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说的难道是李巧涵?
不不不,李巧涵可是一直陪伴在她左右的人呢!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封景摇了摇头,准备去洗手间洗个脸清醒一下。
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这些年,别的不说,一张厚脸皮已经练了出来,即便心里再难堪,面上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封老师真的是那样的人吗?涵涵,你给我们说说嘛!”
“就是,就是,你们不是发小吗?肯定知道不少内幕。”
封景走到洗手间门口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不由慢下了脚步。都说要知道朋友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听到她在背后怎么评价你就知道了。
封景到底是受了程荧的影响,设了一个考验给李巧涵。
希望你能顺利过关,不要让我失望。封景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
“封老师?呵呵!”李巧涵的声音有些不屑,“她中学就开始做援交赚外快,我当时跟她是好朋友,也劝过她,但是她不但不停,还跟我说老头子的钱好赚,邀我一起跟她做,我不跟她一起做,她还跟我吵过架……”
封景跟被雷劈了一般站在洗手间门口一动也不动,任由李巧涵那涂了精致唇妆的嘴巴开开合合,吐出一个一个让人心寒的恶毒语句。
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们是……好朋友啊!
封景愤怒地冲进了卫生间,一室寂静,空气里飘着84消毒液的味道,许是保洁人员刚做完清洁,没来得及点上檀香来掩盖这股刺鼻的气味。
“说啊,继续说啊,我也想知道在你李巧涵的心中,我封景是个什么东西?说啊!继续说啊!!”封景瞪着李巧涵咆哮出声。
“我对你怎么样?不说掏心掏肺,也够仁至义尽了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封景看了看周围沉默的人,一脸讥讽,“她说的故事好听吗?要不要我这个当事人说给你们听听我当年的fēng_liú韵事啊?”
“我……我还有课,先走了。”
“我也是,我也是,走了。”
“我的新课还没备完,我也走了”
……
不到十秒钟,卫生间里的人都一走而空,除了李巧涵。
“封景……我……”李巧涵嗫嚅着开口,还没说完,一耳光就甩在了她脸上,直接将她给打懵了。
而封景就跟爆发小宇宙似的,一耳光一耳光接二连三地呼了过去。
李巧涵反抗不及,被打成了猪头,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封景,结果把她推得头撞到了洗手池的台子,瞬间鲜血流了一地。
李巧涵惊呆了,她只想把封景赶走,最好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也不要出现在韩城面前,而不是要她死啊!
“封……封景,这是你,你自己找死,你直接辞职然后离开这座城市就好了,你都这么脏了……哪里好了?你……我,我是无辜的!”李巧涵慌神地扔下了倒在洗手间里的封景,捂着脸冲了出去,动作过于惊慌的李巧涵并没发现她撞倒了一瓶洁厕灵,与洁厕灵接触过的地板上开始起泡沫,并伴随及其刺鼻的气味在小小的卫生间里弥漫开来。
而之前出去的人,把“封景跟李巧涵在洗手间对峙,千万不要进去”这句话扩散了出去,以至于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最终因为氯气中毒而没能救过来。
☆、第二章
水城有着南方特有的天气,冬夏分明——冬天阴冷,夏天湿热,春秋不显,而且气温冷热是随机播放的。
文艺青年曾写过一个生动的句子:夏天一过就是冬天,雪还没化就又烈日炎炎。虽说有些夸张,但很成功地写出了水城人民大众的心声。
封景眼睛还没有睁开,下意识地揉了揉后脑勺,她记得自己好像撞到了洗手台来着。
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反倒是头发湿乎乎的都是汗,黏腻不堪。空气中充斥着闷了一晚上的二氧化碳,混着这九月初的天气,引出一阵阵燥热。
封景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睡眼朦胧地下意识瞟了一眼桌上的闹钟——六点二十。
然后又躺了回去,还没到六点半,还可以再睡十分钟。
恩?等等!好像放暑假了呀!哎哎,真好,终于能够多睡一会儿了,好幸福!封景下意识地抱着身边的娃娃在床上打了个滚。
恩?再等等!燥热?闷热?汗?现在不是冬天吗?
恩?继续等等!
封景突然意识到了不对——我不是在小状元卫生间跟李巧涵撕逼,啊呸,是打架么?怎么到这里来了?医院?也不太像啊!现在私人小诊所都有空调了,哪家医院还没有空调?
咦?怎么我的思维突然变得幼稚起来了?就像是无端端生活倒退了几十年,从一个成年人变成了小孩子。什么六点半起床?什么放暑假?搞什么啊?
突然脑袋一阵剧痛,封景抱头蜷缩着身体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那些吃中饭比较早的人家里,高压锅都冒出了饭香味。
而她,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具尸体似的一动不动。身上的睡衣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汗渍味,长及腰部的头发像杂草一样摊在枕头上,同样散发着一股不令人愉悦的味道。
不过这些并不能打扰到封景的思绪——她重新回到了十四岁!是的,十四岁,初二过后的暑假,还没有到初三!一切都没有发生,她重新回到了噩梦开始前,让她有机会去修正人生的错误。
这,是上天的恩赐让她规避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