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家,臣妾甚至愿意将皇后之位拱手相让,成全皇上。可是,她毕竟已嫁为人妇,皇上再与她私下往来,若是让人发觉,不但有损皇家颜面,便是她只怕也难容于世间。”
听着那句‘愿将皇后之位拱手相让’,宣和帝不知怎的心口一紧,下意识地去抱她。
“是朕疏忽了,朕答应你,日后再不去见她。”
纪皇后被他搂入怀中,脸上的悲伤情绪一下子便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唇角的一丝冷冷的弧度,只当他这句类似许诺之话响在耳畔时,她当即怔了怔。
再不去见她?
“至于秦氏……”他顿了顿,“罢了罢了。”
***
却说秦若蕖死里逃生地被纪皇后命人带走,自有宫人拿着化瘀的药为她涂在脖子的勒痕上。擦了药后,她整个人仍瞧来却有几分恍惚,一旁的宫女也只当她惊魂未定,哪又想得到对方只是一直想着宣和帝的那番话。
是她害了陆修琰,是她害得陆修琰一无所有,都是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秦若蕖低着头轻咬着唇瓣,心乱如麻。
她自然知道当初那个一心报仇的自己瞒着陆修琰做了多少事,可她却没有料到那些事会给陆修琰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自断一指……原来他的手指竟是自己斩断的。
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中掉落,砸到她的手背上,激起小小的泪花。
突然,肩膀被人安慰性的轻拍了拍,她泪眼朦胧地抬头望去,哑声轻唤:“皇后娘娘……”
纪皇后在她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柔声道:“莫要怕,一切都有本宫。”
“娘娘,陆修琰如今一无所有,都是因为我么?我是他的累赘么?”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呜咽以及被勒过后的沙哑。
纪皇后叹息一声,环着她的肩安慰道:“你只需记得,六皇弟待你一往情深,只有你好了,他才能更好。故而,你肩负着的是你们两个人的将来,其余的,不必多想。”
“……娘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秦若蕖轻轻环着她的腰,低声问。
纪皇后似是怔了怔,半晌,如梦似纪般道。
“因为,你与六皇弟的感情是支撑我在宫中过下去的动力……”
希望能与夫君一双人的又岂会只有许倩瑜一人,她亦然。可是,她的夫君是这世间上最不可能许给妻子一双人的男子。
陆修琰与秦若蕖的身上,便寄托着她心底深处最美好的愿望,那便是在皇室当中,也会有这么一份诚挚的感情,她的梦想不是奢望,她只是没有爱对人。
“……娘娘。”秦若蕖突然便明白了她心中的苦。
纪皇后轻拍拍她的手背,如同慈爱的长者那般温柔地叮嘱道:“回去吧,日后若非要事,不要轻易进宫来,此处,并非什么好去处。”
含泪辞别纪皇后,她将衣领往上拉了拉以遮挡脖子上的伤痕,跟着内侍离开了凤坤宫。
回到王府,一眼便见陆修琰迎风而立正等着她的归来,想来今日一番惊险,她眼眶一红,撇下身后众人朝他飞奔而去,纵身扑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陆修琰……”
陆修琰有些意外,只对她的亲近却是相当受用,笑着抱紧她,在她额角上亲了亲,柔声道:“不见这么一会便想我了?”
秦若蕖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那令人心安的气息,瓮声瓮气地道:“是想你了……”
陆修琰微怔,倒是想不到这丫头这般痛快地承认了。
“傻丫头,咱们进去吧,莫让他们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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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若蕖在他怀里应了一声,任由他拥着自己回了屋。
待屋内下人退出去后,她又再度钻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不肯撒手。
陆修琰笑着在她脸颊上落下轻柔的一吻,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着。
“都大姑娘了怎还这般爱撒娇?无色大师瞧见了会笑话的。”话虽如此说,可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让她再贴着自己。
“爱笑便笑,我才不管他。”秦若蕖闷闷地回了句。
陆修琰轻抚着她的背脊,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处:“是不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嗯?”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只很快便掩饰过去:“没什么事,就是陪着皇后娘娘说了会话。”
略顿了顿,她情绪低落地道:“我只是、只是有些心疼皇后娘娘。”
陆修琰沉默片刻。
“是因为许倩瑜?”
秦若蕖愣了一会,从他怀中抬头:“你怎么知道?”
陆修琰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脸颊道:“皇后娘娘能让你心疼的,也只有皇兄与许倩瑜之事了。”
秦若蕖并不否认,环着他的脖颈闷闷不乐地道:“皇后娘娘那么好,皇上怎么能这样对她?”
陆修琰正想说话,忽闻一阵若有似无的药香,他细一嗅,确定此味并非他断指处所敷之药的味道,仿佛是从他怀中妻子的脖子处飘出。
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就要伸手去扒她的衣领,秦若蕖察觉他的动作,飞快地从他怀中跳开,紧紧地揪着领口,一脸防备地盯着他。
“过来让我瞧瞧。”陆修琰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沉下了脸。
秦若蕖轻咬着唇瓣,望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不知怎的竟有些发怵。
“你、你答应我不许生气,我才、才过去。”她结结巴巴地道。
“阿蕖,听话,过来!”陆修琰的声音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