僧往日便掌管这寺中琐事,这寺中僧人贫僧虽未全部见过,可也知道大概,却从未见过此人,这人绝不是本寺寺中僧人。”
普济寺乃数百年老寺,寺中僧人皆是佛性高深,正气之人,怎可能有如此妖媚的淫/僧,若真有此人,他必定印象深刻,早早就驱逐了出去,怎可能留下如此祸害!
“好大的胆子!”荣阳王更怒,“霍景琛,你居然敢带着外人乔装进寺行这苟且之事?!”
“王爷,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三皇子就算是再胡闹,也不敢这般行事……”
沐恩侯夫人看着三皇子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趴在雪地里,武正之却还未有停手的意思,不由连忙小声道,虽然今日之事她也憎恶,可她却更知道若真任由三皇子被打死在这里,正德帝会不会拿荣阳王怎样她不知晓,但是她们这些在场之人绝无一人能讨得了好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可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伏尸中的一人!
荣阳王微顿,霍景琛一边惨叫一边大声道:“七皇叔……我,我是被人陷害了……我,我根本就不认识此人。”
“不认识?”荣阳王怒火稍顿。
“七皇叔……小三就算再糊涂,也绝不敢做出如此事情来,是有人下药陷害我……啊,七皇叔,您饶了小三……”
“王爷,三皇子所言怕有理,若他真认识那假僧,为何会下死手,怕真是有人借机陷害三皇子,况且他就算真的……,京中秦楼楚馆数不胜数,何处不比这普济寺方便,我等不清楚王爷在此处,可三皇子必定知道,他怎可能带着那人前来普济寺?”沐恩侯夫人连忙说道。
林夫人微微蹙眉,虽不喜三皇子行事,可却也劝谏道:“夫人说的有理,还请荣阳王三思。”
霍景琛浑身簌簌发抖,冬日寒凉却敌不过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他脸色已经疼的发白,身上更是鲜血淋漓,那模样凄惨无比。
周围人见有人先开了头,也纷纷求起情来。
荣阳王想起霍景琛乃月妃之子,背后还牵扯着南楚之事,况且他也曾经历过皇子夺嫡的事情,深知其中险恶,而且此时细想之下,他猛然惊觉,他所住之地乃是普济寺内最为深处,离此处尚远,方才若不是突然有人闯进去刻意引他过来,他又怎可能这般巧就刚好遇上了三皇子之事。
他顿觉怕真是有人设局诓陷了霍景琛,荣阳王朝着武正之一挥手,武正之这才停了下来。
“七皇叔……”
霍景琛疼的在雪地上直打哆嗦,本以为荣阳王知道他被陷害后会放过他,谁知荣阳王听到他的惨叫声却是冷眼看着他厉声道:“你是否觉得有人陷害便与你无关?”
霍景琛顿住。
荣阳王一字一句道:“无论今日之事实情如何,你做下此事便是过错,无论是不是被陷害,本王这顿打你都挨得不冤枉!”
“七皇叔……”霍景琛咬着牙,不敢置信地看着荣阳王。
荣阳王却是冷漠道:“你今日若不是被陷害,而是你自己行事,那就算本王让人打死你你也是活该,但若你真是被他人陷害,这顿打你更该吃,身为皇室之人,如此蠢钝无知,居然被人设计做下此等苟且之事,你有没有想过,单就今日之事传回京中,便能阻了你心中所想之路,正德若是知晓此事,他就算再喜爱于你,你这辈子恐怕都与皇位无缘了!”
霍景琛整个人僵住。
“你好自为之吧,慧慈,让人替他疗伤,给他换一套衣裳,你们这些人没事就散去,别扰了本王的清净!”
荣阳王不再理会霍景琛,转身就走,临走前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