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兖州,亲眼见了颜家父子在沙场上的英勇,心中佩服。
有几个其他参将,觉得吕参将是看得清形势,及时改弦易辙了,自己也不能转得太慢啊。
那些援军将领们,一下马纷纷围着颜烈打听起颜明德的伤势来。
趁着众人心中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颜宁让颜烈摆出了香案了,自己下马,走到台阶上。
其他人都纷纷下马下跪,林天虎本就被绑了,孟秀在他膝盖处一踹,直接踹倒了。
兖州的官员官兵们也跟着下跪。
颜宁慢慢打开手中的包袱,里面,没有圣旨,只有一柄玉剑。
林天虎一见,强挣着站起来大叫,“颜宁,你敢矫诏!”
矫诏,可是死罪,弄不好,还要全家抄斩!
颜宁缓缓说道,“我是先行的,圣旨在后面几日到!我只是先于钦差几天,赶来传信,让大家注意接旨而已。”
钦差后行,先让传令官赶来通知大家接旨,这种事,也的确是有的。
因为有时候,钦差怕接旨的人不懂规矩,或者来不及整理香案等物,会预先派人来指点。这,也算是官员之间互相卖个面子的人情。
颜宁说自己是先行来通知大家接旨的,不能说错。
“那你竟敢说圣旨到,让大家下跪接旨!”
“哦,我怕林大人你久在兖州,忘了接旨礼仪了,让您预先演练一下。您看,你带的这些官员,果然不通礼仪,听到圣旨到,还敢刀兵相向。”
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忠于林天虎的官员们,闹了起来。
可惜,他们一跪一停的时间,颜家家将已经从州牧府中涌出。
这些人,这几日受足了气,昨日又死了那么多兄弟,有官员要闹,就被边上的人一脚踹翻。
颜宁看着林天虎,“圣旨虽然没在我手里,可我这柄玉剑,却是钦赐之物。”
她高举玉剑,让众人都能看得清楚,“林天虎妄图毁坏圣物,其罪当诛!趁主帅受伤之际,林天虎兵围元帅行辕,派人诛杀,其心不轨!将林天虎关入州牧府大牢,待钦差到后再行论罪!”
林天虎大声喊道,“颜将军受伤昏迷,大军不可一日无帅,我身负皇命,临阵指挥,有何不妥!”
“放屁,指挥和杀人是两回事!”有耿直的将领叫了起来。
“颜将军战场上受伤,你背后捅刀子?”
这些将领们,援军的将领们,虽然不是颜家军出身,但是,对林天虎执掌帅印本就不满,再听说他要诛杀颜明德和颜烈,都是又惊又怒。
颜烈没想到,围困多日,就这么被颜宁给解了,只是,他心里还是惴惴,挪到颜宁身边,低声问道,“宁儿,你胆子太大了,假传圣旨,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颜宁狠狠瞪了他一眼,“二哥,你没听到我说吗?我只是先于钦差几日到达而已。”
“老爷醒了,元帅醒了!”门内,墨阳高兴地一路大嚷着冲出来。
颜明德怎么会醒过来?林天虎只觉身子有些发软,他知道,大势已去了。
颜烈还好收拾,颜明德,是名正言顺的一军统帅。他直接拿了帅印,仗着的不过是颜明德无法说话。
其他人听到颜明德醒了,倒是高兴,一群人涌进州牧府大门。有林天虎一派的官员想要起身报信,可每人身边都站着一个颜家的家将,他们根本走不了。
有林天虎带来的下人,偷偷钻出人群,溜了出去。
☆、253章请战
众人涌进州牧府的正院。
颜明德只是刚醒来,墨阳嘴皮子利索,将近来的事选要紧的说了一遍。
颜明德趴在床上,还是不能起身。
虹霓跟着侍卫进来,将药交给了军医,此时,就守在房门外。看到颜烈和颜宁当先进来,她对颜宁点点头,示意颜明德确实已经醒了且无碍了。
颜宁顾不上身后跟着的一群人,自己跑进了寝房,进门就闻到化脓的腐臭味,再看到颜明德趴在床上瘦骨嶙峋,只觉得满心心痛,“父亲,女儿来了。”
她说完,忍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跪伏在床边,看父亲脸如金纸,大口大口地喘气。
颜明德想要伸手拍拍女儿的头,却牵动伤口,只好作罢,“宁儿,外面……外面如何了?”
“女儿把林天虎绑了,那些不服的也绑了。”颜宁恨声说道。
颜明德想说于理不合,只是到底刚刚醒来,力气不足了。再说,看到女儿和儿子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他也训斥不出口,“你到外面,让大家进来……”
“父亲,等等,女儿还有事要说。”颜宁阻止了颜烈,低声将林天虎的阴谋说了一遍,只是,瞒下了她与苏力红联手之事。
颜明德也好,颜烈也好,都是时刻记着忠君爱国之人。
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居然也和林天虎一样,去与北燕皇子做交易,只怕,颜明德得活活气死。
自从重生醒来,颜宁心里,不再如前世一样,时刻记着颜家忠君家训了。她不会为一己私利陷万民如水火,但是,若是百姓的性命与父兄相比,那自然是父兄更重要。
前世,传出颜家通敌叛国的消息时,那些愚昧百姓,又有几人还记得颜家世代守卫边疆的苦劳?
这种念头,一直被她压在心里,太过大逆不道,所以,一直不敢去想不敢去碰。昨夜,发现楚昭业与林天虎为了害死父亲和二哥,不惜送出三里镇一地百姓给北燕时,她只觉怒不可遏,所以,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