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南道：“去哪儿？”

“我让你说，没让你问话。”

“现在还不能说，再等等吧，估计很快有结果。”

“你耍人呢？”

何夫人道：“小碧，礼貌点，黄医生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何老首长道：“老弟，我们到阳台说两句。”

黄祖南望了何老首长一眼，连忙点头，跟何老首长出了阳台。

风呼呼的吹着，阳台外面显得有点冷，何老首长拉紧了自己的衣服，靠着护栏对黄祖南道：“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何小碧她爸妈，免得他们担心。”

黄祖南道：“我没打算说。”

“昨天那事情，对不起。”

“你踹的还挺狠，不过何小碧好像没有发现，值了……”

“我说了，在某些事情上，这丫头很聪明，但在另一些事情上这丫头又很笨。”何老首长手搭在黄祖南的肩头上，“说点别的，这趟北京你是不是不愿意去？”

黄祖南道：“老实说，真不愿意，你看我去日本弄成什么样？当然北京不会有这种情况，但我真不想再继续这样走，能推掉么？”

何老首长道：“能，比如你把自己弄伤，不过只能拖一段时间。”

“为什么非得我去？我去干嘛啊？”这是黄祖南不明白的，他什么都不要还不行，那什么黄河说的好听，为了尊重亲自来，否则就下行政命令，意思就是亲自来请，如果不去，一样会下行政命令。而且黄河那说话的口吻很压人，还是何老首长在的情况下，如果何老首长不在，不更加离谱？和这种他妈的官员打交道，黄祖南感觉很不舒服。

何老首长思考着道：“好像挺机密，而不是他们名义上说的给你弄个庆功宴。”

黄祖南有点冷汗：“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倒不会直接害你，最多就是让你做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就你这跟我差不多的性格，我真担心他们逼的你厉害，你闹点什么事出来，那会很麻烦。”

“那你还让我去？”

“我这是帮你争取时间，在这个时间内想个妥善的推辞的办法，另外就是让他帮你找鸽子，不然你能找到？不过你找鸽子要干嘛？”

原来何老首长是这个意思？黄祖南有点无语：“这不是过桥抽板吗？让黄河找完鸽子，然后我却不去北京，黄河不会愤怒？”

“不会，你只要不去的理由合理，他愤怒什么？你告诉我，你干嘛找鸽子？”

“现在不能说，再等等。”黄祖南想了想道，“合理的理由，除了把自己弄受伤，还有别的么？”

何老首长脸色古怪：“要我说？”

“不然我问什么？”

“家里死人。”

黄祖南无语了，这很缺德、恶毒，当然就算黄祖南想用都没办法用，家里已经没有亲人。

“别想了，没有什么比受伤更简单，把腿什么的摔了，走路不方便，还能顺带回家休养，好好平静平静，想一想自己以后的路，你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何老首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都已经有点后悔介绍那么多人让你认识，你他妈的比我还能闹事。”

“什么叫我闹事，我很被动好吧？比如这个画展的事情……”黄祖南想继续说，手机忽然响起来，显示凌天飞的号码，黄祖南随即接了道，“找到了么？”

凌天飞道：“给你传真还是直接告诉你？”